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誰?背後偷襲!
餘光掃到旁邊還一臉高冷的某人,許傾霄怒上心頭,一巴掌朝那張俊逸不凡的臉拍了過去。
簡直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有沒有人性了!
居然將她打暈了!
有這麼做事的嗎?
啪——
一聲脆響,沈川眼疾手快地擡手擋住了許傾霄的進攻。
他也不多說什麼,也不解釋什麼。
起身就走開了。
許傾霄被放到地上時,才發現自己剛纔居然還在沈川懷裏。
這次,天劍導演吳彬點頭哈腰,一臉心虛地跑了過來。
“許總,您沒事吧?”
許傾霄冷冷看着他,只問了一句話,“在你心裏,你覺得我比沈川好說話是吧?”
你可以催促,但動手就不好了。
吳彬臉色一變。
最近幾日許傾霄待人對物都挺和氣的,差點讓他們產生了錯覺。
此刻許傾霄驟然冷臉,以往那種壓迫感再次撲面而來。
天劍導演瞬間冒出了一身冷汗。
“沒有沒有,許總我也是太急了才這樣,而且沈川是您親自請過來的……我這不是怕沈影帝不耐煩了對您有意見嘛。”
“他有意見,自然有我對付。”
“以後不要再多事。”
震懾了一番吳彬,看他嚇得要下跪了,許傾霄才放過他。
“定妝照拍完了是吧?”
“是的。”吳彬連連點頭,“剛纔您昏過去的時候,就已經拍完了。”
“行吧。”
許傾霄抖了抖亂糟糟的衣裙,去換衣間將妝造卸掉。
出來後,吳彬看着她欲言又止。
“有事?”
吳彬欲哭無淚,“許總,我覺得陸助演技還挺不錯的。”
許傾霄挑挑眉。
當然不錯,那完全就是本色出演好不?
不過看吳彬的表情,似乎另有隱情?
“怎麼了?別磨磨蹭蹭的,我很忙。”
吳彬可憐巴巴地望着她:“所以許總能不能讓陸助沒事兒的時候就別呆在劇組了?”
“他是天劍的演員,自然要呆在劇組,學習更多的技巧。”許傾霄不贊同,況且,將陸謙辰放在劇組裏就是她的本意,就得找事兒將陸謙辰拖住,不然自己怎麼放飛去搞事?
吳彬無奈:“可陸特助他不像是來當演員的,像是來當監工的啊!他在這裏,大家壓力都挺大的。之前還因爲劇本問題,差點跟於燼打起來,好像是覺得戲份安排不合理。”
許傾霄怔愣,這事兒她可不知道。
陸謙辰啊陸謙辰,看來你也是身體比嘴巴老實嘛,當初誰一聽說要演戲就渾身上下寫滿了拒絕的?
如今都還能跟編劇爭執戲份問題了。
吳彬掩着嘴又小聲道:“剛纔您在換衣間的時候,陸助又將沈川約出去了,臉色我看不太好,多半要出事。可能想要收拾瀋影帝一頓爲您出氣。”
整個雲霄娛樂上下,誰不知道陸謙辰心黑手狠啊。
都說許傾霄壓迫藝人,但親自去壓迫的可都是陸謙辰這位助理!
一聽吳彬這麼說,許傾霄倒吸一口冷氣。
這幾日陸謙辰除了喜歡對她以下犯上,還挺老實,她還以爲他學乖了,準備從其他方方面面的埋陷阱拖後腿兒變成明面上的rou體報復。
只要別在暗地裏耍陰招,只是偶爾佔佔她便宜,許傾霄覺得沒啥大不了了。
她甚至還會想,陸謙辰會不會跟她糾纏着糾纏着就愛上自己了。
這總比被蘇蘭蘭洗腦最後搞得世界毀滅好吧?
這樣一來,她的性命也能得到保障。
對於許傾霄而言,這裏的一切就像是一個遊戲。
她帶着任務進入這個遊戲裏改變結局。
這重要的七位大佬就像是需要被攻略的npc。
如果這些npc先喜歡上自己的話,許傾霄是樂見其成的。
這能讓她後面對上蘇蘭蘭的黑暗系統多幾分勝算!
再加上……
咳,被親口勿的時候也挺舒服的,關鍵還是長得帥,她基本上就半推半就。
只是關鍵性npc太多,她只能裝糊塗。
她不敢給任何人確定的結果,陸謙辰是,白晏庭也是。
畢竟是看過原著的人,許傾霄深知他們愛上人後是個什麼德行。
那時候她什麼都做不了,一旦讓他覺得自己有變心的可能,或者一邊釣着他又一邊去找另外的人,毫無二話,絕對會將她腿打斷關起來。
這是肯定的!
