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白日纏歡 >第36章 他的人怎麼可以被別人碰
    包廂裏頓時響起了男人們夾雜興奮的起鬨聲。

    葉檸手腳並用地去推拒壓下來的龐大軀體,讓男人無法近身。

    男人大概是煩了,沒耐心繼續和她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粗大的手掌一把抓住她柔白的腳踝,猛地往下拽,頃刻間她的臉已經對準了男人的腹部。

    葉檸這次是真的慌了,有了她之前的行爲,男人特意擋住了茶几,不給她拿武器的機會。

    她像是被扔到了馴獸場,圍觀的羣衆只顧着嗜血的刺激,沒人在意她的掙扎。

    相反地,她越是反抗,他們越覺得亢奮。

    如果說之前葉檸還有一腔不切實際的傲氣,那現在她就是被現實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現實告訴她,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

    葉檸緩緩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腰帶.......

    金髮男詫異之餘臉上帶着難掩的得意。

    坐在幽暗中的男人面色沉淡,雖喜怒不形於色,但從額角暴起的青筋來看,明顯正醞釀着狂風驟雨般的怒火。

    她怎麼就該死的這麼倔!

    說句自己錯了能死嗎?

    女孩上身還算完好,裙襬在掙扎間撕壞了布料,一雙白嫩嫩的腿就這麼裸在空氣中,黑髮凌亂,髮絲黏在臉側,垂下的部分遮住雪白渾圓的肩膀。

    那張過分精緻絕美的白皙臉孔沒有即將被侮辱的恐慌,反而異常的冷靜。

    謝聿禮看着女孩覆在金髮男的腰帶上柔軟細白的手,恨不得立即衝過去將那截雪白掰斷。

    什麼髒東西,她也敢去碰!

    她跟他不是很能耐嗎?

    上次他都把她壓上牀了,她也敢咬他反抗。

    現在倒是他媽的慫了!

    謝聿禮眼底盡是狂躁,什麼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社會險惡,此刻,他通通都忘之腦後。

    只在她被別的男人摟住的那刻,他就已經想殺人了。

    是他不想承認這小東西對自己的影響力,才一直強壓着體內的恚怒,選擇冷眼旁觀。

    可他的人怎麼可以讓別人碰!

    謝聿禮這時候沒有意識到,他想的是他的人,而不是謝家的人。

    他剛要開口,下一秒發生的事情卻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葉檸拽着男人的褲腰,猛地站起來,膝蓋曲起,用力往上一頂,男人發出一聲慘叫,倒在了沙發上。

    與外國佬同行的幾個人見狀,立馬走過來,要抓葉檸。

    可她轉頭就往角落裏跑,慣性使然,眼看就要撞到了牆。

    就在這時,她的手腕傳來一股熱力,繼而,整個人被拽進了一個寬大的懷抱裏。

    熟悉的冷木香,還有殘留的菸酒氣味。

    謝聿禮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的身邊。

    她仰頭就見謝聿禮正垂眸看着她,鋒利的眉眼輕微皺着,像是在看着一團大麻煩,表情盡是嫌棄。

    她瞪着潮溼泛紅的眸,嗓音細軟,“小叔叔,我錯了......”

    識時務者爲俊傑,她現在能指望的只有他了。

    他們聽不懂中文,自然也就不知道剛剛葉檸是怎麼稱呼他的,依舊怒不可遏地朝她伸過去魔爪。

    謝聿禮將人護在身後,輕鬆擒住過來的手,手臂微一用力,對方立即疼的痛苦大叫。

    人高馬大的外國人跪在他面前,一臉痛意,齜牙咧嘴地問道,“謝,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聿禮凝着俊臉,深邃的眼眸裏迸發出強烈的寒意,“她是我的人,你說什麼意思?”

    “你的人.......”

    外國佬顯然沒想到,瞪着瓦藍的眼珠子,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躺在沙發上被葉檸踹到子孫根那個更是瑟瑟發抖。

    他竟然動了謝聿禮的人。

    誰不知道北城隻手遮天的謝家有這麼一位殘暴不仁的主。

    得罪了他,以後在這裏的生意絕對是混不下去了。

    謝聿禮是用法文跟他們溝通的,葉檸不知道他們的對話內容。

    她猜測的是,謝聿禮應該是介紹她是他的侄女,所以他們才一副嚇破膽的樣子。

    幾個外國佬連忙賠笑,“誤會,都是誤會,早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們怎麼也不會碰的。”

    另外幾個連忙點頭附和,生怕就此得罪他,合作的事情就泡湯了。

    價值上百億的買賣,總不能說停就停了。

    謝聿禮沒打算解釋和葉檸的關係,冷眸看向金髮男,勾了勾手,對方見狀忙不迭地來到他面前。

    他指了指茶几,上面擺放着各種形狀不一,鑲嵌寶石的威士忌酒瓶,每一瓶拿出來價值都超過六位數。

    金髮男知道謝聿禮這是要爲自己的女人出頭,誰讓自己剛剛不長眼,欺負了他的女人。

    他只能笑着認了。

    “謝,這瓶酒我喝,算是給你的情人賠不是。”

    他對着門口的侍者招招手,他們立刻過來開酒了。

    就在金髮男拿起酒瓶的時候,一隻冷白的手卻突然攥住了閃爍着藍寶石光澤的瓶頸。

    金髮男不解地看着他,“謝,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聿禮俊眉微挑,嘴角勾起一個漫不經心的笑,然後拿起酒瓶,瓶口朝下,裏面的酒液全都撒在了地上。

    空氣中瞬間全是威士忌火烈的酒香。

    男人的黑襯衫依舊半敞開,露出一片白皙精壯的胸膛,一隻手隨性地插在西褲口袋裏,倒酒的那隻手瘦削腕骨上纏繞幾圈的小葉紫檀隨着他的動作往下滑,最後卡在佈滿青筋的手背上。

    直到酒液倒空,謝聿禮纔將漂亮的藍酒瓶遞給金髮男。

    “抱歉,我家這小姑娘就喜歡玩這種刺激的,剛剛那瓶她砸的不過癮,剩下的就麻煩沃爾夫先生自己來了。”

    金髮男一臉被羞辱的難堪,原來光要他喝酒賠罪不夠,還要拿酒瓶砸自己!

    “謝,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金髮男的同伴爲他打抱不平,但是另一個男人明顯認清形勢,拉住他,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謝聿禮偏頭看向爲他打抱不平的男人,嗓音沉沉地開口,“江嶼。”

    包廂的門霎時間打開,隨之侵入一個頎長高大的男人,如鬼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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