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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5章  如此結案(求月票!)

    這八十萬兩銀子,按照李儼才的想法,至多是留下四十萬,再多超過一半,而且也超過了巡撫。但黨善吉不同意,

    上上下下那麼多人要打點,衙門裏那麼多張嘴等着喫飯,內宅子裏還有好幾房小妾。

    巡撫領頭貪了,他們還在後面畏畏縮縮的,裝什麼大尾巴狼?

    “那照你的意思,我們再要十萬?”

    李儼才這問題讓黨善吉跳腳,“這怎麼是我的意思?你不拿呀?!”

    “你!”李儼才無可奈何的指了指這個傢伙,最後一跺腳,“好!我的意思行了吧?但我要說一句,此次我受了劉尚書之恩,這一筆我是要留出來的!”

    “這叫什麼話?怎麼是伱留出來的,是我們留出來的。”

    黨善吉這個傢伙心貪還小心眼!

    氣得李儼才臉都綠了,最後自己給自己扯一個笑容,皮笑肉不笑的說:“不生氣、不生氣……”

    “好。這就聽你的,我也不和你糾結這個事。但魏彬的事,你我在審案的過程中,千萬不能牽扯到東宮,這事你萬不能和我爭!”

    在李儼纔看來,這個是更爲重要的事。

    銀子說實話二十萬、三十萬對上頭來說都是一個數字。

    皇上和太子都沒上街花錢買過東西,多十萬少十萬,對他們來說沒區別。

    這也是李儼纔不最終和他爭下去的最爲關鍵的因素,而且也想着既然第一個事我聽你的,那麼第二個事就你聽我的,相互讓一步嘛。

    結果看着聰明模樣,但實際眼神有些呆呆的黨善吉,竟然很乾脆的點了點頭,“好。”

    這番反應,看得李儼才更是急得要哭出來,“你……這……好?!”

    “你急什麼,是你說的啊,我說好有什麼問題?這樣也便於王巡撫交差。”

    “什麼便於他交差!”李儼才狀似瘋魔,直接喊了出來,“他好不好交差和我們兩個有什麼關係?!我們是不能讓人當槍使!”

    “你是說太子?”

    “太……”李儼才話開了個頭才意識到黨善吉說的什麼,直接瞪着眼睛喊了出來,“我說劉大夏!!”

    黨善吉略有委屈,“你幹嘛這麼着急上火?你要說什麼,你說明白兒點,我不就知道了?”

    “好。我不着急上火。我問你,現在他們最想給太子一個什麼罪名?”

    “與民爭利啊。”

    “那咱們能照這麼去審麼?”

    “應該……不能吧?”

    “什麼應該不能!是肯定不能!現在徐若欽的奏疏已經上去了,果子已經被人給摘了。若是劉尚書真的把此事做成了,那麼誰最得利?”

    “徐若欽。”這次黨善吉聰明瞭一回。

    “那麼若此事做不成呢,咱們還把這樣一份案卷送上去,誰最倒黴?”

    “我……我們!”一開始他回答的還有些猶疑,到後面忽然長大了嘴巴,像是忽然醒悟過來一樣。

    “可以啊!還是你腦子好使。”

    李儼纔有幾分得意,能讓這種自認爲聰明的笨人服氣一回也是不容易的,“而且,咱們不涉及東宮,這案卷最是契合中丞的意思,這樣審就表示我們很配合。這樣一來,他拿一點,我們拿一點,把這案子做成是魏彬貪墨案,如此結案,最是簡單。簡單,纔不容易有疏漏。”

    “對!不錯!不錯!”黨善吉凝眉思考,重重的點頭,“不過,劉尚書那邊……”

    “劉尚書那邊,咱們就解釋說魏彬抵死不認,再磕頭認錯,求得理解也就是了。最多最多,就是怪罪咱們辦事不力。”

    反正只要銀子到位,該進步還是會進步的。

    “還有一人。”黨善吉忽然站了起來,這是浙江的關鍵人物,“梅可甲!”

    李儼才略微沉吟,“梅可甲這個人麼……既然王巡撫認銀子,你讓那些人也跟着送就是了,送得比梅可甲多,總歸是搞得定的。關鍵還是要看京裏,京裏的形勢好,咱們就辦,形勢不好,咱們就不辦。”

    會當牆頭草,也不是誰都有的本事。

    至於劉尚書的恩情……當然是要報,可也不是不要命的報。

    “好!那就照此審理!”

    ……

    ……

    計定之後,他們馬上提審魏彬。

    他們那些個方案裏,所有人都得一點利益,就是把魏彬整懵了。

    布政使衙門,

    他們兩位在主位上就坐,邊上有一個記錄的老筆錄,還有七八位負責看押的軍卒,

    李儼才驚堂木一敲,上來就問:“嫌犯魏彬,你本輕賤之民,得偷天之恩,僥倖升得鎮守太監一職,可你不思忠君安民,反倒貪慾無度,在位時只知索取錢財。本官查,自弘治十二年自今,你已貪贓白銀四十萬兩之巨!除去被你揮霍的,此時已剩三十萬兩,此事是否屬實,你可一一道來,但有虛假!縱使本官繞你,國法亦饒不了你!”

    “三……三十萬兩?”

    “不錯。難道你貪墨的數字更大?”

    魏彬也算是瞭解浙江官場的,他忽然間就氣得渾身發抖,“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

    儘管如此,魏彬還真的不敢有半句話提及太子,除了狂怒就只能狂怒。

    “大膽!”黨善吉招呼左右,“無故於公堂咆哮,給我打十大板!”

    “李儼才,黨善吉!你們不得好死!”

    反正被打,還不如罵一句。

    之後,左右兩邊的軍卒抄起軍棍,直接把魏彬按倒在地,砰砰砰的就是十大板!

    板子撞擊皮膚的聲音清脆的能穿過公堂。

    這是黨善吉最爲慣用的招式,不管你是什麼人,到了他的手裏,先找個理由打上一頓,就這一招,百分之九十的犯人就都老實了,後面再問什麼輕鬆的很。

    魏彬也不是什麼血性漢子,幾個板子打得他哇哇大叫。

    剛打完,李儼才繼續問:“本官再問你,你是否貪銀四十萬兩?”

    魏彬眼睛充血,痛哭流涕的說:“是。”

    ……

    這案子審得頗爲簡單。

    因爲李、黨二人既不要魏彬承認給太子輸送銀兩,也不要他指認梅可甲。說出來的行賄人員都是不重要的小官、小商人。

    如此隨隨便便、模模糊糊的結案,當然就非常的快速。

    前後不過兩天,

    案卷就送到浙江巡撫王華的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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