還有白晏庭。
這可是一個不會爲外物動搖自己行爲準則的人。
對什麼都漠不關心,漠視生命,喜愛殘虐他人來得到快.感,報仇從不隔夜,做什麼事都輕描淡寫快速凌厲。
這樣的人,會天天膩着她喊姐姐?
會浪費時間裝乖賣巧?
白家的仇不報了是嗎?
她又不是傻子。
沒見過豬跑也喫過豬肉,覽盡無數偏執病嬌黑化等文學著作,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啊?
還有白晏庭昨天晚上偷偷摸摸乾的一些事情,別以爲她不知道!
自己的身體有沒有被動過,怎麼可能感覺不出來!
不說頸後了,大月退根兒的咬痕那麼明顯,當她瞎子呢?
還有月匈,有一邊比另一邊明顯zhong了一圈,可見遭罪了很久。
當然,不專門去看也不容易發現,畢竟誰第二天早上起來會將自己bo個jing光看看身上有沒什麼呢?
於是許傾霄只能繼續裝糊塗。
打聽到陸謙辰和沈川離開的方向,許傾霄將吳彬掃到一邊後氣昂昂地趕了過去。
身後傳來腳步聲。
是於燼。
對於這位喫瓜愛好者,許傾霄懶得搭理。
有種人,你越搭理,跳得越歡。
沒走多久,許傾霄就聽到了牆體的拐角後傳來一些響動。
走過去一看,可不就是陸謙辰和沈川嘛。
不過兩人現在正對峙着……
但情況卻是千鈞一髮。
陸謙辰卡着沈川的脖子。
沈川手裏拿着一把水果刀半插進了陸謙辰的腹部。
就看是陸謙辰先將沈川給掐死,還是沈川見一刀將陸謙辰給捅死。
許傾霄原以爲兩人就是打架。
可沒想到你們居然玩兒人命啊!
關鍵是沈川,就他那種高傲冷漠的性子,根本不屑和人動手的。
看樣子也是被陸謙辰給激怒了,或者就是又入戲到了某個角色上面。
看着陸謙辰腳下那一攤血,許傾霄呼吸都凝滯了,偏偏陸謙辰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眼神癲狂地彷彿想要將沈川給撕成碎片。
眼看繼續下去,兩人說不定就要同歸於盡了。
許傾霄只能走上去。
然後一人給了一腳。
正跟過來的於燼,看到這一幕,眼神微微呆滯。
“幹什麼呢?”
沈川是請來的,還不怎麼熟,許傾霄自然就斥責陸謙辰了。
正捂着腹部的陸謙辰擡起眼,眸底一抹猩紅。
陸謙辰深吸了口氣,他看着許傾霄對他不滿的神情,早上被白晏庭挑釁的鬱悶,還有一下午看着許傾霄跟沈川親呢的嫉妒和憤怒,瞬間如火山爆發。
他不顧傷痛,也不顧旁邊沈川和於燼,伸手將許傾霄拖拽到牆上。
滾燙洶涌連咬帶舌氏的口勿一下子將許傾霄淹沒了。
許傾霄想反抗的,結果力量又神奇出走了。
她只能被抵在牆上艱難地扭動。
得到換氣的機會,許傾霄大聲呵斥,雙眸被親得水汪汪的,特別無辜,“你瘋了!”
“我瘋?對,我被你逼瘋的!”
“許傾霄,你是不是故意耍着我玩兒!”
陸謙辰一口咬住許傾霄的脖子。
自從醫院裏那一次偷口勿後,陸謙辰的理智和情緒全都系與許傾霄一身。
他糾結,他不解,他猜忌……
他想要一個結果,可許傾霄就好像完全忘記了那一回事。
就好像那個wen,只有他一個人放在心上。
而她卻能若無其事地坐在另外一個男人懷裏。
這種精神上的折磨,竟是比以往許傾霄鞭笞他時更加痛苦。
他曾催眠自己,這也許是許傾霄的新花招,想要從身心將他徹底掌控。
可緊接着,親口勿撫mo這個女人的愉.悅感就會自動浮現,再次蠶食掉他的理智。
這些鬱結在心的問題,當許傾霄衝他斥責時,再也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