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侍立的侍女立刻把西南王價值七萬多的手機拿來了。

    這手機是特別找國內最好的手機廠商定製的,別人的手機是金屬邊框,但是西南王這部,是純金的。

    西南王打開手機,點開昨天用無人機錄下的視頻仔細端詳,然後才呵呵笑道:“你看這三炮,全都打中了同一個地方,當時於野就在房子裏,對吧?”

    “沒錯!”管家笑着點頭。

    “可笑樓明川一直沒有察覺,周副市長更是個蠢蛋!”西南王冷笑道:“既然周副市長把自己的政治生命都跟於野掛上鉤了,又怎麼能這麼大意,不派人保護他呢?就算他知道自己派的人保護不了他,那也要時時盯着啊!”

    “周副市長畢竟還年輕。”管家嘿嘿笑着說道。

    “唉!”西南王把手機交給侍女,嘆了口氣,說道:“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管家先是一愣,然後問道:“什麼怎麼辦?”

    “你知道我們跟四大家族的關係,既然馮家家主求到我了,我不出手幫忙,是不是說不過去?”西南王看着管家,道。33?0?5qxs.?0?4m

    “這……”管家撓了撓頭,苦笑說道:“王爺,這麼麻煩的事情,您問我,那可真是高看我了,我這小腦袋瓜,看看家護護院還行,讓我去想那麼複雜的事情,我可不成!”

    “你啊,總是那麼低調,讓人感覺高深莫測。”西南王悠然說道。

    一聽這話,管家的眼中陡然光芒一閃,隨後便立刻斂去,說道:“王爺,我周福在王府做事幾十年了,王府上上下下,大事小情,那我都是可以勝任的,但是今天您說的事情,我確實沒有這個能力去想。”

    “算了,你不說就算了。”西南王悠然說道:“其實我應該幫馮家家主啊,畢竟他是我的狗嘛!”

    管家站在旁邊沒有出聲。

    “可是,爲了一條狗,去得罪‘戰龍’值得嗎?”西南王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問管家。

    這次,管家依然沒有說話。

    他打定主意不說話,因爲,今天這議題實在兇險,如果他參與了,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不過,他還是說道:“王爺,您打算什麼時候去見馮家家主和於秋風呢?”

    “不急啊,我還沒晨練呢!”西南王笑着說道。

    “明白!”管家點點頭。

    “有些事,是不能急的!”西南王笑着說道:“再讓他們等一會,熬一熬心性,否則他們還以爲我神通廣大,什麼事情都能幫他們兜住呢!”

    “王爺英明!”管家再次點頭。

    他現在是明白了,這西南王之所以一直不見馮明遠,就是要讓馮明遠降低預期。

    甚至等馮明遠見到西南王的時候,已經被熬得什麼期待都沒有了。

    到那時候,西南王只是幫他一點點,他便會感恩戴德,對西南王滿心都是感激,不會有一點怨恨。

    不得不說,西南王的性情,還是老辣得很。

    哪怕西南王今年都不到五十歲,可是他的行事作風,卻已經比那些七八十歲的老者更爲老辣了。

    “你去喫早飯吧,我去晨練了。”說着,西南王從牆上拿下一把劍來。

    這把劍是祖傳的,據說是龍國建國的時候,第一人國主爲這些藩王親手鑄造的。

    西南王坐鎮西南,有幸得到了一把。

    鑄造這把劍的材料十分難得,就算國主的鍛造水平不是很高,卻也將這把劍打造成了一把上品靈兵。

    寶劍揮舞之間靈氣四溢,西南王自打十幾歲起,便對其愛不釋手。

    聽了西南王的話,管家便躬身告退,而西南王則走出後門,來到後花園。

    此時外面天色已經大亮,熹微的陽光照在花園中,能給人一種十分舒暢的心境。

    西南王沐浴在晨光下,靜息調整,將自己的狀態與周圍的環境融合。

    接着,他便開始舞劍。

    身爲王族,西南王得皇室傳承,一套功法,一套武技,每天磨鍊,勤練不輟。

    突然之間,一聲龍吟驟起,從後花園向四周擴散。

    住在西南王府周圍的百姓早就習慣了清晨能聽到龍吟,他們覺得這種龍吟聲能給自己帶來福祉。

    然而,今天有人不習慣!

    馮明遠一聽到這龍吟聲,一下子就醒了!

    他立刻站起身來,目光炯炯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然而,他能看到的,只有議事廳正中牆上的那幅畫!

    與此同時,於秋雨也起身問道:“這是西南王在練劍?”

    “沒錯!”馮明遠點點頭,說道:“都說西南王每天早晨練劍,會有龍吟聲傳出,現在看來,果然一點都不假。”

    “他是王族,功法武技都與龍有關。”於秋雨道。

    “嗯。”馮明遠應了一聲。

    “但是,他在練功,卻不見我們,這是因爲什麼?”於秋雨皺眉道。

    “熬鷹。”馮明遠冷冷說道。

    “熬鷹?”於秋雨挑了挑眉毛。

    “生在王家,怎麼會不懂得一點帝王心術,他現在不光晨練,而且還要讓我們聽見,這足以說明,他是有意爲之。”馮明遠道。

    “那他會不會還不知道我們已經來了,也不知道管家有沒有告訴他。”於秋雨道。

    “他不會不知道我們已經來了,管家沒有這個膽子不告訴他。”馮明遠道。

    “好吧……”於秋雨嘆了口氣。

    “現在我們只能等。”馮明遠看了於秋雨一眼,略帶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讓你幹陪了我一晚。”

    “嗨,親家說的這是哪裏話,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再說了,你死了女婿和外孫,我死的可是兒子和孫子啊!總不能你出力,你倒黴,我在旁邊幹看着吧。”於秋雨道。

    “多謝親家理解!”馮明遠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於秋雨擺了擺手,道。

    “坐吧!”說着,馮明遠把手引向於秋雨的坐椅,自己則坐到了椅子上,說道:“不管怎樣,我現在是在西南王府裏,就算樓明川想要抓人,也會忌憚西南王這三個字,估計他們應該不會衝進來抓我。”

    “區區樓明川,西南王應該鎮得住!”於秋雨點點頭,便坐到了馮明遠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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