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笑着走過來,其中一個人說道:“哎呀呀,想不到,再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是犯罪嫌疑人了。”

    於野看了那人一眼,淡淡一笑,說道:“你大老遠跑到這裏,該不會就是爲了見到我倒黴的樣子吧?”

    “當然不是!”那人笑着說道:“我是陪我爸來的,我爸上次生病,一直在醫院住着,沒見到你,所以,我這次陪他來看看你。”

    說着,那人扭頭瞅了一眼身邊的人。

    站在那人身邊的,是個精神矍鑠的老者,滿頭白髮,看起來卻很精神。

    那老人笑着對於野說道:“小子,我早就想見你了,沒想到上次正好生病,這次可終於見到了,哎呀,沒想到你竟然……”

    那老人慾言又止,顯然是有些惋惜。

    於野忍不住笑道:“大爺,您別這麼說,我其實是被冤枉的,我怎麼會幹那種事,您要對我有信心!”

    “哦,你是被冤枉的啊?”老人本來皺着的眉頭稍微有些舒展,笑着說道:“那還行!”

    “您放心,我很快就沒事了,我相信,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被人污衊我,那是有她的目的,我不是那樣的人,放心吧!”於野笑着說道。

    “唉,那行吧。”老頭點點頭,然後說道:“這件事,我會過問的!”

    “這……”於野扭頭去看老人的兒子。

    其實,他對這個人已經沒什麼印象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

    然而,既然這個人能率先走過來跟他說話,那說明,這個人和他爹,地位必定超然!

    特別是於野記得,老頭後面那些人裏面,有一個可是武裝部的高官……

    能排在那位前面跟他說話,那這地位,不知道有多高呢。

    “我爸說了會過問,就肯定會過問,你放心,如果有人冤枉你,那她就冤枉錯人了!”那人一本正經地對於野說道。

    “那我就謝謝老爺子了!”於野笑着對老頭說道。

    這下,老頭把臉一沉,說道:“你剛纔還叫我大爺呢,這就換成老爺子了?”

    “哎呦,我這不是尊敬您麼!”於野苦笑說道。

    “以後就叫我大爺就行。”老頭說道。

    “好嘞,大爺!”於野笑着對老頭行了一禮,說道。

    “後面還有人想見你,我就不跟你多說了,等你放出來之後,來我家喫個飯。”說完,老頭便帶着兒子轉身走了。彡彡訁凊

    接着,便有武裝部、國防部、公安部、紀委的人相繼過來跟於野打招呼。

    於野都一一見過了。

    而壓軸的人,是軍部的。

    這軍部的人雖然說官位比之前那幾位都低,但是,他的權力卻不小。

    他是這次軍部派來給於野提供支持的。

    畢竟,於野是軍部的人。

    如果有人要動軍部的人,軍部便不會坐視不理。

    尤其是這種強間的事情,如果坐實了,不光當事人丟臉,軍部也會特別的丟臉。

    所以,軍部肯定是不希望罪名坐實的。

    這個軍官走到於野面前,敬了個軍禮,說道:“少將張旭,見過戰龍!”

    於野給張旭回了個軍禮,說道:“我這事兒有點丟人,麻煩你了!”

    “長官說了,你不是那樣的人,肯定是被污衊的,所以,讓我一定配合您,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張旭正色道。

    “你們長官懂我!”於野鬆了口氣,說道:“我確實是被冤枉的,西南王妃跟她師父私通,害死了西南王,爲了掩蓋這一切,她污衊我強間她,只要把我的罪名坐實了,她就沒事了,所以,你懂得。”

    “我懂!”聽了於野的話,張旭沉思了一下,然後便點點頭,說道:“我會把您說的情況彙報長官,那麼接下來,您還是要委屈一段時間,等這件案子徹底查清楚了,您纔可以恢復自由。”

    “好!”於野點點頭。

    “另外,您是‘戰龍’,在國內家喻戶曉,所以,這個案子是祕密辦的,知道的人不會太多,這樣可以讓您的名譽受到最大限度的保護,不然的話,有些人的案子,明明是被冤枉的,可是等洗清冤屈的時候,卻沒人關注了,更多人的記憶都停留在剛被冤枉的時候,那就太慘了。”張旭說道。

    “行,儘量幫我保密吧……”說到這,於野心說那麼多人剛纔我都見過了,這事兒還怎麼保密?

    那些人回去之後,一傳十,十傳百,肯定都會傳開了……

    一想到這裏,於野就感覺腦殼疼。

    “於將軍,請問您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張旭問道。

    “沒什麼。”於野微笑對張旭道。

    “好,後續我會持續跟進這件案子,而且,您可以隨時找我,我會第一時間趕到!”張旭正色道。

    “辛苦了!”於野對張旭行了個軍禮。

    張旭默默回了個軍禮,然後便轉身走了。

    接着,田橫跟他副手走到於野身邊,笑着說道:“您在這京城真是人脈廣闊,各個關口還真都有認識的人。”

    “都不是深交,只是上次一起喝過酒,”於野笑了笑道:“關鍵是,誰讓他們知道的?這麼丟人的事兒,被他們知道了,你知道我有多難堪麼。”

    “那就不知道了。”田橫笑呵呵地說道:“不過,您人脈這麼廣,如果您真是被冤枉的,那肯定會沒事的。”

    “希望吧,那個娘們,真是害我不淺,這不成了顯眼包了麼?”於野無語道。

    “按您在飛機上跟我們說的,人家也是爲了自保。”田橫的副手淡淡說道:“如果她不這麼幹,那麼,她的名譽,地位,甚至是她的命,都會一起失去。”

    “也算是跟你魚死網破了。”田橫點點頭,說道。

    “這件事,您的關係網自然會發揮作用沒錯,但是,王妃的關係也會發揮作用。”田橫提醒道:“能嫁給西南王,這位王妃的背景,也不簡單。”

    “隨便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於野淡淡笑道。

    “如今這世道,身正,也怕影子斜。”田橫的副手在一邊小聲笑着說道。

    “是麼?”於野斜睨了田橫的副手一眼,說道:“你說話最好小心些,因爲我不光是‘戰龍’,還是龍王令主,如今我雖有官司在身,但是你在我身邊這麼說話,我還是可以弄你的。”

    那胖子心中一凜,急忙後退了兩步,低着頭,低聲說道:“恕罪恕罪,我只是發個牢騷,沒別的意思。”

    “沒別的意思就好。”於野淡淡說道。

    其實於野在乎的不是胖子說的那句話,他只是單純的有些厭惡這個胖子而已。

    這個胖子,舉手投足,就是讓他覺得有些討厭。

    有時候,討厭一個人不需要理由。

    他發自內心地認爲,這個胖子,是他很討厭的那種類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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