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以前或是現在,唐霜最不喜歡的便是雌競。

    兩女爭一男的戲碼,她很不屑看。

    所以以前,哪怕她那麼喜歡墨承白,可是她也從沒介入過他和顧宛然,更不會刻意在墨承白麪前表現什麼。

    現在有了寶寶,唐霜更是隻想離婚後,趕快離開,不想再在這場難看的三角戀中多待哪怕一秒!

    而墨承白的直覺一向敏銳,看着唐霜涼薄的笑容,他的心忽然便有了幾分凝滯,彷彿即將失去對自己而言最重要的東西。

    “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墨承白扣住唐霜的纖腰道:“爲什麼忽然要說永遠。”

    “永遠不好嗎?”唐霜沒有回答墨承白的話,甚至不想再去看他一眼:“我以爲墨先生應當很高興我如此識趣纔對。”

    畢竟墨承白一向最喜歡的不就是乖巧懂事嗎?

    唐霜輕聲道:“我以後,一定離你和顧小姐越遠越好。”

    “住嘴。”墨承白握着唐霜腰肢的手不自覺用力了幾分,尤其是唐霜一直不看他,也叫墨承白多了幾分偏執:“我要你不要和顧宛然爭鬥,只是讓你既然不想對她有求必應,那以後就離她遠點而已,你非得這麼陰陽怪氣對我?”

    “我沒有陰陽怪氣。”

    “你有。”

    “……”

    這毫無營養的對話。

    若不是唐霜清楚墨承白冰冷無情的個性,幾乎都要以爲墨承白是在委屈自己不想正眼理他。

    但不想傷到寶寶,她扯開他的手道:“墨總,我還是那句話,你若是真希望我和宛然小姐不再爭鬥,離婚是最有效的辦法。”

    “……這已經是你今天第二次說離婚了。”

    墨承白漆黑了面容:“你現在一天不說離婚,會死嗎?”

    唐霜擰緊了眉心,十分不明白。

    因爲墨承白又是邀請顧宛然去祖宅,又是將墨玉手鐲給顧宛然官宣,本來不就是要和唐霜離婚的意思嗎?

    現在這樣,是惡人先告狀?

    唐霜看着墨承白想要直接質問,可就在這時,一道腳步聲卻先一步響起——

    “承白,你不要再爲難小霜!”

    卻是顧宛然提着裙子,此時匆匆走了過來。

    因爲她不喜歡看見墨承白拉着唐霜單獨去一旁說話的場景。

    彷彿兩個人身上有着一層結界,將所有外人都隔絕在外。

    所以掛着溫柔大氣的微笑,顧宛然緊跟過來道:“承白,小霜在墨氏勤勤懇懇地工作了三年,現在她只是不願幫我拿蛋糕而已,我並不介意的,你就別解僱小霜了。”

    “顧小姐真是好善良好體貼的脾氣。”

    下一刻,沒想到的是殷燁爍竟然也跟了過來,皮笑肉不笑道:“你求情的話再說的早點,這慶典都還沒開始呢。”

    言下之意,顧宛然若真想求情,在方纔墨承白爲她與唐霜最爲難時就應該說。

    現在明眼人都看得出,墨承白沒想解僱唐霜了。

    用得着顧宛然放這一出馬後炮?

    顧宛然驀地一噎,明顯被戳中了難堪,她下意識地紅了眼,委屈地看向了墨承白。

    墨承白冰冷着面容,半晌後也看向殷燁爍,一字一頓道:“你針對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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