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還有大半年呢,說不定還是明年年末纔回來,時間就更久了。
洗了澡出來,正巧陸謙辰過來送牛奶。
睡前一杯牛奶能幫助隨眠。
在想到目前自己正處於身體恢復階段,於是沒拒絕,喝了。
沒過多久,還真有點兒犯困。
正準備睡覺,白晏庭又端着一杯牛奶過來……
許傾霄無語。
這兩人怎麼回事呢?
“我喝過了。”許傾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她只想現在立刻馬上去睡覺。
白晏庭就黯然神傷地望着她。
像是不喝牛奶就對不起他似的……
許傾霄翻了個白眼,還是接了過來一口喝光。
白晏庭姐姐姐姐地糾纏起來,她可受不了。
只是剛躺進被窩,她突然又不困了。
“……”
什麼情況呢?
許傾霄嘆氣,只好拿出手機打遊戲。
打着打着,窗戶忽然動了。
嚇得她猛地看過去。
結果是陸謙辰身姿矯健地從窗戶外跳了進來。
???
許傾霄一頭的黑人問號。
陸謙辰跳進房間裏,看着正在牀上打遊戲打得精神十足的許傾霄,久久沉默了。
許傾霄沉着臉,很想說你神經病吧?
大半夜的翻窗戶?
陸謙辰臉上的笑容有些陰鬱,“許總晚安。”
說完,又翻出了窗外。
也不解釋自己爲什麼要偷偷溜進來。
就爲了說一句晚安?
鬼才信!
肯定是要對她圖謀不軌!
許傾霄癟了癟嘴,下牀將窗戶反鎖上,又拉上窗簾。
莫不是臥室裏的監控器都拆除了,於是陸謙辰準備親自來盯着她?
可你?不睡覺的嗎?
大晚上嚇死人了!
見許傾霄拉上窗簾將屋裏的情況遮掩得嚴嚴實實,陸謙辰一臉殺氣騰騰地回了房間。
他滿心不解。
爲什麼?
爲什麼許傾霄沒睡?
明明喝了牛奶了不是嗎?
從下午一直隱忍到現在,不就爲了此刻好好懲.罰對方嗎?
拍個定妝照而已,用得着那麼親密?
結果翻車了。
難道迷.藥過期了?
還是說迷.藥對許傾霄不起作用?
他煩躁地捋了一把頭髮,露出英俊儒雅卻莫名陰鷙的面龐。
……
在遊戲裏跟別人廝殺了一陣,罵了一頓廢物隊友亂送人頭後,一陣強烈的睏意再次涌來。
許傾霄打了一聲哈欠,拿着手機就睡着了。
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地跳動着……
當分針轉動過五分鐘後,房門處傳來咔噠一聲脆響。
隨着昏暗的光亮沿着門縫傾瀉,一道白色纖細的影子出現在門口。
他進入後,再次反鎖上門。
惟有牀頭的一米的燈光照亮了他如畫般精緻的臉。
正是白晏庭。
他走向chuang上熟睡的許傾霄,將手機從她手裏拿出來放到一邊,便直接俯.身貼上了她的chun瓣。
白晏庭口勿得很慢,和陸謙辰不同,他很細緻。
他毫不擔心許傾霄會醒過來。
哪怕許傾霄無意識掙扎哼哼,也只是更添了一分晦澀的情緒,帶着禁忌般的美.味,反而刺ji白晏庭更加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氣息。
四十幾分鍾後,白晏庭如來時一般悄然離開。
除了chuang上略顯凌luan的許傾霄,一切都是那麼平常寧靜。
許傾霄壓根兒不知道自己睡着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深沉的睡夢中,她做了個夢。
夢見了一個看不見樣貌的男人。
但她就是知道,那就是不久前打電話給她的人。
夢裏發生的事情似乎是原主以前的經歷。
在很小的時候,她就跟在了那個男人身邊。
他說她有當女戰士的潛質,問願不願意當他身邊最親.密的一把刀。
青春懵懂的她,在初次見到對方時就喜歡上他了。
她點頭,稚嫩的聲音說出了自己的宣言,要爲他剷除一切敵人,擋掉一切危險。
於是,噩夢開始了。
那人毫不憐惜地對她展開了一系列的殘酷訓練。
身體改造,基因注射,身體彷彿要被割開一樣痛楚難忍。
她在地上痛哭流涕。
他在旁邊輕柔撫她頭安慰。
可是這一幕,在此刻的許傾霄看來,只有遍體的寒意。
但小小的原主懂什麼?
她視若神明的人居然會安慰她,於是咬碎了銀牙也要堅持。
鞭笞,冷凍,強光。
還有暗無天日的地下角鬥場。
終於,基因徹底和她的身體融合了。
原主漸漸長大,來到了十八歲。
她開始幫他做事,成了很多人都畏懼的女羅剎,只是都不知道她是誰。
就這麼持續一段時間後,原主不滿自己只是一個工具人的身份,想要和對方更親密一點。
她給對方下.藥,結果被當場丟出去。
對方冷漠的聲音迴盪在耳邊,“不該奢望的東西就不要去想,霄兒,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不聽話的孩子,別讓我親自將你處理掉。”
似乎爲了打消原主的念頭,對方還找了很多男人過來供她挑選。
誰都可以,唯獨不能是他。
從那以後,原主就逃離了,不再爲其做事。
而那人也獨自前往了啓明星,沒功夫搭理她。
從此幾乎沒有了聯繫。
但原主骨子裏對那人的畏懼,依然沒有隨着時間減淡半分。
……
許傾霄是被鬧鐘給震醒的。
前一秒她還夢見那個男人回來要懲罰她擅自離開,將她吊起來用鞭子抽,下一秒就猛地睜開眼睛,回到了現實。
這種穿梭感,讓許傾霄久久回不過神來。
屋子裏仍然黑漆漆的,因爲窗簾拉得很嚴實,一點兒光亮都透不進來。
要不是鬧鐘響了,她還以爲在半夜。
幾分鐘後,她好多了。
夢境殘留的驚懼感也消失了。
她順了順小心臟,掀被子下牀。
這一動,就感覺身體哪哪兒都不對勁兒。
各處地方酸.痛得很。
尤其是……
許傾霄揉了揉,一臉莫名。
好像又變big了。
難道這是身體恢復必然伴隨的感受?
她搖搖頭,起身去了洗手間。
鏡子裏,她一副亂糟糟嘴紅紅的樣子。
簡直就像被那啥了。
她就做了個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