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污言穢語,司聽曜連忙鬆手,放開了他的脖頸,有些惡寒地甩了甩自己的胳膊,開始四下搜尋合適的堵嘴物件。
他怕自己再聽下去,從耳朵開始,渾身上下都會被污染。
最後,一塊還黏着淡黃色粘稠唾液的絲巾被塞進了張耀宗的口中,堵住了他繼續傳播封建迷信的嘴。
司聽曜的身體緊繃着,手臂微微顫抖,指關節凸顯出明顯的白色,胸腔隨着每一次喘息而起伏,肌肉鼓脹,似乎要將他那無盡的怒火噴涌而出。
迎着張耀宗因害怕而大張的眼睛,他的腳緩緩擡起,嘴角揚起一個張揚的笑容,而後沒有片刻猶豫,朝着男人的某個位置,狠狠踩下,用力碾了碾。
“啊啊!!!嗝!”
“司聽曜!”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張耀宗感覺下身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只來得及大喊一聲,便徹底陷入了昏迷。
這次是真的休克了,活生生被嚇的。
陸祈承解決完那幾個小混混,還來不及確定周圍的環境安全,就被司聽曜盛怒這下的行爲驚住了,匆忙趕到現場,往男人胸口上揍了一拳,示意他松腳。
“司聽曜你瘋了!《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寫了什麼,你都忘了嗎?!”
“《刑法》第兩百三十四條規定,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司聽曜的聲音頓了頓,擡眸看向身側的男人,一字一句道:“陸祈承,論法律,我背得比你熟。”
陸祈承向來不在意他夾槍帶棒的態度,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用力闔了闔眼,極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將語氣放緩,勸誡道。
“好,法律條文當然你比我熟,但我想提醒你一句,司聽曜,你現在的所作所爲,極有可能影響到你父親!”
“請問陸總,我做什麼了?”男人的目光凌厲而銳利,彷彿能穿透人心,那雙狹長的桃花眼閃爍着兇狠的光芒,偏生他的臉上還掛着一絲輕蔑的笑意,顯得整個人割裂又乖張。
“當衆毆打他人致殘,這個帽子一扣下來,你打算怎麼辯駁?”
“我哪裏毆打他人了?有人證、物證嗎,證據鏈完整嗎?在場誰看見了?還是說,陸總,您打算去檢舉我?”
知道他在故意激怒自己,陸祈承錯開眼,避開他直白挑釁的眼神,竭力調整着自己的呼吸。
片刻後,他朝着不遠處的林特助使了個眼色,而後二話沒說,直接扣上司聽曜的胳膊,拉着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