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務必做到獨清獨醒。】
當看完這段文字後,蘇弈還沒反應過來,大腦變的疼痛無比。
根本不給蘇弈任何反應的時間,雙眼一黑,昏了過去。
……
等到蘇弈再次醒來已經又在霧柳莊自己的牀上了。
“哎……”
蘇弈輕嘆一口氣,拿起手機。
果然,時間來到了9月24日,上午9點。
那麼也就是說明天25日,即將迎來這個副本最後的日子。
這反反覆覆的暈眩頭疼,到底是怎麼個事。
優先看鎮規。
十三條鎮規沒有增減。
不過第七條,原本三句連續的請不要靠近霧柳神社,已然變成了恐怖的一個大字。
死!
【七、進入霧柳神社者,死!!!】
看樣子,是因爲察覺到自己等人進去了,所以鎮規更新了。
而且,自己三人到底是怎麼回來的……是被彩月送回來的?
既然知道了,那又爲什麼要送自己回來呢?
蘇弈百思不得其解,線索還遠遠不夠!
再次回憶起昨晚所見的秋凝雪。
蘇弈心臟還是怦怦直跳。
他多想一眼秋凝雪被囚禁的模樣,現在恨不得立刻馬上救她出來。
看樣子,秋凝雪在自己扮演的這個人心裏,的確非常重要。
【找到它,保護它,殺了它。】
那麼從字面意思上去理解,這條文字……
找到和保護不應該就是秋凝雪嗎?那爲何還要殺了她?
那如果不是秋凝雪的話,這個寶蓋頭的它又是誰?
樹妖?
可保護和殺了本就是兩條相對立的信息,爲何出現在一句話裏。
微微搖頭,蘇弈放棄了思考。
準備去看看蘇一孟和劉宏如何。
還沒等蘇弈開門,門就被猛的拉開了。
見到蘇弈安然無恙後,拉門的劉宏才鬆了一口氣。
“看來大家都沒事。”蘇一孟微微安心。
“剛纔看到第七條規則變了,我們就想着趕緊來看一下你的情況。”
“你也是在神社雕像殿裏暈倒了嗎?”劉宏問道。
蘇弈點了點頭。
然後他摸了摸身上,發現槍、刀、打火機都還在。
隨即掏出來擺在手上。
“你們先暈倒了,我是最後暈的。”
“本來還想拿着這些探一探,可沒想到沒有多久,我也昏迷了,醒來就又在這了。”
“和昨天一模一樣。”
蘇弈無可奈何道。
他決定先將地下室裏藏有秋凝雪的事情先隱瞞下來。
因爲最後看到的【請務必做到獨清獨醒】讓他稍有疑惑。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反正自己等人在一塊兒,到時候需要,再告知就行。
“走吧,下去看看美月她們是怎麼個情況,再做打算。”蘇弈小聲道。
三人來到大堂。
美月在那忙碌。
“早上好啊。”
美月笑意吟吟,根本沒有說昨晚神社一事。
一頓飯的功夫,蘇弈也看出美月愛月二人似乎對昨天之事毫不知情。
明裏暗裏,蘇一孟再次問出天父教,二人的表現,也的確是沒有聽聞過的模樣。
蘇弈三人喫完,就立即在霧柳莊門口,商討對策。
“如今規則七都變了,也就是說我們只要去了神社,基本就是個死。”劉宏搖着頭,“最最關鍵的就是這要命的頭疼和昏迷,這玩意一倒下來,咱們根本沒有辦法抵抗。”
“可樹妖那次,咱們也是逃回來了才昏過去的。”
“這昏迷,總感覺……反倒是有點像是保護機制。”蘇弈摩挲着下巴不確定的道。
“我也有同感。”蘇一孟點頭。
“這昏迷,實際並未對我們造成什麼威脅,樹妖的進攻,纔是危險至極。”
“可咱也不能老是說暈就暈啊,昨天好不容易進去一趟,結果啥事沒幹成,又白白浪費了一晚。”劉宏嘆息了一口氣。
“行了,事在人爲了,拋去這個因素,我們還是得該幹嘛幹嘛。”蘇一孟露出笑容。
正在三人商談之際,蘇弈看到愛月走了出來,看了他們一眼後,也沒打招呼,徑直向後山走去。
“再去問問前夜祭的事,你們找美月,我找愛月。”
“成。”劉宏乾脆道。
蘇弈直接慢跑跟向愛月的方向,而蘇一孟卻是露出思索的表情看向蘇弈遠去的身影。
……
昨天蘇弈也問了前夜祭,只不過愛月根本密不透風。
不過早餐時,愛月已然沒有對蘇弈避之不及的感覺了。
那麼是不是代表着今天有希望!
他準備看看能不能再套出一些情報,順帶着他還想看看那棵參天巨樹。
愛月見蘇弈跟來,沒有多說什麼。
而是以自己的步調,繼續向前走着。
蘇弈自然而然的就開啓攻勢,他承認之前一開始說一些土味情話,自己也都還有些不太適應。
但再說多了以後,見愛月也不是特別抗拒,現在更是信手拈來,收放自如。
他發現他不僅把愛月說脫敏了,還把自己說脫敏了。
別說,這感覺……還挺對味。
走在小道間,微風襲來,柳樹搖擺,望着在這難得一見的金色晨光。
和愛月說說單口相聲,他的心情也終於感受到了一絲難得的寧靜。
不知不覺,蘇弈發覺自己和愛月又已經來到了樹神之地。
金色的光穿透着薄霧灑在愛月的側臉上。
她在朦朧的霧氣中,在湖泊旁蹲下,拿着竹筒,素手輕輕伸進水中。
咔嚓!
蘇弈不由自主的舉起相機。
再次拍了一張。
隨後眼神突然一凝,他發現昨天看到文字的石塊。
現在又刻上了新的文字。
【朦朧之地,朦朧之人,你已不再是你。】
蘇弈看到這些提示就頭大,零零碎碎湊在一起。
湊不出一段明白話。
到底是怎麼樣?
而且鎮規也非常奇怪。
【六、請不要相信,除霧柳鎮鎮規外,其他的任何文字及規則,除非那天是霧柳大祀當日!切記!切記!】
爲什麼是除非25日的霧柳大祀當日?
到時候出現的文字就可以信了?
還是說現在出現的文字,到明天都可以信了?
現在自己不能細細去想?
你就算讓我想,其實我都想不明白。
就在蘇弈思索間,頭忽然又暈了起來。
一陣疼痛襲來。
只不過這次僅僅出現了一瞬間。
腦海中模模糊糊的出現了一些片段,可他要抓卻怎麼也抓不住。
根本理不清,看不清。
剛纔到底是什麼?
蘇弈重重吐出一口氣,放下捂着頭的手,睜開眼,再次站直了身體。
不論如何。
今夜,一定是搏命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