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站在遠方目睹這一切,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出手。

    因爲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在這些至少是逍遙境高手的面前,根本不夠看!

    等於野收了火焰刀,他猶豫了一下,才慢慢擡步朝車子走去。

    他要把這件事報告給西南王。

    然而,就在他走到一半的時候,一擡頭,發現於野就站在他面前。

    他嚇得心頭一跳,嘴脣哆嗦着問:“我,我剛纔可沒動手,都是你打我的……”

    於野冷冷看着他,問:“剛纔你都看清楚了?”

    “看……看清楚了。”管家不知道於野爲什麼這麼問,心裏有點七上八下的。

    “好,回去之後你要老老實實地報告給你的主子。”於野冷冷說道。

    “我肯定……我肯定會一五一十都跟王爺說的!”管家立刻應道。

    “那就好。”於野點點頭,然後便轉身向他的綠色吉普走去。

    然而,管家突然出聲道:“於先生!”

    “怎麼?”於野停下腳步,轉頭看着管家。

    “那個……”管家看了看那三臺跑車。

    於野頓時明白了!

    此時這三臺跑車把路給堵上了,管家的車停在後面,自然可以掉頭離開,而於野的車被堵在山的那一邊,因爲有這幾臺車的阻礙,而無法通過。

    只見他站在那裏,把手稍微往上一擡!

    之前屬於綠頭男的那輛堵在對向車道的綠色超跑便憑空飛起。

    接着,於野把手往田野的方向一甩,那車也跟着被甩了過去,轟然落到田野上。

    這樣一來,路就通了。

    看到於野神乎其技的舉動,管家心裏又是一驚!

    他急忙說道:“其實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於野皺眉問道。

    “我是想說,這三臺超跑,你挑一臺開回去吧,不比你那輛吉普好多了。”管家急忙說道:“這三臺車都是王爺的,你隨便挑一臺,回頭我跟王爺說一聲就行!”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收買我……

    看到管家那張有些諂媚的臉,想到最開始管家跑過來面對自己時那欠揍的樣子,於野冷冷一笑,說道:“謝謝你了,我還是喜歡我的吉普。”

    說完,於野便上了車。

    他朝副駕駛的座位上一瞥,黃皮包袱還好端端地在那裏。

    其實於野下車之後一直在留意自己的車,一旦有人靠近,他便會立刻警惕。

    不過一直都沒有人靠近,此時一看包袱還好端端放着,他便轉動車鑰匙,啓動車子。

    很快,吉普車便從管家面前開過,帶起一片塵煙。

    管家目送於野開車遠去,四下看了看,這纔拿起電話,把本來準備好給於野收屍的一輛車叫過來。

    剛纔那輛車停得很遠,畢竟車上的人都是普通人,如果距離太近,萬一有點擦碰,沒準人就沒了。

    得了管家的命令,那輛麪包車立刻啓動,開了過來。

    本來準備好的一個裹屍袋,此時也不夠用了。

    墨鏡女、綠頭男、喪臉男,三個人自然需要三個裹屍袋。

    不過,似乎這三具屍體也不用裹屍袋了,管家想了想,便吩咐那幾個人把屍體擡上車,拉到山裏埋了。

    三個逍遙境高手,就這樣被於野給弄死了。

    看着運屍車往山下開,管家給西南王打了個電話。

    他本該第一時間給西南王打電話的。

    可是,想到西南王必然震怒,他就有點發怵。

    要知道,這三個高手,可是西南王手裏最狠的牌了!

    而現在,這三個高手全被幹掉了,這也就意味着,西南王手裏沒有牌了!

    而且,這三張牌,西南王再也用不了了……

    回到於家大院已經是深夜。

    “少主回來了?”於家大院門口站着兩個家丁,一看到於野,便有一個人高聲叫道。

    嗯?

    見這家丁像是在跟自己打招呼,於野便點點頭,揚聲道:“回來了!”

    接着,他便拎着黃皮包袱跨入大門。

    這一進院,於野便感覺有些不對。

    聯想到門口那兩個家丁有些古怪的神色……

    果然,於海領着幾個家老快速走出議事廳,直奔於野而來!

    於野見他們來者不善,下意識轉身就想跑,卻發現門口那倆家丁直接把大門關上了!

    臥槽?

    於野跑路無門,只好轉過身來,一臉尷尬地看着於海帶着幾個家老衝到他面前!

    “逆子!”

    這一照面,於海上來就想來一巴掌,於野急忙把黃皮包袱往身前一推,揚聲說道:“祖宗在上,於家後輩不得無禮!”

    於野這一搞就把於海給搞愣了!

    於海的手停在半空中,神色古怪地看着他。

    於野神色嚴肅,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對於海道:“沒錯,祖宗的頭顱是我帶出去了,但是我說了你可能不信,是他自己非要讓我帶他出去的!”

    於海瞅着自己這個兒子,一時之間,臉上連續變換了七八種顏色,最終,他把手放下,臉色跟於野一樣嚴肅,問道:“那你把它又帶回來了?”

    “對,他現在好端端的又回來了。”於野正色道。

    “你這一下午,去哪裏了?”於佔山走到於海身邊,問道。

    “你這話問的不對。”於野道。

    “不對?”於海瞅着自己的兒子,臉色開始變差。

    “對,你問的不對,你應該問,‘祖宗讓你帶他去哪裏了?’”於野對於佔山道。

    於佔山冷哼一聲,說道:“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麼錯?”

    “我沒有犯錯,我說過了,是祖宗讓我帶他出去玩的,他在西南王府這五百多年,憋壞了。”於野說道。

    一時之間,幾個家老面面相覷,都有些莫名。

    神鬼之說對於這些老人來說,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如果不相信,那於家祠堂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可如果相信,又太過離譜!

    畢竟他們已經活了大半輩子,還從來沒見過鬼呢!

    如果說一個五百多年的頭顱開口說話,讓一個後輩帶着出去,這也太聳人聽聞了吧?

    這時候,於佔山跟於海對視了一眼,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下午的時候,一個家老去於家祠堂打算再去看看於問天的頭顱,卻發現於問天的頭顱不翼而飛,這可把他給驚呆了!

    他馬上找到於佔山,於佔山又找了於海。

    於海趕到祠堂看到於問天的頭顱確實沒了,想到上午的時候,於野應該是最後一個離開祠堂的,便首先給於野打了個電話。

    然而,他這電話打過去,卻沒打通。

    於野手機沒信號。

    他很快把頭顱不見了這件事跟於野聯繫到了一起。

    於是他一邊吩咐家丁到處找找,一邊又把看門的家丁叫來詢問。

    看門的家丁告訴他,於野上午的時候拎了個黃皮包袱出門了。

    沒辦法,在於家,於野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人密切注意。

    看門的家丁別人不注意,卻無法不對於野保持關注。

    當於野出門的時候,他立刻吸引了門口家丁的注意力。

    在得知於野拎着東西出去之後,於海和於佔山一合計,便幾乎可以斷定,於問天的頭顱被於野帶出去了。

    那這樣的話,就等於野回來問個清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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