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煙或許是生活的原因,天真退去,上挑的眉眼自帶風情,雙目多的是堅韌,面部保養上沒有柳茹煙好,但那種與世無爭的清冷氣質很受男人喜歡,很讓其有保護欲。
蕭念念不喜歡只有美貌沒有腦子的人,愛人先愛己,更要自己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蕭念念也不客氣,一手靠在旁邊的籬笆上,另一隻手叉腰,語氣慵懶,腦袋微微往旁邊一歪,“我這個老師到底能不能爲人師表,那是學校和上面的決定,他們都認爲我沒問題,這位女同志,你是比他們職位高嗎?這麼頤指氣使的提上面的人做決定。”
柳茹煙臉色一僵,她這些年因爲身份問題,遭到了很多不公的對待,如今嫁給了一個農民,處境才稍微好點,蕭念念這一反問,她要是回答的不好,豈不是又會回到之前的時候?
她冷着臉不說話,將身子往旁邊挪了挪,半藏在陸榮身後,這樣嬌容半遮的可憐模樣,十分瞧着讓人心疼。
要是村裏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他肯定會有自己的大嗓門和拳頭把她們嚇唬走,但蕭念念這個女人,力氣很大他打不過。
陸榮做過一段時間的‘抄家人’,伺候過很多難纏的人,見蕭念念眼神不善的看過來,笑的不講任何道理,“蕭老師,你總得講點道理,我是建設他們的親舅舅,我來看孩子們,你說需要他們認我,讓我進門,卻不讓我們喊他,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蕭念念擰眉,剛要開口,就聽二樓他們臥室的窗戶口傳來建設和自強異口同聲的喊聲:“大年三十,我們可不想見他。”
顧清華氣急敗壞的聲音隨即傳來,“顧清華,你想凍死你老子啊,關門。”
內裏的顧團長沒有面對外人的冷庫,聽語氣更多了人情味。
蕭念念失笑,隨即覺得自己的弧度有些大,掩嘴咳了聲:“顧清華,讓他們自己下來解決,我還要打掃院子貼對聯呢。今天年三十,家裏有好多事需要收拾呢。”
她說着,也不管門口的兩夫妻,徑直回了正屋。
冷風一吹,外面的兩人凍壞了。
姚家和雲家兩個老太太早早起來看完了蕭念念和陸家的對峙,嗯,沒人理會,見蕭念念回去了就各自忙各自的。
至於其他家,顧家前妻的家人來了被蕭老師三下五除二搞完了,有什麼可稀奇的。
全島上最不能惹的就是蕭念念,大過年的,她們可不想給自己找事。
陸榮的臉上有些難看,但因着旁邊站的是他喜歡的,且主動追的女人,還是希望在她心中的形象是偉岸的,所以並沒有就地將自己的醜態展現出來。
他們並不知道柳茹雅家在哪,一下船,陸榮就有自己的目的,問路問的都是顧清華家怎麼走。
至於門口的保安,因着柳茹雅能答上王團長的番號和名字以及職稱,再加上柳茹雅之前和他們說過會有親戚來,他們也就直接放行了。
陸榮剛要開口,就見路建設和自強兩個人小跑出來。
自強的聲音小跑近才說完,“哥,一會我們來快點解決,外面好冷,我想喫媽媽調的麪糊糊。”
陸榮,“……”
他聽了個全,要說剛纔建設他們探着腦袋出來說的話讓他懷疑他們這幾個小鬼是騙他和母親的,現在就是確定。
活了三十多年,一般都是他陸榮去算計別人,沒想到今年居然被家雀啄了眼!
陸榮看到顧清華拿着掃帚出來,眼神不冷不淡地掃向他,裏面的威脅不言而喻。
剛纔被激起的憤怒頓時消失了。
陸榮歇了脾氣,建設隔着門也不打開,眨眼好奇的問:“前舅舅,你怎麼來了。”
出來之前,父母在他和弟弟臨走前告訴他們,要有禮貌,不然會被鄰居看笑話。
自強站在哥哥旁邊不說話,而是打量着陸榮旁邊的女人。
滋,長得雖然沒有母親好看,但也是能看的,怎麼會看着陸榮那麼個地痞流氓呢!?
還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自強撇嘴,嫌棄的很。
陸榮深呼吸,反問:“你們是我姐姐的兒子,我當然要來看看你們了,咱們可是親親的親戚。”
自強滋了聲:“親戚啊?是啊,你這個親戚偷拿我們家東西,打我們親媽,還想把他們三個打死,還真是好親戚。”
他的聲音很大,能讓再次出來的叔叔嬸嬸全聽明白。
在這裏三年,顧家幾個孩子決口不提之前家裏發生的事,沒想到還有這一招。
陸榮黑着臉,“之前的事情不是過去了?”
建設冷呵,“要是我殺了你,你在說過去了,那我也能原諒你。我親媽怎麼死的?我親眼看到的,等我長大,我就是見證人,我一定要給我媽報仇。”
這話說的有力的很。
陸榮心中一咯噔,臉色一下子白了。
自強接話,“趕緊走,我們不想看到你。”
“就是,不想看到你!”
兩人說完,轉身往屋子裏跑。
陸榮感覺渾身有點涼。
不知道過了多年,柳茹雅的聲音傳來,“姐,你們怎麼在顧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