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有些驚訝地愣了愣，倒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
可顧宛然直接就失態地驚叫出聲：“這怎麼可能！燁少你不要開玩笑了！”
“哦，這怎麼是玩笑？”殷燁爍挑了挑眉，撫着心口：“你一眼就能看透別人的初戀，怎麼卻看不透我呢！”
“因，因爲你根本就沒有喜歡我的理由！”
顧宛然冷汗直冒，努力穩住聲音：“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怎麼值得成爲燁少的初戀。”
“害，這是哪裏的話。宛然小姐在廣告中跟着巧克力翩翩起舞的場面，真是美不勝收，堪稱是所有男人的初戀模板。不如一會兒，我們一起好好喝杯酒，我慢慢說給你聽？”殷燁爍溫柔繾綣地看着顧宛然邀請。
一向邪肆的男人，此時和溫柔的少女站在一起，倒真的暈出幾分和諧。
可惜，這邀請是註定不可能成功，就會被人狠狠拆散的——
“燁爍哥哥，你怎麼能喜歡顧宛然這個裝模作樣的臭女人！”
上一刻還和顧宛然親如姑嫂的墨明玉，下一刻忽然便發瘋一般，狠狠推開顧宛然尖叫道：“你說她是你的初戀？這個臭女人矯揉做作，整天無病呻吟，哪怕廣告，那也是靠着我哥才拍上的，她哪一點比我好！”
“明，明玉，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顧宛然臉色發白，聲音顫抖：“我和燁少沒什麼關係的……”
“沒什麼關係，你騙鬼呢！”
墨明玉咬牙切齒道：“虧你之前還一直說要幫我追燁爍哥哥，所以我才和你關係這麼好，沒想到，你竟然偷偷撬我的牆角！顧宛然，你是不是以爲我和唐霜一樣好欺負，隨你搶男人啊！”
“啊，墨小姐何出此言啊？”殷燁爍懶洋洋問：“顧小姐善良純潔，怎麼會欺負人，又怎麼會搶男人呢，這可不興胡說啊。”
“夠了！”
墨明玉的話還沒說完，一聲厲喝已經直接響起！
一瞬之間，周圍喧囂的空氣沉寂了一秒。
唐霜微微一怔，半晌後纔看向身邊剛剛喝止了墨明玉的墨承白，恍惚中只覺得自己好像是第一次看見，墨承白在衆人面前對墨明玉生氣。
墨明玉明顯也是想到了這個，她紅着眼道：“哥，我說顧宛然你就這麼心疼嗎……”
“住嘴！”墨承白冰冷地擰緊了眉心：“跟我出來，別讓我叫人綁你。”
說完，牽住顧宛然的手，他直接便往外走去。
墨明玉哭得一張臉都皺在了一起，可不敢不聽話，她也只能跟在兩人身後，活像是做錯事的小姑子，要去聽哥哥嫂嫂的訓斥。
唐霜站在原地看着三人離去的背影，繃緊的身子一瞬間彷彿被抽乾了力氣。
原來，墨承白是可以管束墨明玉難聽謾罵的。
只是要看這個被罵的人，值不值得他心疼而已……
唐霜扯着脣自嘲地輕笑了一聲，胃裏其實也忽然就開始翻江倒海，叫她難受地臉色都微微發白。
可就在她轉身想要離開時，一隻手卻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怎麼這麼沒出息？”
殷燁爍萬年不變嫌棄地看着她，好像很厭惡，又好像有一些別的情緒。
唐霜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比較好，甚至或許是太無助了，看着明明就應該很怕的殷燁爍，她忽然便紅了眼眶。
也就在這時，殷燁爍倏地撇開臉。
許久後，他才抿着脣道：“算了，算了，沒出息就沒出息吧……要一起喝一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