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樣說，不管雷震現在要求凌玉幹什麼，這位曾經大梟的女人，都會老老實實、乖乖巧巧。
不管怎麼過分，哪怕變態。
“你知道林朝陽嗎？”雷震問道。
“魔都大梟。”凌玉回答。
林朝陽是魔都大梟，梁冠軍是蒙地大梟，這兩人的地位不是一般的老大。
但凡能被稱爲梟的，不管心智還是手段，都是普通人望塵莫及的。
“知道林家的現狀嗎？”雷震又問。
凌玉點頭，她清楚林家的狀況，不僅林朝陽被關進了精神病院，其最優秀的兒子自殺，連帶着兩個女人都成了雷震的禁臠。
“我做的是不是特別絕？又黑又沒底線，呵呵。”
“不，你做的還不夠。”凌玉低聲道：“你給林家留了活路，倘若換個位置的話，林朝陽會對你趕盡殺絕。”
“真話？”
“真話，所以我纔敢來求你。”
這的確是凌玉的心裏話，就是因爲雷震沒有把林家趕盡殺絕，所以纔敢來。
無非就是霸佔人家兩個女人，最多還要霸佔人家的女兒，這算什麼？
起碼林家還是林家，哪怕被掌控，林家的其他人也活的好好的。
如果這都算沒底線的髒，算變態的話，那他雷震真的可以被稱爲大善人了。
“梁冠軍都是怎麼做的？”
雷震點根菸，從下往上瞄着對方的身體，毫不掩飾目光中的貪婪。
“你男人是蒙地大梟，比林朝陽這個魔都大梟高級多了。能坐在這個位置上，估計也滅了不少家族吧？說說，讓我找下差距。”
這是學習的過程，以方便讓自己更黑。
“男人全殺，女人一般扔進礦區裏，要不就賣掉。”凌玉說道。
很簡單，可越簡單的描述背後越是血腥殘忍。
男人殺掉是正常的，女人扔進礦區，那可比被賣進窯子還悲慘。
礦區裏都是什麼人？
男人！
開火車屬於基本操作，被扔進裏面的女人活的連牲口都不如，甚至說爲了防止自殺，會把舌頭割掉，手腳砍掉，變成玩具。
什麼時候撐不住死了，就扔給狗，最終被喫的乾乾淨淨，變成一堆糞便。
“雷總，你是仁慈的。”凌玉說道。
“哈哈哈，我是仁慈的？”雷震大笑。
“對！”凌玉看着他的眼睛說道：“你比梁冠軍仁慈的太多，甚至都沒有殺他的父母跟兄弟姐妹。”
這也是實話，她太清楚梁冠軍手段了，對於敵人根本是一個不留，不管老人還是孩子。
什麼叫大梟？
大梟不單單是字面意思，但凡是梟雄都是無情殘暴的，都是寧願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梟，本身就是個貶義詞。
但隨着人們對力量的崇拜，硬是把它宣揚成褒義詞。
“謝謝你的理解，但我救不了。”雷震搖頭道：“第一，他活，對我來說是威脅；第二，我能抓，但未必能救，他的罪名已經定下了。”
“雷總，你還需要什麼？只要是我能拿出來的，您儘管開口！”凌玉懇求。
她聽到雷震沒把話說死：未必能救。
既然他說未必能救，那就是能救。
說不定人就在他手中！
“我不缺錢，也不缺女人，你能拿給我什麼？”雷震笑道：“一命換一命？哪怕你的戶型是最好的，我也不可能爲你冒險吧？”
“礦！所有的礦！”
凌玉快速從包裏翻出一疊資料，全是梁冠軍控制下的各個礦，足足好幾十個。
“金礦、銅礦、鐵礦、煤礦、銀礦……”
“除了這些礦之外，還有所有的探礦證以及採礦證，這些可以全是你的。”
果然有錢！
幾十個礦呀，就算是自己不開採，轉手承包給別人，那也是躺着發大財。
至於探礦證跟採礦證，單單這些證件也是一筆恐怖的財富。
“我要這些幹嘛？我在徽安，又不在蒙地，就算拿到這些，也沒人給我打理呀，你說是嗎？”
“美女，回去吧，找我是沒用的。”
雷震擺擺手，讓對方離開。
“雷總，我求您了……”凌玉哀求道：“哪怕讓梁冠軍把牢底坐穿，只要留着他的命，難道這還不行嗎？”
這種要求不過分呀。
但雷震根本不着急，他還沒得到真正想要的，肯定不可能那麼快松嘴。
“無能爲力，梁冠軍早就移交給相關部門了，帶着你的東西走吧。”雷震拒絕。
看到他如此態度，凌玉也不敢再糾纏，否則連下次求對方的機會都沒了。
……
看着凌玉婀娜高挑的身軀，雷震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
他發現自己骨子裏就是小男孩，只要沒玩過的玩具，總想玩一下，哪怕從別的小朋友手裏搶來。
不過有一點，他現在的確接觸不到梁冠軍。
帶走之後就進行了移交，移交之後就沒他什麼事了，因爲這個案子太大了，牽扯到的人命怕是不下於上百條。
各種偵查工作要進行，在結束之前，誰也見不到梁冠軍。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
“進。”
南哥笑盈盈的走進來，手裏提着保溫桶，穿着風衣。
但風衣敞着懷，露出裏面的緊繃，跟第一次見到一樣，似乎剛運動完。
“包了點餃子，給你送過來嚐嚐。”韓知南大大方方的笑道：“俗話說好喫不過餃子，好玩不過……應該合你胃口，呵呵。”
雷震滿臉不屑，他知道對方一定會來。
“謝了，我女人多，不缺。”
“既然你來了，我要正式通知你一件事——退出臥底。”
“你批不批准沒關係，反正老子是不幹了，也不在乎處分之類的，更不怕你們對我實施打壓，乃至祕密拘捕。”
一句話，他就是不幹了，就是這麼有底氣。
“還生氣呢？”韓知南笑着湊過來說道：“我錯了，真的錯了……雷震，我沒有你不行呀，你就高擡貴手饒我一次好不好？”
“我得求您繞我一馬，別把我抓走就行了！”
雷震面無表情，心裏卻笑了：就等你呢！
他的心靈沒那麼脆弱，震哥發脾氣，是有套路的，尤其面對這八百個心眼子的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