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姍突然被蔣保說得火起,轉過身來衝着蔣保道:

    “你告訴我,警察怎麼知道八哥在我這裏?”

    除了你我,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八哥的行蹤。

    我和你兩個人,有一個把八哥的行蹤告訴了警察。

    你說,我有可能告訴警察嗎?”

    蔣何無奈地聳了聳肩。

    “姍姍,你要這麼說,我也沒有辦法!

    但我還是勸你,保住自己,才能救八哥。”

    乍一聽這話,蔣保像是爲八哥和程姍着想。

    可程姍再傻都知道,泄露八哥行蹤的非蔣保莫屬!

    程姍斜眼看了看蔣保。

    這個男人,程姍一直看不上他。

    當然心裏除了有八哥的因素外,主要還是這個男人的私心極重。

    只要自己的利益受損,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重新獲得利益的機會。

    但是,程姍也找不到蔣保泄露八哥行蹤的證據!

    思忖了片刻,程姍不理會蔣保的“叮囑”,拿出手機,撥打八哥的電話。

    可電話已關機。

    程姍心裏一陣抖動。

    八哥告訴她,這個電話沒有誰知道,只有自己知道。

    既然這樣,八哥沒有必要關機。

    關機的原因,不外乎兩種。

    一是手機沒電了。

    可這基本不可能,程姍出去的時候,八哥的手機剛充滿電。

    二是八哥被擒之前,把手機關了,扔掉電話卡。

    這是八哥告訴他,切斷警察查找線索的最有效的辦法。

    根據這樣的判斷,第二種的可能性很大。

    見程姍拿着手機發愣,蔣保上來輕聲道:

    “姍姍,走吧,我帶你去放鬆放鬆。”

    說着,蔣保伸手過來拉程姍。

    程姍氣極,所有的怨恨瞬間爆發, 一揮手,一個耳光狠狠地抽在蔣保的臉上。

    “蔣保,我告訴你,如果八哥出事,我跟你沒完!”

    說完,轉身就走。

    留下捂着臉的蔣保,眼瞪瞪地看着程姍離開,咬牙切齒道:

    “不知好歹的東西,到時候有你好看的!”

    ……

    此時,在附近的一個暗處,朱鼎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就在他提着密碼箱離開院子不久,兩輛警車就停在了院子門口。

    緊接着幾個警察下車,敲了院子的門。

    敲了好一會兒,見院子裏沒有迴應,幾個警察翻進了院子,從裏邊開了門。

    幾個警察涌了進去。

    在裏邊折騰了十多分鐘,幾個警察出來開車走人。

    朱鼎看得心驚膽戰。

    如果他不先知先覺出來,他現在就在警察的車上了。

    難道是程姍把自己的行蹤告訴了警察?

    不,不可能是程姍!

    如果不是程姍,還有誰?

    自己的行蹤,只有程姍知道。

    不,還有那個蛇頭。

    難道是那個蛇頭泄的密?

    所有的蛇頭都拒絕接自己的單子,可這個蛇頭卻接了下來。

    這樣的接單,本來就應該過過腦。

    可自己卻大意了!

    想到於此,朱鼎篤定是蔣保泄的密,心裏狠狠罵道:

    “你等着,老子即便無處藏身,也要你死無完屍!”

    就在這時,程姍從自己前面不遠處走過。

    朱鼎剛想前上把程姍拽過來,突然想到程姍可能已經被暗中監視,自己出去,簡直就是找死!

    想到於此,朱鼎打消了這個念頭,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

    半個多小時後,朱鼎來到一別墅區的一棟別墅前。

    這是他多年前買的一棟別墅,可別墅名下卻不是他的。

    當時,南州剛開始實行房子限購。

    他在南州已經買了好幾套房,這棟別墅被限購了。

    於是,他用手下的一個馬仔的名字購買。

    私下跟這個馬仔簽了私下協議。

    可房子買下沒多久,馬仔意外死亡。

    要辦理過戶手續,必須要找到馬仔家人。

    且私下協議沒有經過公證,不一定就有法律效力。

    事情變得麻煩和複雜。

    朱鼎不想去折騰,別墅就這樣擱下了。

    朱鼎打開了門,走進了別墅。

    別墅買下後,朱鼎花二百多萬進行裝修。

    開門進來,朱鼎以爲久沒有人住,會有久不住人的黴味。

    可一點味兒都沒有。

    朱鼎心裏不免對老牛又是一番懷念和感激。

    房子都是交由老牛打理。

    老牛也記住朱鼎的話,不要讓外人進入這棟別墅。

    雖然遠在中海,可每隔一段時間,老牛都會到南州,親自打理房子。

    開門進家,朱鼎也不敢開燈,直接來到了地下室。

    打開地下室的燈,一個舒適的家庭影院出現在眼前。

    這是當年朱鼎精心設計的。

    朱鼎特別喜歡地下室。

    在他看來,緊急關頭,地下室還可以做藏身的地方。

    家庭影院旁邊還有一個餐廳似的房間。

    裏邊放的都是喫的,一個大冰箱立在其中。

    朱鼎走進這個房間,打開冰箱,裏邊應有盡有,喫的喝的都沒少。

    看着這些還算新鮮的東西,朱鼎知道,那是老牛剛換上不久的一批食物。

    朱鼎隨手拿出幾盒飲料和食物看了看,都在安全期內。

    再打開冷凍室,裏邊凍着三文魚和牛肉等。

    這下朱鼎放心了,再加上一些米麪,省着喫,至少可以生活一個月。

    朱鼎回到地下影院,在沙發牀上躺了下來。

    拿着手機,想了想,直撥中海市委書記焦作安的電話。

    他現在成了驚弓之鳥,他也不能讓焦作安舒服。

    至少讓他給自己想想辦法!

    可是,電話響了很久,焦作安沒有接電話。

    朱鼎怔怔地想着。

    他打焦作安的這個電話,是私下電話,不可能被監控。

    焦作安也肯定知道這是朱鼎打過去的。

    可焦作安卻沒有接電話。

    如果等會不反打過來,那就是焦作安刻意不接他的電話。

    如果焦作安也棄他而去,無路可走的朱鼎,幾乎無路可走。

    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一個小時過去了。

    停作安沒有回電話過來。

    朱鼎惡狠狠地想着。

    你他媽的焦作安,喫老子的,拿老子的,到頭來你竟然敢這樣對我。

    老子死也要你墊底!

    ……

    此時的焦作安也是焦頭爛額。

    朱鼎這邊的事還亂七八糟,中海路橋公司老總溫廣同又起事。

    中海路橋公司承建的中海五橋,存在減工減料的行爲,被分管此項工作的夏陽抓了個正着。

    夏陽按照相關規定,勒令中海路橋停止生產後,向焦作安做了詳細彙報。

    焦作安知道夏陽的厲害,再加上她的背後還有個楊鳴。

    不敢對此事大意,同意對中海路橋公司的處罰。

    在他看來,寧願得罪溫廣同,也不能被夏陽抓了把柄。

    可溫廣同是這麼好得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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