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超文摟着女人的腰,神情中寫滿了志得意滿,“心肝兒,我答應你的事情什麼時候反悔過!”
他說完,就要去親女人的臉蛋,女人瞬間嬌笑出聲,倒在了他的懷中。
下一秒,客廳裏響起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塗欽秋圍着一件緋色披肩,看向女人的眼神中寫滿了嫌棄,“鄧超文,我們雖然說好了各玩各的,但是我沒允許你堂而皇之的把外面那些女人帶回家。”
她站在兩米開外的距離,就好像沙發上的女人和鄧超文是什麼髒東西一般。
鄧超文從口袋中掏出一根香菸,漫不經心的塞進了嘴裏,女人十分有眼色的掏出打火機點燃了要。
吞雲吐霧了一口,鄧超文斜睨了塗欽秋一眼,“今時不同往日了,我最近談了筆大生意,以前的那些規矩也該變一變了。”
這句話一出來,塗欽秋的臉色率先變了,“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他說完,摸了摸女人裸在外面的胳膊,“以後這個家裏可沒有你說話的份。”
塗欽秋眉頭狠狠蹙起,“要不是爲了右奇,我早就跟你這種廢物離婚了,你能談成什麼大生意,別被外面的人騙了。你想想在外面怎麼花天酒地我都不管,但是如果讓兒子知道了,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呵!”鄧超文冷笑一聲,絲毫不將塗欽秋的話放在眼裏。
他將菸頭摁滅在茶几上的菸灰缸裏,“鄧右奇是我的種,你以爲他什麼都不知道?”
鄧超文大搖大擺的坐在沙發上,“知道上次那個姓葉的男人怎麼會找到家裏來嗎?因爲你兒子把人家兒子推到樓下了!”
“我以爲他有多大的權勢呢?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我的生意一成,以後海城的局面都要變上一變。”
塗欽秋對他這幅小人得志的模樣厭惡極了,“鄧超文,我當年真是瞎了眼睛,纔會嫁給你這種男人。”
“超文哥,你老婆好凶啊。”女人聞言,故意嚶嚶道。
塗欽秋看向她的眼神已經可以噴得出火了,她冷一聲,“像這種沒什麼姿色的女人也只有你這種沒品味的男人看得上。”
她說着,雙手抱胸,“把你那筆生意說給我聽聽。”
鄧超文挑釁的目的達到了,正準備開口,他的手機鈴聲卻忽然響了起來。
電話是鄧超文的助理打過來的,聲音中充滿了慌亂,“鄧總,大事不好了!”
“出什麼事了?”鄧超文瞬間坐直,腦海中浮現出一抹不好的猜測。
“我今天給蓋爾的馮經理打電話,結果電話沒有打通,我又去了他們公司,但是早就人去樓空了……”
鄧超文前幾天和一家投資公司搭上了關係,賺了不少錢,他一開始還有些警惕,可是連着賺了好幾筆以後,就逐漸放鬆了下來。
最後更是把超市的所有流動資金都投了進去,就等着一個星期以後翻本,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助理的聲音甚至變得絕望起來,“鄧總,所有辦法我都想了,但是真的沒有找到人,那就是一家空殼公司,騙了我們的錢跑了。”
隔得有些遠,塗欽秋聽不見助理的區別,她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看着鄧超文前後的神情變化,隱隱有了一抹不好的猜測。
鄧超文身旁的女人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她本來還半倚在鄧超文身上,此刻也坐直了身子。
“那你還不趕快報警!”鄧超文的咆哮聲響起。
“可是我們挪用了公司的資金,報警的話這件事就暴露了……”
女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暗自在心底道了一句晦氣,面上卻是笑着,“超文哥,我剛剛想起來還有事,我就先離開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迫不及待的拿起了外套和包包,轉身就往外走。
鄧超文此刻壓根就沒有心思搭理她,他急得臉色都白了。
塗欽秋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厲聲質問道:“鄧超文,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完了,全都完蛋了。”助理還在手機那頭詢問接下來該怎麼辦,鄧超文已經一臉頹廢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嘴裏不住的唸叨着這幾個字。
塗欽秋一把奪過了他的手機,“到底怎麼回事?”
面對塗欽秋的質問,助理還想隱瞞,但是三言兩語就被逼問出了真相。
塗欽秋的眼睛都氣紅了,恨不得殺了鄧超文泄憤,她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所有的錢全都賠了?”
此話一出,鄧超文頓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握住塗欽秋的手,“老婆,你幫幫我,你不是還有錢嗎?”
“老孃幫你個屁!”塗欽秋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我嫁給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你自己惹出來的爛攤子自己收拾,我們現在就離婚。”
塗欽秋現在心一抽一抽的疼,鄧超文挪用的可都是夫妻共同財產。
一巴掌不解氣,塗欽秋又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一左一右,兩個巴掌印看起來對稱極了。
鄧超文此刻卻壓根就不想反抗,“老婆,我們要是離婚了,右奇怎麼辦?這次的事擺明就是有人要算計我!”
鄧超文說着,眼神中閃過一抹兇光。
塗欽秋表情微變,她用腳踹了踹跪在地上的鄧超文,“那個狗屁馮經理什麼時候聯繫你的?”
“兩個多星期以前。”鄧超文想了想,回答道。
塗欽秋表情微變,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簡單的詐騙。
“你先前說右奇推了一個小孩,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鄧超文此刻也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那個男人算計我。”
他瞬間憤怒了起來,“一定是他,一定是那個姓葉的男人動的手腳。”
塗欽秋面色沉了下來,對方的手段極狠,如果真的跟右奇有關,那一定不會就這麼輕易。
“鄧右奇,你給我滾下來!”塗欽秋忽然揚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