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想出門時,便發現一直負責她出行的司機不見了。

    別院中,傭人們顯然都知道什麼,所以一個個全部都避開了唐霜的眼神,便連胡管家也是無奈地低着頭,不敢和唐霜對視。

    唐霜也不是傻子,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哪裏還能不明白,這是墨承白在懲罰她的不聽話——

    不過對此,唐霜也沒什麼怨言。

    畢竟家裏的司機和出行舒適的進口轎車都是墨承白的東西,以後他們離婚,她本來也得習慣沒有這些便利。

    所以收拾了東西,她也坦然地操控着輪椅去了外面的街上打車。

    但不出去不知道,一出去嚇一跳。以前唐霜雙腿靈活時從沒發現,現代社會哪怕已經如此發達,但對“殘疾人”或是身體不便的人來說,出行依舊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不但公交車和地鐵站不方便輪椅上下,就連唐霜好不容易打到了車,司機眼看唐霜腿腳不便需要他搭把手幫忙,也是滿臉的不樂意,就差把“你身體不好怎麼不好好待在家裏,還出來幹什麼”這一行字直接寫在臉上。

    也難怪以前在網上看見許多殘疾人都不願意出門,覺得外面都是對自己異樣的眼光。

    這次親身體驗,唐霜心裏也憋屈地厲害。

    可沒想到的是,好不容易到了舞蹈室,唐霜卻在外面的走廊上看見了正在打電話的殷燁爍。

    “之前都談好的愛心募捐演出爲什麼不能來拍了?這些孩子之前已經花了很多時間訓練排舞了,他們的家庭不好,還等着捐款治療呢!你別找那些沒用的藉口,也別給我道歉,你們電視臺都給我等着!”

    殷燁爍陰狠地怒斥着。

    隨後掛了電話,他差點就想將手機狠狠砸在牆上。

    唐霜坐着輪椅連忙上前阻攔,也蹙着眉問:“這是怎麼回事?孩子們定好的拍攝有變化了?”

    “那些人說電視臺的領導有其他重要的節目要他們去拍攝。”殷燁爍按了按眉心,儘量控制兇惡的語氣:“我看他們是存心找死!”

    “你冷靜點……”

    殷家的權勢想搞垮一個電視臺,或許不是難事。

    但現在解決問題最重要,畢竟就像殷燁爍剛剛說的那樣,有幾個家庭不好的孩子已經砸鍋賣鐵,只能寄希望這次的募捐善款了,況且唐霜還隱約覺察出了一些奇怪……

    唐霜斟酌道:“還有別的電視臺可以幫忙嗎?”

    “電視臺都有自己的節目排期,要聯繫詢問。”

    “那再聯繫一下吧。”

    唐霜小聲道:“這件事今天先別告訴孩子們了,免得影響他們的心情。”

    “知道。”殷燁爍點了點頭。

    隨後深深看了唐霜一眼,他也第一次沒陪着她進舞蹈室彩排,而是拿着手機離開先去聯繫人。

    而唐霜看着殷燁爍遠去的背影調整好狀態,也噙着微笑,用最積極的狀態進了舞蹈室,和天真無邪的孩子們打招呼。

    之後開心地排練完了節目,溫柔地誇獎了每一個孩子跳得真好後,唐霜才從舞蹈室離開。

    不想又是一陣坎坷地打車回家後,剛進玄關,唐霜便見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墨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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