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唐霜從昨晚一直持續到剛剛的好心情,伴着墨承白的這句話,驟然結束!

    因爲她本以爲,自己將事情鬧到父母長輩那兒,都撕破了臉,離婚的事也該板上釘釘。

    可是墨承白現在卻說什麼……想都不想?

    唐霜忍不住白了臉,漂亮精緻的面容就像是一隻受到了莫大驚嚇的小兔子:“墨先生,墨伯母已經答應我,只要我的傷好了我們就去離婚的!”

    “你也知道那是媽答應的。”

    墨承白握住唐霜的後頸,指尖微涼,可是強勢的氣息卻像是獵鷹緊緊控制着手下的獵物一般,一字一頓道:“唐霜,我早不是你受了委屈去找家長告狀便有用的年紀了。”

    甚至哪怕是小時候,有人在他這裏喫虧了去向雲芸和墨瀚海告狀,那對墨承白來說也是沒用的。

    只是他童年時,唐霜和他並不相識而已。

    不然唐霜或許會更早地知道這一點。

    可聽着這些話,唐霜的心卻是徹底跌落了谷底,甚至控制不住逐漸冰冷的身體:“不,我們說好了要離婚的……墨承白,你對我並沒有感情,爲什麼非得爲了折磨我,禁錮着我?”

    “誰說我對你沒有感情。”

    墨承白居高臨下,深深地看着唐霜發顫的脣瓣道:“之前我不是對你說過,我對你有幾分在意嗎?這難道不是感情?”

    “當然不是!你對我的在意,只是你習慣了我是你的所有物,是你可以隨意支配隨意使用的一個工具!你享受我過去三年在你面前卑躬屈膝,予取予求,所以當我有一天開始不順從你時,你變態的佔有慾便開始了!”

    因爲一開始,唐霜聽墨承白說“在意”時,確實以爲墨承白這個無情的人終於對她生了情,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點。

    可是後來,在經歷了那一系列的恐怖生死後。

    唐霜發現了墨承白只是喜歡掌控她的感覺。

    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喜歡戲耍螻蟻般卑微的人民,墨承白在意的是唐霜被他病態捆綁着,可以做他的禁臠而已!

    唐霜努力看着墨承白,咬緊牙關:“墨先生,我的身體已經殘缺不堪,我的脊背也被你踩彎過許多次了……若你只是想看我求你,那我現在就求你,你放我自由好不好?”

    總之,哪怕是爲了孩子,唐霜也決不能留在墨承白身邊了!

    而墨承白繃緊了下顎,沉黑的眼眸就像是深藏着巨大的風浪,許久後,他才吐出兩個字。

    “不放。”

    因爲他知道,他對唐霜的在意,或許還不到舉足輕重,可至少不會像唐霜說的那樣不堪。

    墨承白冷聲道:“唐霜,之後在我主動願意放人之前,你依舊得和之前那樣待在我的身邊。”

    “若是你覺得你童年那些和父親的舊物價值感不夠,不值得你搭上以後的一輩子,那我這裏還有你在醫院的爸爸,和前不久和你重新和好的殷紫月。”

    “要是你不乖乖聽話,他們都可以成爲你忤逆我的代價。”

    “墨承白,你不要亂說!”唐霜掙扎着想推開眼前的男人:“我父親你是利用慣了的,可月月姐是殷家大小姐,你怎麼可能隨便動她!”

    殷紫月可不是她這樣無權無勢,誰都可以來踩一腳的螻蟻!

    墨承白冷嗤一聲,慢條斯理道:“怎麼不能呢?”

    “殷紫月這幾天因爲丈夫出軌,手下背叛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人心渙散,若是我在這時推波助瀾,你猜殷紫月和她的公司會怎麼樣?”

    不用說,哪怕殷紫月有殷家支撐,只怕是這一關都過不去。

    而唐霜沒想到,墨承白如此卑劣,爲了強迫她竟要將事情做到這個地步!

    這一刻,唐霜勉力強撐的面容,終於還是出現了一道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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