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還差不多。”
……
下修仙界南域,正值康歲大典,玄天城,天衍宗,仙霞宮,昆吾殿衆多的長老與弟子們一同到來。
這康歲大典,其實大傢伙也弄不清它原先是慶祝什麼的,但平常枯燥修煉,這會難得地放鬆。
但山暨白帶着一羣孩子出現的時候,大傢伙還是呆住了。
什麼情況,盟主不是不喜歡跟他人打交道的嗎?這哪來的孩子?
山暨白板着臉,他果然還是將蘇十鳶想得太好了,沒想到沒過幾天,她就又送了好幾個小屁孩過來。
“山老師,山老師,這個我們可以喫嗎?”小孩多是三到六歲之間,指着祭壇上的貢品問道。
山暨白看向大家。
大家愣了一下,不自覺地點了點頭,畢竟是盟主問了。
“喫吧。”
然後,祭壇上就多了好幾個淨壇使者。山暨白也因此而脫了身,從懷中取出數百枚玉質的令牌,按照宗門的大小,分給了四大宗門以及其餘的小門派。
“使用這些令牌,就可通過上下修仙界的空間之門。”
他平淡的話,卻是在現場引起了軒然大波。
“什麼!上下修仙界的傳送通道被打開了?”
“空間之門?難道這傳送通道還是恆永穩固的?這怎麼可能,上下修仙界的傳送通道從來都只有上修仙界花費大代價才能得以短暫開啓,究竟是誰,居然讓得上下修仙界徹底打通!”
“不,不不,在那之前,我們需要先弄清楚這傳送通道真的被開啓了嗎?”
衆人討論到這裏,目光皆是望向山暨白。
山暨白衝着那壇前耍鬧的小郭們努了一下下巴。
衆人先是一愣,然後立即明白過來,紛紛圍向了這幾個小孩。
“哇……”其中有個小孩直接被嚇哭了,弄得那位長老手足無措,肉疼地從懷裏把幾枚靈果拿出,纔將小孩子破涕爲笑。
“果然,這些孩子都有着與下修仙界相異的氣息。”一名老者驚聲說道。
這一下子,大傢伙終於確認了傳送通道的存在,很是激動。
“盟主,究竟是什麼人將這空間之門開啓的?”有一位崑崙殿的長老問道。
山暨白想了一下,這事蘇十鳶沒說要保密,可也沒說能告訴別人。
“是位姓蘇的前輩。”
畢竟蘇十鳶如今的實力已經是高過了他,按修仙界的規矩,不能直稱名諱了。
“嗯,雖然不知道這位蘇前輩是誰,但他打通上下兩界,真是奇功一件。”
“此乃至偉之事!”
“當禮膜造像,供奉香火,受我等下修仙界芸芸衆生跪拜!”
他們特別的激動,畢竟傳送通道開啓之後,下修仙界的芸芸衆生就可以自由去往上修仙界,根本不用去苦等那極爲渺茫的飛昇了。
這些人的行動力很快,沒過多久,就把在祭壇上弄了一個玉石的,模糊的老者神像。
雖然看不清具體的面容,但眉骨輪廓,整個一看就是仙氣飄飄,一得道高人的模樣。
“哎,原本還想着貼金來着,但現在整個下修仙界的黃金太難找了。”
說起來,卓明誠飛昇之前,把下修仙界大半的黃金都帶走了來着。
山暨白看着這輝宏的神像,點了點頭,看起來氣派挺足的,可惜就是跟本人沒有一點相像。
蘇十鳶要是知道自己不知情的功夫被人鑄了像,也不知道會怎麼想。
反正山暨白想好了,爲了表達他對蘇十鳶不滿,這件事她不問,他就先不告訴。
此時,遠在聖塔外的蘇十鳶猛地打了一個個又一個的噴嚏。
“啊嚏!第二十個了,怎麼回事,到了合體期也會感冒嗎?”蘇十鳶疑惑地說道。
……
“咳!”
山暨白清了清嗓子,爲神像的事鬧哄哄的氣氛也漸漸低了下來。
等到衆人完全安靜下來,山暨白才接着開口。
“現在,我再來跟你們說說使用空間之門的細節。這些令牌,必須與個人的靈力綁定之後纔可以使用,而且通過空間之門的,也僅限於綁定的人。”
“而且這些令牌只會發放一次,短時間內沒有增發的計劃。”
衆人愣了一下。
“也就是說,這幾百枚令牌就是這整個下修仙界的名額?”
“差不多吧。”山暨白說道。實際上其他四域也有一定的令牌,但令牌的數量比南域要少了許多。
可能,這是蘇十鳶對南域還有感情吧……又或者只是單純地替天衍宗打掩護。
因爲衆人仔細看了一下,發現天衍宗得到的令牌最多,幾乎超過了其他方所有人的總和。
“一百六十九枚……”大長老數了一下,這個數目,正好是天衍宗全部人員的數目。
“這個數目……”二長老有些疑惑地看向山暨白。
山暨白可不想惹上麻煩,所以說道:“具體數目是由那位前輩決定的。”
當然他不會說具體的數目是他告訴蘇十鳶的。畢竟天衍宗這幾年也收了弟子,人數也有了變化。
“這位前輩對我天衍宗如此關照,莫不是跟鳶鳶有關?”二長老問道。
山暨白點了點頭。確實有關,不如說就是她本人。
在令牌數目上如此大的區別,自然讓其他的門派有所覺得不公平,紛紛找山暨白討要說法。
“爲什麼天衍宗那麼多令牌?”
山暨白說道:“如果大家都走了,你們想過整個下修仙界會怎麼樣?”
他這裏所指的大家,並不是指全部的人類,而是指修仙者們。普通的平民明顯是無法搬離自己的土地的。
這一問,讓大傢伙沉默住了。
“一旦修煉世家,門派全部離開,那麼平民之間便是會到底強盜橫行,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