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謝菲爾德的偵查已經進行到中途，塞壬方面的反應速度和強度都顯得十分遲鈍，謝菲爾德詢問是否要進一步深入其中？”
“具體如何執行你做決定就好。”
“遵命。”
楊肆康雖然對自己的能力多少還是有點信心的，但是他可不會做什麼戰場微操這種騷操作出來。
他不管再如何熟悉戰場，要在信息收集、處理上和艦娘們相比還是相差甚遠。
更何況現在他這邊連基本的通訊效率都難以保障，而艦娘之間的行動速度極快，最大航速可達到32節的謝菲爾德可要比她的原型艦船平均速度高多了。
簡單來說，那不是他現在這種效率能處理的事情。
正因如此，他才把貝爾法斯特給派了出去，而不是讓她留在自己旁邊嘗試跟鎮海進行聯絡。
不出所料，幾分鐘後貝爾法斯特回報，鎮海那邊完全聯繫不上。
但很快好消息也傳了回來：
這些塞壬的反應速度、裝甲強度上普遍低於正常數值，並且它們的移動雖然有大方向上的趨勢卻完全不像是有指揮的樣子。
“至少可以確定沒有高階塞壬存在了。”
楊肆康鬆了口氣。
“指揮官指揮官，你說的高階塞壬是指的那些人形塞壬嗎？”
“在塞壬的人形單位中有一小部分塞壬是有極高的智慧的，她們就像艦娘一樣能夠思考、溝通，有自己的情感和判斷能力也有喜好。
這一小部分的塞壬擁有對其他塞壬的指揮權和管理權，並且能做到許多普通塞壬做不到的事情。”
標槍聽得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訝。手裏的投槍抓得死死的，艦裝上的雷達更是瘋狂運轉着。
“放鬆點，標槍。”
楊肆康笑着摸了摸標槍的頭，溫和地說道：
“高階塞壬沒有那麼容易出現，而且如果有高階塞壬的話也不至於在這種沒人的地方停留。最重要的是，有高階塞壬在的話這些塞壬的艦船就不會這麼混亂了。”
“好，好的。”
標槍完全沒有放鬆下來。
楊肆康也沒有太過勸說，這種事情只有等標槍自己能夠想通了她才能逐漸放鬆下來，不必急於一時。
很快，貝爾法斯特她們從前方回來，並彙報了情況：
“主人，已經確定了塞壬的大致出現方向，但是具體方位無法確定。這些塞壬越是深入其出現的區域，強度就越高，它們似乎是隨着往外航行的過程在迅速衰弱。”
“瞭解了。航速降低到10節，先收集一些殘骸作爲材料。貝爾法斯特到標槍的艦橋上來。”
因爲確認了周圍沒有太大的危險，標槍就離開了艦橋跟着其他人一起去對付前方追着貝爾法斯特她們過來的塞壬了。
艦橋內，楊肆康看着貝爾法斯特在地圖上標記出來的大致方向，以及那些塞壬的前進方向，思考起來。
他從進來之前就壓根沒有考慮過要直接前往鎮海發送消息時候的那個位置。
既然這邊有塞壬出沒，鎮海她們就不可能原地停下。
比起被塞壬圍攻，保持航行並不斷地控制塞壬艦船的走向纔是正確的選擇。
而他們如果去鎮海發消息的位置，且不說那裏現在是否安全，海上要找到鎮海她們離開的方向可不容易。
即便是通過塞壬的走向判斷出方向，期間鎮海她們也一定會多次轉變方向以便讓塞壬艦船聚集到一個方向上去。
也就是說，屆時他們會陷入不得不一邊對付源源不斷的塞壬一邊追着鎮海她們走的窘境。
這樣效率極低並且危險性還很高。
在沒有航母的情況下要找到鎮海也不容易，因此楊肆康的打算是根據塞壬的大致走向，推測鎮海她們有可能去的方向。
其他人的收集工作完成的時候，楊肆康和貝爾法斯特這邊的討論也終於是告一段落。
確定了方向，貝爾法斯特重新回到海面上，然後命令下達。
另一邊。
鎮海站在艦橋內，眉頭緊皺。
在她的旁邊，平海和寧海正在休息，兩人的臉上也盡是擔憂。
她們也發現了那些塞壬的不對勁，並且在鎮海的指揮下她們帶着艦隊不斷地移動，終於是讓己方面臨的壓力降低了許多。
但即便是艦娘也不是能無止境地一直戰鬥下去的，心智魔方的能量短時間內大量消耗之後也同樣需要時間來恢復。
“鎮海姐姐，塞壬又快追上來了吧？”
平海一邊抱着平平給它按摩腳掌，一邊問道。
旁邊的寧海也看了過來，鎮海朝姐妹倆笑了笑，搖頭道：
“你們兩個放心休息就好，這邊暫時還應付得過來。這些塞壬越是往外走它們就變得越弱，給你們休息的時間還是有的。好好休息，等會兒要戰鬥的時候纔有力氣戰鬥。”
鎮海說着看向寧海，寧海點了點頭。
見到姐姐都點頭了，平海也就完全放心地休息了。
她這個輕鬆的模樣反而讓寧海和鎮海也不由得更加放鬆了一些，不過很快鎮海就打起精神繼續觀察雷達圖和自己的艦載機傳回的信息。
一直保持移動固然是個減緩壓力的好方法，可是這樣也有很大的弊端。
最大的問題就在於，這個行動一旦開始就難以停下，更不能隨便繞回頭路，否則先前積累起來的塞壬艦船會以格外快的速度將己方包圍。
甚至進入其射擊距離內的話，被大量量產型一起攻擊也不是沒可能被交代在這裏。
就像是玩遊戲的時候拉火車一樣，當火車的規模達到一定量之後，一旦停下就算是MT也有可能瞬間倒下。
“但願他們能來，而且但願他們不是追着我們的蹤跡來的。”
鎮海無奈地嘆了口氣。
萬一，哪怕只是萬一貝爾法斯特她們來了，但卻是追蹤着她們的蹤跡來追的話，那樂子可就大了。
這麼多的塞壬，怕是要打到力竭都不一定能打完。
鎮海剛想說點輕鬆的話題調節一下氣氛，笑容卻突然僵住了。
她轉過頭看向艦橋外，長嘆了口氣：
“寧海，平海，得戰鬥了。對手是人形塞壬，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