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豪不傻。
他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
把料子抖出來一點點，讓衛洋知道，他知道他的底細，知道他的隱私就夠了。
蘇子豪陰笑着站了起來，朝着衛洋點頭道：
“部長，我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不該說的留着以後說。
至於咱們的交換條件，我給你時間考慮。
我想你會認真考慮的，我可等你來找我！”
衛洋微笑道：
“不用給我時間，你隨時都可以爆出。
這樣更好，可以幫助我找到我想找到的人！”
最後一句話，讓蘇子豪的心猛地一頓。
已經往門口走去的他，突地就停了下來。
“部長，要不，咱們來做個生意吧。
你告訴我，你想找什麼人，我可以幫你找到。”
衛洋擺手。
“就不用勞你大駕了！”
蘇子豪討了個沒趣，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徑直往門外去。
看着蘇子豪消失在門口，衛洋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起身走到窗戶前，看着窗外發呆。
是啊，他的身世撲朔迷離，想查清楚，並不是那麼容易！
蘇子豪剛纔所說的只是皮毛。
可這些皮毛，他又是從哪裏得來？
就在這時，座機響起。
衛洋趕緊過去接了過來，電話是一把手打來的。
他讓衛洋立即到他的辦公室去一下。
放下電話，衛洋拿上筆記本和筆馬上就趕了過去。
剛到一把手的門口，二把手就從裏邊走了出來。
衛洋微笑跟二把手打過招呼，便走進了一把手的辦公室。
看到衛洋進來，一把手微笑地讓衛洋坐下。
然後，一把手打開筆記本，說他剛纔跟二把手商議了一下，人事調整這樣進行。
當他聽到蘇子豪不是調到省委政策研究室，而是前往交通廳任廳長時，不由自主地擡頭向一把手看去。
雖然有些驚愕，但他能理解。
蘇子豪已經動用了相當重要的關係，迫使一把手做出了讓步。
在體制內，一把手雖然掌控全局。
可如果獨斷專橫，也會失去民心，失去部下的信任。
所以，在掌控全局的同時，一把手也要聽取二把手的建議。
雖然二把手的建議不一定都合一把手的意。
但是，有時候給二把手面子是必須的。
剛纔一把手說他跟二把手商議了一下，說明二把手幫蘇子豪說話了！
好在衛洋是一把手的人。
一把手告訴衛洋，二把手提出了蘇子豪到省財政廳或國土資源廳任廳長一事。
可被他否決了。
最後，各自退讓，把蘇子豪放到了交通廳。
雖然去交通廳，不是二把手提出的目標。
但那也是一個不錯的部門！
見衛洋發愣，一把手說楊振江部長那邊，他打電話過去解釋。
下午開常委會，讓衛洋提前做好各個常委的工作，使人事調整工作能順利通過。
雖然對蘇子豪的調整有異議，但衛洋知道。
此時的他，再說什麼已經不起作用，只有好好地執行去。
……
當天下午，在一把手的主持下，省委常委會議如期召開。
會議一致通過了人事調整提議。
當然，也包括蘇子豪調至省交通廳任廳長的決定。
消息一出，沒有任何預兆的蘇子豪瞬間就傻了眼。
雖然交通廳不錯，但不是他的目標！
他急紅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闖進了二把手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