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野把劉玉香扶到椅子上坐下,想給老媽倒杯水,發現暖瓶裏沒水了,便去給老媽切了個橙子。

    劉玉香斜睨了於海一眼,說道:“於家主,您還不繼續收拾東西嗎?那今晚是不是不睡了?”33?0?5qxs.?0?4m

    於海見劉玉香終於不鬧了,也暗暗鬆了口氣,說道:“行,我去收拾,那你……你先坐會,我一個人收拾就行,反正也沒啥要帶走的東西。”

    “那個,櫃子裏有三千塊錢,你給我拿過來。”劉玉香說道。

    “拿錢幹什麼?”那三千塊錢是於海和劉玉香僅有的繼續,聽說劉玉香要拿錢,便問道。

    “你管我幹什麼,拿不拿?”劉玉香又瞪起了眼睛。

    “我拿,我拿!”於海簡直都無語了,他想不通自己的老婆平時一向溫柔賢淑,善解人意,怎麼今天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回來之後就總是找彆扭。

    等於海把錢拿給劉玉香,劉玉香便拍了拍於野,把錢遞給於野,說道:“這是我和你爸僅有的一點積蓄,你拿去吧,最近你應該花了不少錢纔對。”

    “媽,不用!”於野急忙把錢推還給劉玉香。

    然而,劉玉香卻很用力地把錢往於野跟前遞,說道:“這點錢媽知道也做不了什麼,但是這是我和你爸的一點心意,你拿了錢,也補一下自己的虧空,那於氏族人都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和你爸都清楚,

    那許多人可都是吸血鬼,哪裏有利益,他們就往哪裏鑽,這麼多人給你爸投票,其中涉及了多少利益,我心裏再清楚不過,所以,你就別遮遮掩掩的了,這錢雖然幫不了你什麼,但是如果你不收,我心裏會很不舒服。”

    “行,我收了!”於野苦笑着把那三千塊錢收了,說道:“媽,其實我也沒撒什麼錢。”

    “我知道,光靠撒錢,是搞不定那些人的。”劉玉香點點頭,然後道:“可是這是我和你爸唯一能做的了。”

    “爸,媽,其實你們不需要做什麼,我們是一家人,當年你們爲了我的官司,把房子都賣了,這次,我只是做了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遠沒有賣房子代價那麼大。”於野說道。

    “你是我們的兒子,我們不管怎麼幫你,那都是應該的。”劉玉香看着於野,說道。

    “你們是我的父母,我不管怎麼幫你們,也都是應該的。”於野笑道。

    這下,劉玉香忍不住笑了。

    當年於野身家千萬,意氣風發,劉玉香每天都高興得不得了,然而當於野落難被抓走之時,劉玉香也從來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

    他覺得自己的兒子是天底下最優秀的人,沒有人比自己的兒子更優秀了,就算是身陷牢獄,那也是被人陷害的。

    當年劉玉香四處尋找證據而不可得,可是她心裏對自己兒子的看法,卻從沒有改變過。

    畢竟於野是她生的,是她從小帶大的,沒有人比她更瞭解於野的品行。

    如今看到兒子明顯已經開始東山再起,劉玉香心裏也是極爲欣慰。

    卻說於家大院的家主臥室中,於秋風的老婆也正在收拾東西。

    於秋風死後,於秋風的正室妻子馮老太太一直都很傷心,而且因爲新家主還沒有選出來,所以馮老太太也就一直住在這間臥室裏。

    這間臥室裏都是古董,上千年傳下來的,隨便一把椅子都是黃花梨木的,價值連城。

    所以,老太太一直捨不得搬。

    但是,他現在必須搬了。

    幾個兒女在幫她收拾東西。

    但是,她心情很差,一會對這個女兒呵斥幾句,一會又罵兒子幾句。

    可以說,她心裏非常的不高興。

    如果繼任者是別人也還罷了,竟然是於海。

    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她恨,她恨當年沒有堅持讓老家主把於海逐出於家,也恨自己的這些兒子女兒還不給力,竟然無法把於秋雨推上家主之位。

    這麼些廢物,她生養了這麼多年,真是白費心力了!

    所以,此時她表面上是不滿意兒子女兒收拾東西不得力,實際上卻是在發泄於海繼任家主這件事的怨怒!

    子女也知道老太太正在氣頭上,也只能逆來順受,任憑老太太辱罵。

    他們手上做着事,心裏卻十分惱火,怎麼也想不明白,於海這樣一個家族中的邊緣人物,到底是怎麼逆襲的。

    要做到這件事有多麼困難!

    這時候,於文強從外面走了進來。

    於文強是老太太的孫子,他一進來,便哭喪着臉,道:“奶奶,怎麼會這樣啊!”

    小鬼東西,你走開,別來煩我!

    “奶奶!”於文強走到老太太面前,一臉焦急地道:“我現在有麻煩了!”

    “小鬼東西,你有什麼麻煩?你又沒參選家主。”老太太沒好氣地道。

    “嗨!”於文強一臉無奈,說道:“我不是跟王沐歌訂婚了嗎,當時王家認爲我未來可能成爲家主的有力競爭者,但是現在,於海上位了,他兒子於野之前可是在商界很有名氣的後起之秀,於海要是順利從家主之位卸任,那他兒子就太有機會了!”

    “那也是幾十年之後的事情了,你現在急什麼?”老太太問道。、

    “現在王家可能已經看不上我了!”於文強急忙說道。

    老太太重重哼了一聲,說道:“那王沐歌之前是跟於野訂了婚,後來又退婚找上了你,難道現在又要退婚去找於野?”

    “很有這個可能啊!你看剛纔王家家主都來了,看都沒看我一眼,卻跟於野聊的很熱乎,難保王家不會做出這種事。”於文強道。

    “不太可能吧?”於文強的父親在一邊說道。

    “爸,有可能的!”於文強急忙說道:“那王家最勢力不過了,不然也不至於等於野進了監獄之後,就讓王沐歌悔婚。”

    “那你現在怎麼想?”於文強的父親於近明問道。

    “當然是把他爸轟下去了!”於文強急忙說道。

    “轟下去?”於近明奇怪地問:“轟誰?”

    “於海啊!於野他爸於海啊!難道還能轟王家啊!”於文強急忙說道。

    “歷代家主繼任之後,沒有被罷免的先例,雖然家老們擁有這一權利,但是卻從來沒有行使過。”於近明想了想,說道。

    “不,行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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