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重重的嘆了口氣。

    其中一人說道:“一開始我們清水莊裏,還有個大夫,孩子的病都是他給看的。

    可是那個大夫年事已高,三年前過世了。

    清水莊的人沒有了大夫看病,想去鎮裏看病,卻沒有錢,大家就都這麼硬挺着。”

    另一個人也附和道:“我們有些小病小災的,都是這樣挺過來的。

    要是得了大病,就得用僅有的糧食去鎮裏換錢看病。”

    簡安安聽明白了,她放下碗筷,對其中一人說道:“你帶我去尚丘家裏看看。”

    她又讓另外三人坐下來喫午飯,便跟着那個村民,去了尚丘家。

    楚君行看着簡安安飯都沒喫就離開,他讓婢女們留些飯菜出來。

    等着簡安安和尚丘他們回來再喫。

    簡安安和那個村民來到尚丘家門外時,就看到破敗的院子裏,已經站着好幾個人。

    他們見簡安安過來,臉上都浮現出詫異的表情。

    簡安安沒有理會這些村民,急匆匆走進了屋子裏。

    屋內只有一張土炕和一張桌子。

    屋子裏的黴味特別重,其中還夾雜着一股臊臭味。

    此時尚丘正站在土炕前,一臉愁容的不知所措。

    簡安安急忙走進去,她推開尚丘,就看到土炕上正躺着一個小女孩。

    她看上去也就六七歲的樣子,瘦弱無比,渾身上下沒有一兩肉。

    一張小臉蒼白無比,嘴脣也是紫黑一片。

    她的身體正在不停的抽搐着,眼睛也向上翻着白眼。

    簡安安急忙爲小女孩診了下脈,心知小女孩病得確實很嚴重。

    如果再不救治,恐怕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她就要噶了。

    簡安安轉身對尚丘說道:“你如果信我,就先去外面等着,我來救治她。”

    尚丘此時已是六神無主,況且他也看出來,簡安安人不壞。

    她一定不會害他女兒。

    如果她真能救治,那當然再好不過。

    尚丘用力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屋子,並將門關上。

    院子裏等候的村民,見尚丘一個人出來。

    大家急忙上前詢問:“怎樣了,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尚丘一臉愁容道:“那位姑娘說她可以救冬月,她不讓我在旁邊看着,我就只好出來了。”

    村民們一聽這話,立刻出聲道:“你就這麼把冬月一個人留在屋子裏,萬一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尚丘重重的嘆了口氣,蹲在地上不知所措。

    那個帶着簡安安來這裏的人,急忙出聲制止大家的議論。

    “那位姑娘人不壞,她說能救就一定能救,咱們就安心的在外面等着好了。”

    村民們見尚丘都不說什麼,他們也只好閉了嘴。

    簡安安並沒有理會村民們的議論,她專心的爲冬月醫治。

    她掀開冬月的外衣,露出了裏面骨瘦如柴的身子。

    她拿出一根銀針,紮在了冬月的穴位上。

    輕輕捻動着銀針,加深了對穴位的刺激。

    沒過一會兒,冬月便停止了抽搐。

    簡安安又給冬月紮了針強心針,隨着藥水注射進冬月的身體裏。

    冬月原本還翻着的白眼兒,漸漸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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