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秦成安起來不可置信地叫了起來:“二表哥是不是記錯了?”

    秦老二搖了搖頭:“並沒有記錯,我還記得十分清楚,姨母因爲你得的頑疾家裏積蓄全用光了沒有辦法才找我們這五十兩銀子給你治病。”

    “當時家裏面也拿不出五十兩銀子,是當了老四媳婦的手鐲才湊齊了五十兩

    秦老四也在一邊搭話:“對呀,那些銀子還是我送去的。”

    “而且當時去的途中還意外救了翰林兄弟,當時他拿了一百兩銀子作爲酬謝,我怕銀子不夠,還添了20兩銀子進去呢。”

    “不,不可能,一定是哪裏弄錯了?”

    一時間,周圍都安靜了下來,秦老太抱着秦夭夭坐在一邊,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老四,你仔細回憶一下,你當時有沒有看到春雲?”

    秦老四皺着眉頭仔細回憶了片刻:“當時我原本想進去看一眼成安的,可楊平攔着我,說成安的病會過人,只有春雲姨母守着,連他都不能進去,就讓我在窗外面遠遠看了一眼。”

    “那時,屋內確實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少年躺在牀上,只是離有點遠,並沒有看清那個女人的臉。”

    “因爲走鏢時間急,我也沒有過多停留,將銀子交給了楊平之後就離開了。”

    秦老太的臉沉了下來問秦老四:“也就是說你並沒有見過你春雲姨母和成安對嗎?”

    秦老四搖了搖頭,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一切。

    秦家其它人的臉色都變得極爲難看。

    尤其是許秀英,更是上前狠狠捏了一把秦老四。

    那個鐲子可是他娘留給他唯一的念想,到現在都贖不回來。

    這個馬大哈倒好連人都沒看着,就把銀子給了出去。

    秦夭夭則吐了一個大大的口水泡泡表示她自己習慣了她老爹的常規操作。

    出生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完全摸透了家人的性格。

    奶奶雖強勢,可明事理是家裏的主心骨。

    二伯是讀書人特有的斯文,心細。

    三伯機靈,點子多。

    而他老爹,妥妥的大莽夫一個,有勇無謀說的就是她爹。

    二伯孃自私自利,三伯孃性子火爆。

    她娘性子安靜細心,和爹爹見正好互補。

    而且她一直覺得她娘身上有故事。

    “錢梅,是錢梅。”秦成安咬牙切開口,臉上的疤顯得更加猙獰可怕。

    秦老太的臉也冷得可怕:“成安,三叔公還在嗎?”

    秦成安也不知道,你老太怎麼突然問起了族裏的三叔公,但還是老實回答。

    “還在,不過年事已高,很少出來走動了。”

    “在就好!”

    秦老太臉上掛着意味深長的笑:“老三,老四,你們拿點東西去縣裏,去城西街道最後一戶人家,門前有一個獅子缺了個耳朵的那一戶人家找一個叫王壽生的人,就說故人歸來,請他前來一聚。”

    “城門要是落鎖的了,就在城在外面等着,等天一亮,開城門立刻進去,務必將人請過來。”

    “其餘的人將衣服拿出來,找個地方打個地鋪,今天晚上先在這將就一晚,養足精神,明天有些賬要好好清算。”

    “知道了娘。”

    秦家其他人應了一聲,紛紛行動起來。

    “姨母,表嫂們,哪能讓你們動手呀,你們坐着,我來收拾就可以了。”

    李秀桃漲紅着臉攔着他們。

    他們千里迢迢從邊境來到這裏,給他們帶來這麼多東西,還要他們自己收拾牀鋪,這怎麼能行呢。

    “表弟妹不用計較這麼多,我們自己收拾就可以了。”

    另一邊,秦老三和秦老三,上了馬車就準備走,秦翰林和李安也跳了進來。

    “秦四哥,我跟你們一塊去。”

    “這種熱鬧的事,怎麼能少得了我這個老頭子嘞?”

    秦老三和秦老四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心知肚明,知道這兩個人是避嫌。也沒有說什麼,駕車往縣城走。

    第二天天一早,秦老太喫過早飯之後,帶着秦家人浩浩蕩蕩往村口走。

    “平哥,你說那些乞丐還會不會再過來鬧事?”

    錢梅往桌子上擺着早餐,嘴裏擔憂着說着。

    “那羣人看起來不像是好惹的,要是被他們發現那件事怎麼辦?”

    楊平昨天出去喝了半宿的酒,今天一大早腦袋還沒清醒,又就念迷糊了,他頓時火冒三丈,將筷子狠狠摔下。

    “他孃的,一天天的,你煩不煩,就幾個乞丐,泥腿子,有什麼可怕的,你要是怕就收拾東西滾回孃家去。”

    錢梅見楊平生氣了,連忙低聲道。

    “平哥,你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

    楊平罵了她兩句,端起碗還沒開始喫,門口又傳來敲門聲,錢梅趕緊跑去開門。

    “你們怎麼又來了,我相公說了,你們已經斷親了。”

    “你們跟我相公一點關係也沒有了,馬上給我滾,要不然我報官了。”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當家的當家的,你快來呀。”

    “那天泥腿子乞丐又來了!”

    門外正是秦老太一家,秦老太,上去就要進門。

    錢梅剛捱了楊平的一頓臭罵,此刻看到他們,將所有的怨氣記在他們身上,拼命攔着他們,不讓他們進。

    秦老太不跟她客氣,直接一把將她推開,擡腳進了門。

    “你們想幹什麼?秦春蘭我告訴你,我們兩家已經斷了親了。”

    “人死親斷,秦春雲已經死了,你們還來我家幹什麼?”

    “馬上都給滾出去,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聽到動靜的楊平,將碗筷,碗,桌子上一摔,跑出去一看,看到秦老太,他們已經進了門,順手拿過立在一旁的柴刀,惡狠狠指着他們道。

    秦老太冷哼一聲:“斷了好啊,我就怕你們沒斷親。”

    “這是你家?你是喝酒還沒酒醒還是說發燒把你那芝麻大小的腦子燒沒了。”

    “這裏的一磚一瓦都是我爹花重金請人打造的,他老人家親自把關的,這是我家,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說話?”

    秦老太氣場全開,輕蔑地掃了楊平一眼:“今天我老婆本來就是要把房子收回來,識趣的自己搬,不識趣的我不介意幫你們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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