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聿禮的語氣輕飄飄的,完全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狂妄。
“是。”
江嶼不由分說擒住男人的胳膊,力氣驚人的他輕鬆將人拖走。
一衆的生意夥伴見事態嚴重,趕緊出面打圓場,“謝,有話好好說,我們可以好好談。”
“談?沒什麼好談的,我們這邊的規矩,女人和兄弟,誰也不能碰。”
金髮男也算看清了謝聿禮的目的,今天要是他做不到他滿意,一切都免談。
想着他們這次千里迢迢來這裏的目的,涉及的項目資金太大,決不能毀在他手裏。
他不再猶豫,掄起酒瓶就往自己的頭上砸。
葉檸親眼看到男人的一頭金髮一點點被鮮血染紅,看着觸目驚心。
謝聿禮確實夠狠,雙手插兜,冷眼旁觀,顯然他不說停,對方就得一直砸下去。
威士忌酒瓶跟啤酒瓶不一樣,材質又厚又硬,每砸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男人承受不住痛楚,發出沉悶的哼聲,可手上的動作依舊不敢停。
直到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響,他解放般地滑倒在地,眼睛被鮮血糊住,有些睜不開。
後面的人要去扶他,但是謝聿禮卻再度冷冰冰的開口,“繼續。”
“謝,這樣下去他會沒命的!”
同伴開始求情。
謝聿禮輕蔑地一笑,“那不然你替他來?”
“我........”
葉檸聽不懂他們的對話,只見對方被噎的直往後退。
她看着那個男人血肉模糊的臉,雖然這猥瑣男實在不值得同情,可小叔叔這麼做,真的沒問題嗎?
事情是因她而起,是她太沖動了。
她怕謝聿禮會因爲她惹到麻煩,忍不住伸手拽了拽他的黑襯衫袖口,“小叔叔......”
不等她開口說什麼,謝聿禮冰冷的眼神仿若利劍射向她,“彆着急,我們倆的賬一會算。”
葉檸這下總算明白什麼叫惹禍上身。
她趕緊往後退兩步,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那邊金髮男顯然已經到了極限,沒等第二個瓶子破,就搖搖欲墜,要暈過去。
同伴實在看不下去,一把奪過他手裏的酒瓶,放到桌上。
心裏一番糾結和掙扎後,深深嘆口氣,“我們答應你,就按照你說的價格,原價基礎上再降三個點,算是我們表達的歉意。”
謝聿禮淡漠地勾脣,對着門口喊道,“江嶼。”
“謝總,您叫我。”
江嶼打開門進來,透過門縫,可以看到走廊上坐着一個被打成豬頭的男人。
謝聿禮看到了,他的同伴們也看到了。
他們無一不在心裏想,謝聿禮果然名不虛傳,就是一個瘋子。
偏偏掌握着北城最大的經濟命脈。
他們又不得不求着他合作。
謝聿禮嘖了一聲,語氣有幾分責怪,‘’怎麼能對客人這麼粗魯?還不備車送人去醫院?”
“是,謝總。”
江嶼躬身退了下去。
謝聿禮轉身看了一眼角落裏低垂着頭,一副做錯事孩子樣的女孩,“喂,走了。”
葉檸擡頭對上他不悅的眼神,知道他是在叫自己,趕緊走到了他身邊。
服務生上前打開了包廂大門,謝聿禮肩寬背闊昂首走出去,後面跟着一身狼狽略顯柔弱的葉檸。
陸安站在門口,目睹了一場好戲。
他發現自己根本不用聽老爸的去什麼公司歷練,只在這看着謝聿禮談生意的手段就夠他學的了。
“早聽說這夥法國人到處訛人佔便宜,仗着自己是五百強,完全不把國內市場放在眼裏,我還納悶呢,你這幾天怎麼這麼慣着他們,合着在這兒等着呢。”
他拍了拍謝聿禮的肩膀,衝他拋了個媚眼,“你這該死的魅力,不要說那羣女人愛你,我感覺我都快要愛上你了。”
謝聿禮嫌棄地推開他,“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別,我還想多活兩年。”
陸安一貫的嬉皮笑臉,目光陡然落在他的身後,伸手揮了揮,露出一個燦爛俊美的笑臉,“嗨,小美女,我們又見面了。”
“陸總。”
葉檸乖巧地低頭跟他問好,這一舉動讓謝聿禮不禁蹙了蹙眉。
在他面前扮乖也就罷了,怎麼在別的男人面前也這樣,勾引誰呢?
謝聿禮冷着臉看着葉檸,“你剛纔說你錯了,錯哪兒了?”
“我不該來這裏工作。”
“嗯,然後呢?”
葉檸看向正看熱鬧看得起勁的陸安,“陸老闆,謝謝你之前的照顧,我想我還是不適合這裏的工作,明天開始我就不來了。”
“別啊,我可以給你換個輕鬆點的崗位,人事怎麼樣?我讓薛經理親自帶你.......哎,我沒說完呢.........”
他這邊的誘餌還沒撒完,謝聿禮就已經拉着人走了。
陸安看着他們前後消失在電梯口的身影,突然笑出了聲,“別說,有點意思。”
他的目光無意地瞥向拐角,清了清嗓子,“出來吧。”
一個纖細的身影從角落裏走出來,嗓音糯糯地叫了聲老闆。
“我說的沒錯吧,有謝聿禮在,葉檸根本不會有事。”
雅芙笑着點點頭,“老闆果然料事如神。”
......
豪華車廂的後座空間不小,葉檸卻覺得快要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想到剛剛謝聿禮對付那個金髮男的手段,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他應該不會打她吧?
她看向窗外,謝聿禮正靠着車門打電話。
一頭黑髮由着風吹亂,給男人清冷俊美的臉添了幾分邪佞和野性。
他的嘴角噙着溫柔的壞笑,很明顯是在跟情人打情罵俏。
就是不知道此刻被他哄騙的是哪個。
想到包廂裏那兩個性感火辣的美女,無一不是波濤洶涌的身材。
她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胸,雖然圓潤飽滿,但是還沒達到那種誇張的程度。
原來謝聿禮的口味是那樣的。
她突然覺得安心了不少。
還好,她這身材入不了他的眼,讓她少了幾分多餘的困擾。
後座車門突然被拉開,她的身體僵硬幾秒往旁邊挪了挪。
男人長腿一邁坐進來,侵略性極強的麝香味瞬間溢滿了她的鼻腔。
謝聿禮偏頭看着她,輕描淡寫地命令道,“把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