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安並沒有因爲錢氏的慘叫而停手。
很快她就把錢氏的頭髮薅下去一大半。
此時的錢氏,模樣就如同古天樂版《神鵰俠侶》裏的裘千尺。
大半的頭髮已被薅禿,連帶着幾塊頭皮也被薅了下來。
鮮血順着錢氏的臉,流到衣服上。
她現在的模樣,看上去格外的瘮人頭皮。
一陣腳步聲響起,拎着一隻野兔回來的關傑,立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他離很遠,就聽到了錢氏的慘叫聲。
昨晚他一夜未歸,本想去外面找些喫食回來。
身爲沈知正的得力部下,關傑的提議也得到了沈知玉和錢氏的同意。
可這清水莊裏,別說是野雞野兔,就連只老鼠都骨瘦如柴。
沒辦法,他只好去了野外尋找食物。
好在他抓住了一隻野兔,就想着帶回來做了給大家喫。
等他拎着一隻野兔回來時,就看到錢氏披頭散髮。
頭髮也被薅禿了大半,臉上身上全是血。
錢氏已經疼得暈厥過去。
地上還有大把被抓下來的頭髮,那上面還粘着幾塊頭皮。
馬車邊,還躺着三個下人。
而沈知玉和沈知正一家三口,卻不知所蹤。
關傑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但他認出了簡安安和楚君行。
這兩人不是昨天被錢氏要霸佔房屋的那戶人嗎。
他們爲何要對錢氏下如此狠手?
關傑雖然看不上錢氏,但她畢竟是沈知正的側祖母。
看她如此下場,關傑自然要問個明白。
簡安安和楚君行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向關傑。
兩人一眼便認出,這人也是跟着錢氏一起,被流放過來的人。
他很快就明白過來,這都是簡安安乾的。
關傑惦記着沈知正他們,急忙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何要對老夫人下如此狠手?
沈將軍一家人呢,你們把他們抓去了哪裏?”
關傑說着,就要跳上馬車。
楚君行立刻攔在他面前,阻止他前進一步。
簡安安看了眼關傑手裏的野兔,立刻明白過來。
難怪昨晚沒有看到他,原來他是去抓野兔了。
簡安安冷聲道:“你又是什麼人,跟錢氏是什麼關係?”
關傑見簡安安不答反問,他更加斷定心裏的想法。
沈知正一直昏迷不醒,姜婉兒和沈康也都是沒有武功的婦孺。
只有沈知玉的武功還算可以。
可他一個人,又怎麼能對付得了這兩人。
關傑目光冰冷地看着面前的楚君行,他總覺得這人似乎在哪裏見過。
“你們把我家將軍抓去了哪裏,如果再不放了他們,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關傑說着,扔下手中的野兔,雙拳緊握,作勢要與楚君行幹上一架。
雖然他不知道楚君行武功到底有多高深,但他絕對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禍害將軍一家。
簡安安見關傑似是很關心沈知正一家,倒是對錢氏不是那麼關心。
她用力踢了腳暈厥的錢氏,不忘嘲諷:“瞧你這側祖母當的,這麼多年你都交下了誰?
現在連個下人都不關心你的死活。”
被簡安安踢了一腳,原本還在暈厥中的錢氏,悠悠轉醒過來。
頭皮上的劇痛,讓她忍不住哀嚎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