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強早就得到了於野釋放的日期。

    既然他跟王沐歌早晚會結婚,那便商量着不如挑個日子,狠狠戳於野肺管子一下。

    如果於野忍不住,跑來大鬧一場,於文強有辦法讓朋友以尋隙滋事再把他弄進去關個一年半載。

    看守所的環境可比監獄要差多了。

    然而,於野竟然忍住沒來,這便讓於文強和王沐歌都感覺有些掃興。

    “沒關係,晚上他肯定得去。”於文強笑道:“你跟我訂了婚,就可以名正言順參加家族會議了,晚上跟我走就是。”

    “好啊!”王沐歌笑着說道:“這個人也不知道在監獄裏做了什麼,竟然減了十年刑期,到底是什麼原因呀?”

    “目前還不知道,我已經託人在打聽了,而且我已經把話遞過去,爲了這個消息,我可以付出一百萬的代價。”於文強說道。

    “都這麼久了,連他是怎麼減的刑都弄不清楚,這也太奇怪了。”王沐歌道。

    “沒事,不重要。”於文強冷笑說道:“你又不是不瞭解他,就憑他,還能做什麼。”

    “也是。”王沐歌點點頭。

    “晚上一定要好好羞辱這個狗東西!”於文強冷冷說道:“文濤的手指被掰斷,手臂粉碎性骨折,我給他找了最好的外科大夫,大夫告訴我,文濤的手臂沒辦法完全恢復了。”

    “看來這六年,他學了點打架的本事。”王沐歌道。

    “匹夫之勇而已!”於文強冷冷說道:“像這種狗東西,就跟他父親一樣不應該出現在這世上,他們這對父子,都是我於家之恥!”

    下午三點,於野準時回了家。

    於海和劉玉香已經收拾好了準備出門。

    等於海和劉玉香下了樓,發現一個漂亮女孩竟然站在樓下,等他們下來。

    “爸,媽,給你們介紹一下,她叫藍小晴。”

    於野面無表情地說道。

    下午於野要出門,本來睡着的藍小晴一下子從牀上蹦起來,嚷嚷着非就要跟於野走。

    於野說要去參加家族會議,沒法帶她,結果她就一哭二鬧三上吊,非要跟着。

    於野也是沒轍了,只好帶着她了。

    在路上的時候,於野一度以爲藍小晴是仇家派來折磨他的。

    你說這麼個漂亮妹子,非得粘着他,這叫什麼事?

    而且這妹子性格古靈精怪,怎麼也不像是容易被騙的,怎麼偏偏就被飛機上那個女人給騙了呢?

    難道說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物降一物?

    看藍小晴那爲了參加女團鬼迷心竅的樣,也只能說是當局者迷了。

    “兒子,這小姑娘從哪來的?”

    剛纔見到於野的時候,於海一直板着臉。

    可是一見到這麼漂亮的小姑娘,還跟兒子在一塊,他的臉就繃不住了。

    老於頭一下子變得慈眉善目起來,親切地像個聖誕老爺爺。

    “我是坐飛機回來的,在飛機上認識了她。”於野說道。

    “原來是這樣,可是我們今天可是要去家族會議的,”說到這,老於微笑對藍小晴說道:“不是我們不帶你,是那邊不讓跟家族無關的人進。”

    “那麼嚴嗎?不就是開個會嗎?軍委會我都可以偷偷溜進去的。”小晴道。

    “什麼?”一時之間,老於沒聽清小晴的話。

    於野也沒太聽清,然後便見小晴縮了下脖子,打了個哈哈,道:“我開玩笑的,沒什麼!”

    “怎麼辦?”老於瞅了眼於野。

    於野聳了聳肩,說道:“隨便她,反正等到了地方,把門的不讓她進,那我也沒辦法了。”

    “於野,你這事兒辦的!真是混賬!”老於又板起了臉。

    “小姑娘,要不這樣吧,你上樓坐坐,阿姨不去了。”劉玉香說道。

    “不用,阿姨,我要去你們於家老宅喫飯。”藍小晴笑着說道。

    “哎呀,孩子我們真沒騙你,你真進不去。”劉玉香苦笑說道。

    “沒事兒,我們快出發吧!”說完,藍小晴便轉頭去叫車了。

    見於海和劉玉香都瞅着自己,於野倆手一攤,說道:“你們別看我,我也是被黏上了,她就跟那粘豆包似的,我也沒招,等過兩天風頭過了,我就讓她回家。”

    “什麼風頭?”於海問。

    “沒什麼。”於野咳嗽一聲。

    “快走吧,再不去就晚了!你們看,那小姑娘已經叫到車了。”劉玉香說道。

    下午四點的時候,於野一家和藍小晴來到於家老宅。

    看到於野,站在門口的幾個於家執事都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你怎麼出來了?”此時於近則也站在門口。

    他是於家近字輩,比於海小几歲,見到於野,頓時感到奇怪。

    “刑滿釋放。”於野面無表情。

    每次他們一家來參加族會,都會察覺到族人輕視,甚至蔑視的目光,可是家族有規定,不來又不行。

    雖然於海連字輩都沒有,但他從小也是用父親的錢長大,家族可以不給他字輩,但是他不能不認自己是於家人,否則就是數典忘祖,忘恩負義!

    小時候,於野每次來都感覺跟受刑一樣,年紀很小的時候,他就打定主意,等長大了一定要出人頭地,靠自己的雙手贏得別人的尊重,讓族人刮目相看,給與他和父親至少不低於別人的地位!

    當他身家破千萬的時候,在家族裏確實得到了一些尊重,可是一共也沒有兩年,他就被送進去坐牢了。

    “聽說法院判了你十七年啊!”於近則話說得很大聲,以至於把周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此時門外不光有幾個於家執事,還有剛剛來到這裏的於氏族人。

    於海的臉上有些不太好看,畢竟兒子曾經犯了重罪,等於是給於家抹了黑。

    本來於海的存在就讓於家臉面無光,兒子於野竟然還給於家增加了這麼大一塊污點,着實讓於海無地自容。

    但是於海骨子裏的觀念是非常傳統,他認爲既然自己留着於家的血,關於身世的一切榮辱,都與生俱來,能改變則改變,改變不了的,承受便可。

    “減刑了。”於野站在那,面無表情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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