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減刑了啊!”

    於近則笑着說道:“看來你在裏面表現不錯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唉你這個人啊就是不安分,做事的時候不安分進去了,做囚犯的時候又不安分,提前跑出來了,真是的!”

    這番話於近則是以一種開玩笑的口吻在說,讓人很難分辨他這是在譏諷,還是在開玩笑。

    於野冷冷一笑,不再理會於近則,扭頭對於海和劉玉香說道:“時間快到了,我們進去吧。”

    “好!”於海點點頭,然後便要和於野進門。

    這時候,一個於家執事在藍小晴面前把手一攔,說道:“這位小美女,你是誰?也是我於家的人嗎?”

    “不是呀,我姓藍。”藍小晴笑着說道。

    “那你……難道跟這小子結婚了?”

    那於家執事納悶地看了於野一眼,心說這小子從哪拐來這麼漂亮的小姑娘,而且還這麼年輕,看起來比這小子小不少呢!

    周圍的於家人也都在看着藍小晴,只感覺這個女孩長得確實很漂亮,青春靚麗,就像是春日裏的清風,讓人一看之下便會感覺心曠神怡,舒服之極。

    他們都奇怪,這於野女人緣就這麼好麼?

    入獄之前的女朋友是春城有名的大美女王沐歌,出獄之後這麼快又認識個比王沐歌還要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什麼結婚!”藍小晴俏臉一紅,說道:“沒有啦,沒有結婚。”

    “那是訂婚了?”於家執事再問。

    “也沒有。”藍小晴神色平靜。

    此時於野一言不發。

    在車上的時候他就說過不會幫藍小晴說什麼,因爲沒有用。

    於家幾百年的族規,不會因爲她藍小晴而破例。

    “哦,那就很難辦了……”

    於家執事笑着問道:“那你跟他們一家三口是什麼關係呀?”

    他在心裏想,這藍小晴總歸不會是於海的私生女吧?

    “我跟於野是朋友。”藍小晴爽快答道。

    “只是朋友這麼簡單嗎?”於家執事問。

    “嗯,對啊。”藍小晴點頭說道。

    “那對不起,根據於家族規,你不能進去。”於家執事笑着說道。

    “沒事,你們先進去吧。”藍小晴對於野一家說道。

    “你可以在外面等我,時間會很長,也可以叫個滴滴,離開這裏。”說完,於野便和於海、劉玉香進入於家祖宅。

    很快,門口那些看熱鬧的於家人,也都魚貫進入於家祖宅。

    會議五點纔開始,但是於海習慣提前到場。

    這麼多年來,於海沒有一次是晚到的。

    如果來的太卡點,祖宅裏坐滿了人,那他的到來,就太過於引人注目。

    他不想讓太多人注意到,只要早點到,找個安靜的角落就可以了。

    這麼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了身爲於家私生子的一切,包括地位。

    此時院子里人並不多,大多都是家丁僕役在忙活。

    然而,看到他來了,哪怕是這些家丁和僕役,也都沒把他當回事,甚至還要他給這些家丁僕役讓路。

    對於這些,於海早就習以爲常。

    很快,在走廊那樣狹小的地方,一個搬着桌子的家丁跟於野面對面碰上了。

    要麼於野退,給家丁讓路,要麼家丁轉個方向,讓於野先過去。

    於海見狀立刻對於野道:“給搭把手!”

    於野點點頭,然後便幫着家丁把桌子搬到院中空地放下。

    那家丁瞅了於野一眼,譏諷道:“六年不見,你還是那麼沒眼力價。”

    “什麼意思?”

    於野不認識這個家丁,不過聽口氣,這家丁在於家祖宅應該好多年了,更清楚於海一家在於家的地位。

    不然的話,區區一個家丁,怎麼敢跟於氏族人這麼說話。

    “那邊那個凳子,你拿過來放到這邊,沒看見嗎?”那家丁趾高氣揚地道。

    於野扭頭瞅了一眼,發現空地上確實有個孤零零的凳子,按理說是應該擺在桌子旁邊的。

    “好!”於野點點頭,然後便走過去拿了凳子回來,放到桌邊。

    那家丁冷笑一聲,說道:“做得好,看到有活就跟着乾點,別把自己當這個家的主人,什麼身份自己不知道嗎!”

    說完,他也不管於野什麼反應,轉身就走了。

    這一幕許多人都看在眼中,有的人在暗中譏笑,還有的人則沒什麼反應,似乎對這種事早已習以爲常。

    於野一擡頭,見於海正一臉嚴肅地看着自己,便強忍怒意,回到父母身邊。

    “兒子。”於海道。

    “怎麼?”於野扭頭望向老於。

    “忍常人所不能忍,方爲俊傑。”於海緩緩道。

    於野沒有說話。

    “怎麼,你不同意?”於海問。

    “爸,有些事,真沒必要忍。”

    於野心裏想說,如果不是你在這,我已經把那個傢伙弄死了!

    “閉嘴!”於海一聲低喝,訓斥道:“你才從監獄放出來,不要惹是生非,凡事能退一步就退一步,這些家丁瞧不起我們一家三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會議結束之後我們就走,沒必要惹這個麻煩,

    這個家的每個人都看我們不順眼,但是,我們終究是這個家族的一員,沒有你爺爺,就沒有我,沒有我,也就沒有你,明白嗎?”

    “我知道了。”於野淡淡說道。

    二十分鐘之後,於近則來到這張桌前,正好坐到了於野拿回來的這把椅子上。

    這一坐,整把椅子頓時化爲齏粉!

    他猝不及防,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衆目睽睽之下,這個醜可出的不小!

    他頓時惱羞成怒,從地上爬起來之後,立刻把負責搬東西的家丁頭目叫了過來!

    而這家丁頭目,就是剛纔諷刺於野的那個!

    於近則當着所有人的面,連着抽了那家丁二十個耳光,又踹到地上好一頓拳打腳踢!

    那家丁被打得渾身是血,卻死都沒搞明白,好好一把椅子,怎麼成了粉末?

    趴在地上的他一擡頭,便看到了遠處的於野。

    此時的於野正倚靠着欄杆,面無表情,就好像這件事跟他沒關係。

    而這家丁哪怕看到於野,也沒想到如今的於野已經今非昔比!

    他的問題就是,把眼前這個人跟六年前的於野當成同一個人,他以爲這六年,於野是白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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