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會有少部分的修仙者欺男霸女，但總體上還是保護了平民。
山暨白的一番話，讓不滿的衆人都平靜了許多。
的確，若是有太多修煉者突然離開，整個下修仙界註定會一片大亂，那可是要苦了百姓。
“而且，這下修仙界的資源雖然不如上修仙界那般廣闊，但畢竟也是我等的祖產，不可棄也，總要留些人經營。”
“沒錯，聽到上修仙界的競爭很是嚴俊，留些人守住祖業，也算是爲我等留一份退路。到時候在修仙界混不開，也能豪氣地說一聲：爺不幹了，回下界種田去了。”
各大勢力的高層們分析得頭頭是道，但最後卻是語氣越來越低。
“但名額還是太少了，勻到我們每個門派之中，往往上千人裏都去不到一個。”
玄天城的一名內門執事說道。
“喔，蘇前輩說了，其實名額也不是定得那麼死，各大門派勢力依據規模，有一定浮動的餘地。”
山暨白說道。
他的話立即讓其他門派高層的眼睛亮了起來，無論是什麼辦法，都要盡力一爭去上修仙界的名額。
“蘇前輩說了，目前的通行費是一人一萬中品靈石。”
他這話一說出來，大傢伙都安靜了。
前面說了這麼多，以爲這位蘇前輩是多麼捨己爲人，大義凜然之人，結果……
各門派掌門看着手中的令牌，原來這些是用來試用攬客的啊！
“額，我怎麼感覺有種即視感？”天衍宗大長老說道。
“別說，我也有。”二長老開口。
……
“終於啊！”
蘇十鳶摘掉了頭上那落滿的落葉，拍拍手。
“總算是完工了啊，沒想到花掉一年多才搞出來。”
蘇十鳶說着，將最後一個陣腳填入法陣之中。
法陣還未激活，轟！
一道悶響，不知何處傳來，可把蘇十鳶嚇了一路，結果她東看看，西看看，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啊？
繼續接着將法陣激活，整個地面上突然亮起密密麻的陣紋。
如今之多的陣紋，每一個都細小得如螞蟻一般，多得嚇人，正是這些東西，耗費掉了蘇十鳶大量的時間。
金光閃過，整個空間的靈氣開始被快速地調動。
彷彿有什麼東西活了過來，靈氣涌來，化爲靈力，送入了聖塔之內。
蘇十鳶檢查了一下，露出了笑容。
“很好，功能一切正常，以後都不需要給聖塔補充能量了。”
蘇十鳶剛想拍拍屁股走人……字面意義上的，這一年半以來，她幾乎所有的精力都花費在了探索改進法陣上，索性連凳子都不坐了，衣服屁股的部分髒髒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整個法陣波動了一下，然後一道童稚的聲音出來。
“媽媽！你要走了嗎？”
蘇十鳶彷彿聽到了雷聲劈過。什麼情況，她……她被叫媽媽了？
她在這個世界的年齡，也就才十五歲多快滿十六，哪來什麼孩子啊！
等等，好像有哪裏不對，是誰喊她媽媽來着？
難道？
蘇十鳶喫驚地擡起頭，緊接着，就見到那金色的法陣之上，出現了一個小女童的虛影。
她似是四五歲的模樣，穿着跟她當初剛穿越而來所穿相近的裙子。
而這道虛影，來源於腳下法陣的力量投射。
怎麼回事，法陣怎麼會產生自我意識呢？
難道說……蘇十鳶看着小女童，想起了陣法一術之中一個傳說一般的詞語。
“陣……”
“竟然是陣靈！”蘇十鳶剛張口，就被一本書搶了詞。
蘇十鳶生氣地瞪着飄在空中，驚愕地盯着小女童的界書。
這一年半的時間裏，界書幾乎都在沉睡着，好像還在消化着船靈的殘骸。而這一次出來，不知爲何，界書給她的感覺好像變得有些冷酷了。
“陣靈？陣靈是什麼？”小女童疑惑地盯着這本飛在半空之中的書，又看看蘇十鳶，眨眨眼。
“陣靈就是法陣之中產生的自我意識，而這種情況，只在無上等階的法陣上發生。你既然是陣靈，怎麼會連這一點都不知道呢？”
小女童被界書這一麼說，苦着臉，好像眼淚下一刻就會掉了下來。
不用了，已經掉下來了。
她大哭起來，整個法陣都急劇動盪，正處於法陣之內的蘇十鳶跟界書立即感覺好像天翻地覆一般。
“走你，剛剛醒來就不做好事！”
蘇十鳶一把拽下界書，然後把它遠遠地扔飛了出去。
“啊……我一定會回來的！”
界書一邊飛出，一邊用棒讀說着臺詞。而在脫離了小女童的視線之後，又悄悄地從她見不到的地方繞回來。
“乖啊，沒事了，我把那討厭的東西扔掉了。”蘇十鳶說道。
而那陣靈，居然真的不哭了，反而是看着界書飛出的方向笑了出來。果然是跟小孩很像啊。
陣靈，這是近乎存在於傳說之中的東西，聽聞，只有傳聞之中的無上級法陣，纔有可能誕生自我意識。
但是吧，她這個東西，明明是利用最基礎的聚靈陣改進的，怎麼也會產生自我意識呢？
而且，陣靈應該是跟劍靈類似的東西吧。
可流雲跟逐月覺醒了自我意識之時，明顯是擁有最基礎的常識，怎麼她的這個，卻跟個剛出生的小孩一樣呢？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道擁有着強大氣息的人影落至她的身後。
是澹海尊者。從他穿過空間之門的時候，蘇十鳶就知悉了他的來到。
蘇十鳶有些無奈地轉過頭，說道：“澹海尊者，你又來看你的玄孫了？也不用一個月看三次吧？”
這幾個月，澹海尊者常常來到下修仙界看他的玄孫。
他初次來時，那屬於登仙境的氣息，直接讓整個南域近半修仙者差些窒息。
“呼，終於走了，沒想到有一天，我等修仙者差點被氣憋死。”
“這股氣息太過駭人了，這就是登仙境的存在嗎？”
“哎，可惜尊者已經走了，不然還真想上前一看。”
說這名話的仙霞宮長老，沒想到之後三不五時都能看到這位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