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華的前妻弟弟,帶着他的媳婦去顧家認親了。
顧團長前妻的弟弟不就是柳茹雅素昧蒙面地姐夫嗎?
柳茹雅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回去換了件衣服,把王團長喊起來做飯,自己就往顧家走去。
她剛離顧家不遠就看到建設和自強兩人的聲音。
柳茹煙看到妹妹過來,心中不安的情緒稍定,強擠出一抹笑,“小妹,我和你姐夫過來找你過年,他本來想來看看死去姐姐的遺留外甥,沒想到這幾個小孩被她們後媽教壞了。”
柳茹雅不動聲色的掃了眼陸榮,第一反應是胖,小眼半眯着,單看面相有點猥瑣,她語氣平靜,多了幾分冷,“未知全貌,不予置評。姐,這是顧家和陸家的事情,你別多摻和,先跟着我回去把。”
她說着,拉着姐姐就要離開。
哎,到底柳茹煙是她親姐,說狠心不管是不可能的,只能先把人帶回家,剩下的慢慢再問了。
這裏畢竟不是顧家村,陸榮再心裏不舒坦也不敢造次,跟在柳茹雅身後,磨着後槽牙,眼神晦暗難懂。
蕭念念正在煮粥,幾個孩子洗完臉幫忙收拾家裏的衛生,建設和自強回來後,幾個孩子就圍上去,七嘴八舌的說着。
蕭念念聽到外面的動靜也只是掀了掀眼皮,沒出去。
不一會,顧清華進門。
蕭念念扭頭看了眼來人,輕聲問:“你覺得陸榮怎麼會過來?”
“不知道,那人腦子有點虎,這些天看好孩子,讓他們別單個出去,要幹什麼就一起出去。”
五個孩子,真在路上遇到陸榮的話,應該不會喫虧。
顧清華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相反,從小的經歷告訴他這種事情不能保證有僥倖心理,前大舅子不是什麼善茬,這種時候,哪怕孩子真把人打了,他拼了丟這個工作的前程,也要幾個孩子平安。
蕭念念覺得依照這幾個孩子的性格,肯定不會分開玩,但說不準,就像是如果有杔杔的話,自立就會和她呆的時間多一些。
她沉思幾秒,認真的嗯了聲。
飯桌上。
蕭念念看着顧清華給幾個孩子舀飯,認真嚴肅的開口:“陸家舅舅走之前,你們幾個都要一起活動,而且,不要去空曠的地方玩耍,小心被他逮到。”
自立眨眼,滿眼不解,“爲什麼陸家舅舅來了,我們要這麼緊張,他能對我們怎麼樣?要真敢打我們,就把他綁了送到隔壁的緬甸去。”
勝利附和,“對,噶他的腰子。”
之前蕭念念閒的沒事幹,就給幾個孩子講個各國的特色。
她專門強調了,東南亞那邊很喜歡挖人內臟去賣,讓他們別和陌生面孔說話。
半嚇唬半普及的結果,幾個孩子也都記住了不說,現在也成了他們小孩之間的‘黑話’,動不動就搬出來嚇唬同齡人。
顧清華擡手給了這個熊孩子後腦勺一巴掌,“陸榮一隻手就能把你舉起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和你媽平時怎麼教你們的忘記了?還有!”
蕭念念給自己的嘴做了個橫的關閉動作,心裏汗顏,自立這個小崽子內心到底是怎麼回事?也幸好長大後直接扔軍隊進行管制了,不然指定長成一個什麼禍害呢。
顧團長發火,蕭老師也不管多說什麼。
幾個孩子更不敢鬧騰了,也深深的記住了父母的話。
當然,哪怕在記住也不妨礙和王家兄弟打架。
這都是幾天後的事了。
今天是過年,所有的不痛快都會過去。
早飯過後,幾個孩子也沒出去玩,和去年一樣,邊偷吃麪糊糊,邊幫着貼對聯。
最後對聯也貼完了,麪糊糊也喫完了。
雲嬸將這一切看在眼底,下午來陸家幫忙包餃子的時候,和蕭念念說起這話。
蕭念念笑,“他們幾個喜歡喫,左右家裏有挺多面的,就多做了點。長大以後,他們回想起來,也是一件很甜蜜的事。”
“你說的也有道理,打算給他們喫幾年。”
“乾媽,不會以爲他們會一直喜歡喫吧,再過幾年他們知道這個很幼稚,也就不吃了。”
“哈哈,也是。”
兩人有一下沒一下的說着,餃子快要包完的時候,雲嬸告辭回去忙活自家的活計。
夜幕降臨的時候,有幾個開始放起了炮仗,有孩子們的摔炮聲和歡笑聲,更有三兩的比賽聲,好不熱鬧。
月亮高懸在天空,大雪應景的下在地面,屋子裏的人透過窗花看着外面的雪景格外的美。
顧清華在這樣的氛圍中,和王團長、姚團長這兩個鄰居走回來。
雪地中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王團長首次沒有回家的喜悅,姚團長隨口一問:“王團長今天瞧着心情不佳啊。”
王團長像是打開了機關槍,“還不是我那個大姨子一家來了,那個叫什麼陸榮的,一點眼色都沒有,早上去了之後,喫點和喝點就去睡覺,中午還不知道我家柳老師受什麼委屈。要是隻有她姐姐來,我強烈歡迎,頭次見到這麼不知檢點的親戚。”
顧清華默不作聲,對王團長的評價,他心裏是贊同的。
陸榮這個人但凡有點分寸,陸箏也不會死。
顧清華在這樣喜慶的日子裏想起了陸箏,心中滿是對她死的遺憾,被那樣人渣氣死,真是一種悲哀。
王團長還在說,“我家那位在這種事上不慣着,也不知道會不會在這樣的節日裏吵架。”
姚團長一時不知道怎麼評。
以前他煩惱的時候,徐有容還在,他知道回去就肯定會吵架。
現在他煩惱,煩惱不想給徐有容錢,比起之前,要輕鬆很多。
姚團長這樣想着,安慰道:“他總有回去的時候,走了後,和柳老師說說把,儘量別和這個姐姐見面了。”
這是最中肯的意見。
王團長也是這樣想的,現在更擔心的是自己妻子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