洗完澡躺在牀上,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她就是一點睡意都生不出來。
原本她以爲只要有一張好皮囊,自己就能生出喜歡來。
可她那個時候太天真了,根本不明白喜歡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通過這段時間和宋清豪的相處,她發覺自己似乎越來越在意在他面前的形象了,也越來越會患得患失了。
有時候想起第二天要和他約會,就會興奮的睡不着。
有時候想起自己有婚約在身,擔心宋清豪有一天知道了再也不理她,就會難受的飯也喫不下。
她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感情,但是朦朦朧朧中的直覺,讓她明白,自己或許並不喜歡葉景寒。
夜色深沉之中,慕斯寧重重的嘆了口氣。
她摸起了枕邊的手機,看着自己和宋清豪的聊天框沉思了良久。
最終,她還是試探性的發了個消息過去。
“睡了嗎?”
“你還沒睡?是不是睡不着?在想什麼呢?”很快那邊的人就立刻回覆了。
看見他的回覆,慕斯寧的心情似乎又明媚了幾分。
“剛剛我爸……”手指頭在屏幕上打出了幾行字,然後又挨着刪掉了。
慕斯寧很想開口告訴宋清豪,自己有婚約在身,可她現在後悔了,不想結這個婚了。
猶猶豫豫了半晌,她終究還是沒能說出這些話。
她怕宋清豪知道以後,就會躲着再也不見自己了。
屏幕另一邊的宋清豪看着慕斯寧的名字下面來來回回的出現了正在輸入的字眼,便知道了她似乎是有什麼煩惱的事。
於是不假思索,宋清豪給她撥了個電話過去。
接到宋清豪的電話,慕斯寧很開心。
“不好意思啊,打擾你休息了。”只有在宋清豪面前,慕斯寧纔有幾分屬於女孩子的嬌羞。
“不會啊,爲什麼睡不着?”電話另一頭的宋清豪一邊打開聊天框和其他女孩子聊的開心,一邊回答慕斯寧的話。
“剛剛跟我爸……發生了一點不愉快……”慕斯寧沒有勇氣說出事實。
“天底下的孩子和父母都是這樣,叔叔也是爲了你好。有些事啊,我們就不要跟他們計較了。”宋清豪安慰的有些敷衍,不過慕斯寧卻並未察覺到。
“嗯。”電話那頭的人應道,“對了,你明天有時間嗎?”
“有啊。”宋清豪立刻回答,“我正好也想約你呢,明天我們一起去附近的莊園走走吧。”
“好啊。”和宋清豪在一起,不論是什麼地方,慕斯寧都很開心。
夜晚的一通電話就這樣結束了,慕斯寧重新縮回到了被窩裏,一張嬌俏的小臉上帶了幾分甜蜜。
次日一早,葉景寒剛到公司沒多久,白宇就來見他了。
“有什麼事?”看着眼前人,葉景寒開口問道。
“景爺,按照您的吩咐,我們讓人跟蹤了慕家大小姐,發現她今天一早,就出門去見了一個男人,兩人約着一起去了附近的莊園。”白宇事無鉅細的彙報。
“讓人繼續跟着。”他交代道,“對了,順便拍幾張照片。”
婚約在即,若要讓慕家心甘情願的毀了婚約,那麼這個錯就只能出在慕斯寧身上。
白宇應聲後退下,辦公室裏只留下了葉景寒。
沉思了片刻,葉景寒又拿起檯曆看了一眼。
上次王總提議三人合作買地,承諾的期限將至,只怕到時候他再推脫,也不大好了。
想了想,葉景寒主動給慕建國打去了電話。
如今慕建國是真真切切的把葉景寒當成了自己的女婿。
所以一見到他的電話,便立刻接了起來。
“景寒,有什麼事嗎?”兩人之間的稱呼也更加親暱了。
“慕叔叔,您最近身體怎麼樣?”葉景寒並不直入主題,反而寒暄了起來。
“哈哈哈,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嘛,身體好得很。”慕建國大笑兩聲回答。
“那便好,我差人收了上好了碧螺春,知道您喜歡這一口,過兩天就親自給您送過去。”葉景寒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仍舊是淡淡的。
“景寒,如今我們都是一家人了,你怎麼還這麼客氣?”慕建國嗔怪。
“慕叔叔,是這樣的,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您可否答應?”葉景寒步步深入。
“你說。”慕建國正色道。
“我們公司裏的那些老古董啊,一個賽一個精明頑固。聽說我要花重金去收購一塊地,說什麼都要我把人家地產公司的名字報上去。”葉景寒的鋪墊做的很足。
聽聞這話,慕建國也沉默了下來。
上次老王來談合作的時候,偷偷告訴過他,這次的合作是一筆長線買賣,所以最好是不透露出去,這個資源渠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現在葉景寒的話都到了這份兒上了,慕建國不說似乎也不好。
猶豫了半晌,慕建國還是開了口:“據說是一個資本公司老總私人手底下的地皮,具體的公司,還望我不便透露。”
“這個我自然知道,不過還是麻煩您了,慕叔叔。”葉景寒開口道謝。
“景寒,這個買地的錢你還是快點籌備啊,這眼看着時間也快到了,你和斯寧婚禮也將近。有些事啊,還是塵埃落定的好。”慕建國有催促了一遍買地和結婚的事。
“我知道了,慕叔叔。”葉景寒應了一聲,繼而結束了電話。
慕建國透露的信息不算太多,可也足夠了。
海城大大小小的公司不計其數,可若把單獨的資本公司分出來,那就沒多少了。
在這些資本公司裏,手底下能擁有這麼大一塊地皮的,一定不是小公司的小領導。
所以再一排除,僅剩的幾家公司就屈指可數,大大降低了他們調查的難度。
重新撥通了內線電話叫來白宇,葉景寒把剛剛得知的消息一併告訴了他,並讓他在兩天之內就查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