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網約車轉向拐彎的時候,於秋風已經滿面春風,笑着迎出院門。

    他伸出手臂,要把那位大人物請進於家大院。

    這時候,給大人物打開車門的劉祕書開口問道:“於家是不是有一位叫於野的先生?”

    於野?

    於秋風沒想到劉祕書會問起這個人。

    他愣了一下神,心念一動,立刻說道:“啊,是有,但是這個人作奸犯科,被判了十七年,不知道怎麼的這兩天放出來了,剛纔他來過,我已經訓斥過他,讓他回去閉門思過了!

    周副市長,我敢保證,我們家族的其他人都跟於野的性格作風完全不同,都是遵紀守法的良民,不會做出那些作奸犯科的事情的,請您務必放心!”

    周副市長眉頭一皺,幾乎皺成了一個川字!

    不用他開口,劉祕書已經問道:“什麼?他今天不在?”

    “是啊!”於秋風立刻點頭,說道:“他這樣的人怎麼有資格參加我們於家族會呢?而且,如果周副市長覺得我做的不夠的話,我隨時可以把這個不肖子孫逐出家門!”

    說完,於秋風仔細觀察起周副市長的臉色來。

    如果他從周副市長的臉上看出了肯定之色,等周副市長走了,他立刻就會下決心把於野逐出於家!

    然而,周副市長城府很深,依然皺緊眉頭。

    這讓於秋風便有些拿不定主意,猜不出這周副市長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哈,周副市長,您請進!”於秋風再次把手引向院門,滿臉堆笑說道:“聽說周副市長今天要來,我們於家濟濟一堂,青年才俊們都回來了,而且哪怕有人遠在米國,也坐飛機回來了!大家都想一睹周副市長的風采,想聽周副市長跟大家說兩句話。”

    周副市長“嗯”了一聲,依舊面沉如水,然而接下來的一幕,便讓於秋風驚呆了!

    “走吧。”

    周副市長扭頭對劉祕書吩咐了一聲,然後便轉身走下臺階。

    “好!”

    劉祕書點點頭,然後便立刻跟上週副市長,從他身邊快步超過,去打開車門。

    於秋風一臉愣怔的看着劉祕書,又去看周副市長的背影。

    等周副市長上了車,劉祕書便不疾不徐地把車門關上。

    “劉祕書,這是……這是怎麼一回事?”於秋風急忙對劉祕書道。

    劉祕書看了於秋風一眼,沒好氣地道:“該在的不在,那還進去做什麼。”

    “什麼……什麼意思?”於秋風一點都沒聽懂劉祕書的話。

    他心念一動,忽然問道:“啊,是不是周副市長身體不太舒服?我們於家有最好的中醫,可以給周副市長號號脈,瞧瞧病。”

    “你纔有病呢!”劉祕書瞪大了眼睛,怒斥道:“你回去吧,我們走了!”

    說完,他便繞過車頭,開門坐上副駕駛的位子。

    眨眼之間,車便開走了!

    於秋風站在原地,一臉迷茫!

    他甚至都沒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自己接待禮儀不周?

    還是……

    於秋風四下一看,發現地上還有些碎石子,頓時衝冠一怒,對站在門口的家丁吼道:“你們是怎麼做事的,門前怎麼不打掃乾淨!”

    那兩個家丁一臉懵逼,平時都是這麼做事的啊?

    而且……哪裏不乾淨了?

    見兩個家丁都是一臉憨傻,於秋風更生氣了!

    他指着那兩個人:“你,你!你們兩個被開除了!”

    此時的於家大院中,聽說大人物來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準備迎接!

    然而,等了半天,人沒進來,卻突然聽到於秋風在門外厲聲暴喝。

    於秋雨和幾個家老立刻走向門口,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與此同時,於秋風從外面走進來,一臉陰沉!

    “發生了什麼事?”於秋雨急忙問道。

    剛纔於秋風非要自己一個人出去迎接,說人多太吵,所以,誰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於秋風沒理堂弟,一個人默默走到主位上。

    他環視一週,雙眼陰鷙之極。

    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之下,他沉聲說道:“散了吧。”

    衆人都是一臉錯愕。

    他們看着於秋風,心說不是那位大人物來了嘛?

    不是要見一下嗎?

    許多人都是從外地,甚至國外趕回來的。

    可是現在,家主是什麼意思?

    見衆人像是沒聽見,於秋風便用更大的聲音,沉聲吼道:“都散了吧!”

    “家主,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從米國專門飛回來的於近晟開口問道。

    “我說都散了吧,難道你們都聾了嗎?”於秋風沉聲喝道。

    這次所有人都聽明白了。

    但是,所有人都大惑不解!

    剛纔不是明明門口的家丁進來通報說人來了嗎?

    不過既然是家主發話了,有些族人便開始往門外走。

    當然,這些族人都是跟工程沾不上邊的。

    在他們看來,能不能見到這位大人物,工程能不能談成,跟他們關係都不大,家主讓走,那就走唄。

    等人陸陸續續走了不少,剩下的人這才聚集到於秋風身邊。

    “怎麼,你們想讓我給個說法?”於秋風感受到了族人帶來的壓力。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不是,家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可是專門特地從國外飛回來的。”於近晟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於秋風沒好氣的道:“你要是實在心裏不舒服,那就讓財務把機票錢給你報了,我給你報往返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機票才值幾個錢啊!我在米國那麼多事兒都放下了,甚至連一個重要的簽約儀式都推掉了回來的!”於近晟急忙說道。

    顯然,他的意思是,這次他損失大了。

    “那我沒辦法。”於秋風拿起手機看了看,他剛纔發給劉祕書的短信,劉祕書也沒回。

    之前他一直都在跟劉祕書聯繫,周副市長要把工程交給他們於家來做的這件事,也是劉祕書跟他透的口風。

    而他一直沒跟周副市長說上話。

    “唉,真是的!”於近晟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心裏很煩。

    這時候,於文強輕咳了一聲,低聲對於近晟道:“叔,小濤的胳膊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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