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歷不明,人微言輕……
因爲殺了驚鯢的緣故,所以可能在縱橫眼裏還有點兒分量,但朱家未必會把他當回事兒。
所以倒不如讓縱橫以及墨家中人代爲說項。
當然,婠婠現在已經正式成爲了墨家弟子這一點,算是意外之喜了。
最起碼,在這個世界裏有了根底了,他這一行能格外的順利,也有她這方面的原因。
婠婠那十幾年的《天魔大法》可不是倉促間能練就的……
尤其是她還以自己獲得的是殘缺功法,後來被師祖以及師尊等人陸續補完,是以比起原版應該是有着差別的。
而爲了取信於人。
她更是主動的將天魔大法的口訣相讓……畢竟這些人都可算是她的列祖列宗,某方面也算不上是背叛宗門。
其坦誠一下子讓衆人喜歡上了這個天真單純的小姑娘。
多乖巧懂事,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以後很可能會被人矇騙。
只是當看到天魔大法的詳細口訣之後。
一時間,衆多墨家之人無不是驚爲天人,只感覺這倉促的補完,竟是另闢蹊徑,比起他們的墨家本職功法都毫不遜色了,而細微處更能見着真知。
當下對這個小姑娘自然也無藏私。
就在縱橫兩人去請朱家的這短短一陣時間裏,婠婠已經成功的搞到了墨家功法!
雖然並非天魔策,但恐怕連天魔策都是脫胎於這墨家功法之中……是以婠婠如獲至寶,飛快的跑去一邊參悟去了。
而其間歇給林賓撇的眼神。
表情很明顯……
這回突破《天魔大法》十八重有望啦。
兩個時辰之後。
又有一位客人被縱橫親自邀請,來到了這叢林之中。
身材矮胖、語氣親熱,哪怕是縱橫介紹這人是代表田虎的說客,他的語氣也沒有變的多出半點兒敵意來。
與人爲善,完全的生意人的作風。
畢竟在劇情中,哪怕是最得力的部下兼兄弟典慶的死,他都能主動放下。
這種人最會權衡利弊,對農家是真的忠心耿耿,但正因爲忠心耿耿,如果是爲農家好,他很可能會選擇與羅網合作也說不定……某方面來說,他跟田言是同樣的人。
“哎呀,你這可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啊,言小姐竟然是羅網驚鯢,而且共工堂和魁隗堂的堂主都已經被羅網滲透。”
朱家臉上本來滿臉笑容的假面頓時變的愁眉苦臉,變臉的技藝之強,連林賓都沒能發現他是什麼時候換的臉。
他感嘆道:“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纔好不容易獲得的熒惑之石,可現在你卻突然跟我說熒惑之石不算數了,那我之前付出的那些代價……”
“若論代價,誰有田堂主付出的多呢?他甚至連侄女兒都死了……”
….林賓正色問道:“你有沒有死過侄女兒?”
“啊這……”
“而且他還將本來投奔於他的田仲和田蜜都給殺了,朱堂主您應該知道,如果田堂主但凡心思稍微的多一點點,他應該會羊做不知此事,借羅網之力登上俠魁之職,然後再過河拆橋……可他老人家眼裏揉不得沙子,知道了他們是叛徒之後,立即迫不及待就弄死了他們,哪怕這會讓他可能喪失俠魁之位也顧不上了!”
朱家意有所指的說道:“這……俠魁乃是農家之主,眼裏揉不得沙子,太過黑白分明似乎不太好吧?”
林賓同樣若有所指的說道:“我倒認爲底線這東西是不能觸碰的,就算是爲了大義而妥協,反而會喪失了自己的底線……要知道,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着你,與狼共舞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們農家應該是與羅網不死不休的吧?從這點來看,田堂主做的很對啊。”
“唉……看來如果我不同意的話,反而會讓農家陷入內亂之中啊。”
朱家看看衛莊,又看了看旁邊一臉沉默的蓋聶。
驚歎道:“而且我感覺似乎蓋先生你也站在林兄這邊了,咱們可是老朋友啊。”
蓋聶說道:“我只是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百戰穿甲兵即將到來,若農家不能儘快整合內部,難逃他們的圍剿,若你們不能儘快決出農家俠魁,反而會讓農家覆滅。”
“看來,我好像是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朱家無奈嘆道:“行吧,好在他給的條件也算合理,以武決勝……我同意了。”
他自然沒什麼好怕的。
比武?
他朱家不以武力見長,但能成爲一堂之主,真當千人千面是給人玩雜耍玩出來的名號不成?
“我這就回去準備,半日之後,六賢冢,一決雌雄!”
朱家說罷,似乎也認真起來了。
面具轉爲奮鬥型,轉身就走。
“那就好,我這就回去稟告田堂主!”
林賓微笑。
而等到朱家離開,婠婠才悄咪咪湊到了林賓的身邊,低聲問道:“田虎有勝算嗎?”
“四成不到吧。”
林賓說道:“畢竟朱家實力很強,是田虎的大哥田勐的勁敵,田虎比起來還是遜了一籌的,尤其田虎劍法大開大合,而朱家卻是走的輕靈的路子,點穴功夫整個農家都找不出人能比的過。”
婠婠擔憂道:“但如果他贏了的話……我擔心到時候恐怕農家不會協助我們,聽師兄你之前說的,好像田虎比較好控制一些……”
….“總之農家俠魁之位必須是我虎哥,放心,我有十足把握。”
林賓說道:“我先回去通知我虎哥這件事情,只有半天時間,看來朱家也不想給虎哥太多的準備時間,不過可惜,也不需要怎麼準備。”
他跟縱橫以及墨家衆人辭行。
這一趟之所以能如此順利,自然是因爲蓋聶和衛莊兩人言談之間的些微的迴護,朱家明白,如果他不同意這件事情,到時候他面對的就不僅僅只是田虎那麼簡單了。
只是纔剛離開墨家駐地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