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寫完了吧?寫完了開始收票了!”於佔山站在臺上說道。

    接着,家丁們便捧着箱子到下面來收票。

    “爸,你別空着啊,趕緊些啊!”於野瞥見於海的字條只寫了一個“於”字,於是說道。

    於海在紙上寫下了最後一個字,然後便立刻把字蓋住。

    而且,於海寫字的時候誰都沒擋,偏偏把於野的視線給擋住了。

    於野對老爹十分不滿。

    啥意思啊?

    非得不讓我看。

    接着,於海便把票扔進票箱。

    於野也跟着把字條扔進票箱。

    等票全收完了,於野朝於秋雨那邊看了一眼。

    其實從今天來到院中之時,他便察覺到於秋雨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於秋雨總是時不時地朝他這邊看,而且,那種眼神十分古怪。

    於野猜想,或許於秋雨已經知道於文濤是誰殺的了。

    事實上,他也沒打算瞞住。

    畢竟之前留了活口,光頭胖子和那個於文濤僱來的女孩都親眼看到他幹掉了於文濤。

    他當時不是沒想過殺人滅口,但是,徐媚就在旁邊,總不能把徐媚也殺了吧?

    而且,於野身爲“戰龍”,是不能濫殺無辜的。

    身爲一個軍人,首要目的就是保家衛國,爲民而戰,他怎能把不該死的人殺死呢?

    所以,就算他已經意識到只要不殺人滅口,於秋雨就早晚會知道是他殺的人,他也沒辦法狠下心來殺了那兩個人。

    現在看來,於秋雨已經知道了。

    但是他也覺得無所謂。

    就算於秋雨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於文濤有必死的理由。

    發現於野盯着自己,於秋雨知道今天比較關鍵,本不想節外生枝,卻被於野看得心中騰地一下升起了火氣!

    他冷電般的目光掃向於野,跟於野對視。

    兩人彼此之間眼中彷彿迸射出電光,於秋雨忽然發覺,這個年輕人的目光,竟然是這樣的鋒銳!

    “好了,開始唱票!”

    臺上,於佔山親自唱票,只見他朗聲說道:“於秋雨!”

    聽到喊自己名字,於秋雨不得不收回目光,去看臺上。

    只見於佔山在黑板上寫了“一橫”。

    接着,家丁又從箱子裏拿出一張票交給於佔山。

    “於秋雨!”

    於佔山嘴裏說着,又在黑板上的橫下面寫了“一豎”!

    接着,於佔山接過第三張票,再次喊道:“於秋雨!”他又在那“一豎”中間往右邊畫了“一橫”!

    很快,前五張票都唱完了,五張票全是於秋雨的。

    於佔山也在黑白上寫了一個“正”字。

    這是一種古老的唱票習慣。

    “正”字五劃,代表了五張票。

    寫完一個“正”字,如果有票,便再寫一個“正”字。

    於秋雨發現票都是投給自己的,本來惱怒的心情,也變得越來越好。

    “於野,你等我當上家主,看我怎麼收拾你,怎麼收拾你們一家!我要治死你們!”於秋雨心裏想着,臉上樂淘淘地看着於佔山在黑板上唱票。

    接着,於佔山接過一張票,看了一眼,喊道:“於近學!”

    “終於有我的票了!”於近學嘴裏說着,臉上也不禁露出喜色。

    本來之前一直喊於秋雨的名字,於近學的臉色也越來越差,心裏已經急壞了。

    如今聽到喊他的名字,他立刻喜形於色!

    只見於佔山在黑板上於近學的名字下面畫了“一橫”,這便是“正”字的開端。

    這時候,坐在他背後那張桌子的人轉過身來,拍了他肩膀一下,等他回過頭去的時候,便笑着向他道賀。

    他立刻笑了笑,說道:“這纔剛開始,纔剛開始!”

    然而,他還沒笑夠,於佔山便又接了一張票,看了一眼,喊道:“於海!”

    於近學收起笑容,扭頭看了於海一眼。

    他發現於海依然面無表情,只是正色看着臺上。

    就好像這票不是投給他一樣。

    倒是他身邊的於野非常高興,笑着對於海說道:“爸,有你的票!”

    於海哼了一聲,沒說什麼。

    此時不光是他,就連劉玉香也非常高興,臉上帶着十足的笑意。

    她很爲自己的男人驕傲!

    這麼快就看到於海的票,這說明後面應該還有於海的票。

    她十分期待,想知道於海一共有多少票。

    其實她並不指望於海能當上家主,但是,只要有十五票,於海將來就能成爲家老。

    那樣的話,他們一家三口在族裏的地位,肯定能得到巨大提升!

    到那時候,一旦開族會,他們一家三口就不用站在角落裏了。

    而是有座位了。

    其實,她這兩年年紀大了,每次族會站到一半,都會感覺腰痠背痛。

    而且每年的感覺都比上一年更加嚴重。

    她早就不堪這樣的待遇了。

    如果能有個座位,那就太好了!

    接着,於秋雨的第二個正也寫滿了。

    可以說,於秋雨的票跟有許多人預測的一樣。包括於秋雨自己,也是這樣預測的。

    他預測自己會大幅領先於近學。

    至於於海,他甚至都覺得,有沒有人給於海投票都兩說!

    與此同時,跟於秋雨坐在一桌的家老們都已經開始朝於秋雨拱手,祝賀他即將成爲家主了!

    於秋雨笑而不語,坦然接受了家老們的祝賀。

    甚至還有其他桌的人遙遙朝於秋雨拱手祝賀的。

    與此同時,於近學不由得把手攥緊了!

    這幾天,他幾乎不喫不喝不睡,一門心思到處拉票,可是現在看來,收效太低了。

    於秋雨兩個正,十張票,而他呢,才一張票,跟於海持平!

    該死的!

    於近學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可是很快,於佔山再次喊出了於近學的名字!

    然而,這已經不能讓於近學高興了!

    再多一張票,那也只是兩張票而已!

    照這個趨勢搞下去,他會遙遙落後於秋雨!

    然而,於佔山接連又唱了兩張票!

    這樣一來,他就是四張票了,距離一個完整的“正”字,只差“一橫”!

    於近學一陣竊喜,心中再次燃起期望!

    然而,接下來於佔山竟然又唱了兩張於海的票!

    許多人都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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