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坑上的幾個黑影沒有吱聲,開始一剷剷地往坑裏填

    土。

    楊鳴倒是冷靜下來,使勁地掙脫手上的繩子。

    掙扎了好一會兒,楊鳴的手腕已經可以彎上去,拉扯那根繩子。

    楊鳴朝着坑上的黑影故意大聲道:

    “我知道,那是肖恩業所爲!

    你們告訴肖恩業,我們死了,他也跑不掉!

    有人會讓他給我們填命的!”

    話音落下,坑上突然傳來了肖恩業的聲音。

    “楊鳴,要死就讓你死個明白吧。

    你知道是我所爲就好!

    自從你來到拉山後,我們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

    每天都提心吊膽。”

    楊鳴哈哈大笑,衝着坑上的肖恩業道:

    “你們提心吊膽就對了!

    貪污腐敗,壞事做絕,你們還想安生?”

    肖恩業道:

    “我們不能安生,你也不好過!

    現在誰是誰的階下囚?”

    楊鳴幾聲冷笑。

    “你以爲,這個世界,邪可以壓正嗎?

    等着吧,你和你的同夥將受到法律的嚴厲制裁!”

    肖恩業也跟着冷笑。

    “都是將死的人啊,嘴還那麼硬!

    不過,這符合你的性格。

    說實話,我想放過你一死。

    以爲你把龍縣長搞下去之後,就此住手。

    沒想到你變本加厲,非要把我們置於死地!

    即然你不讓我們活了,我們也只好讓你死!”

    楊鳴道:

    “你說的你們,你跟誰?”

    肖恩業怔了一下,瞬間沉默。

    顯然,他在考慮要不要說出“我們”是誰。

    近一分鐘過去了,肖恩業大聲道:

    “你無權知道他是誰!

    好好死吧,死了再投胎,做一個不擋別人財路的人。

    否則,下輩子你還得這樣被活埋!”

    肖恩業後面的那些話,楊鳴基本聽不進去。

    他只想知道,肖恩業所指的“我們”,除了他,到底還有誰?

    既然他不說,就直接給他點出來,看他有何反應。

    於是,楊鳴道: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他誰!

    縣委縣政府大院工程款的虛開,他都參與了進去。

    據我調查,他拿到虛開的工程款超過三千萬。”

    肖恩業怔住。

    能報出這樣的數據,說明楊鳴暗中調查良久,且已經掌握了一定的證據和數據。

    只是關鍵證據還沒有到手,否則,他肖恩業今天不可能站在這裏。

    愣了片刻,肖恩業道:

    “他是誰?”

    楊鳴一字一頓道:

    “蔣順友!”

    肖恩業再次怔住。

    他不得不佩服楊鳴,堂堂的市長都被他挖了出來!

    他真的不怕死!

    他更佩服蔣順友有遠見,知道楊鳴是個禍害。

    狠下殺心,非要把楊鳴弄死不可。

    原先自己還想留楊鳴一條命,不想身上揹負命案。

    現在看來不然。

    像楊鳴這樣的人,就是那種“打不盡豺狼絕不下戰場”之人。

    其鬥志和倔強不是一般人所能。

    況且官場上就是你死我活的鬥爭,你稍微心軟,你怎麼死在對方的手上都不知道!

    肖恩業眨着眼睛,沒有直接回答楊鳴的話,而是說道:

    “楊鳴,你一到拉山,我們就應該送你上西天,不應該留你那麼久。

    你活得越久,越禍害我們,最後悔的事,就是不早點把你弄死!

    好了,好好閉眼上路吧,這一番話,就算我送你一程吧!”

    說着,肖恩業手一揮。

    “給我填土,填得越實越好!”

    說着,轉身走人。

    幾個黑影手起泥落,一剷剷泥土落在楊鳴和凌回來的身上。

    楊鳴不顧頭上落下的泥土,滾至凌回來的身邊,低聲道:

    “主席,快,給我解開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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