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墨瀚海,榮夫人和墨明玉還被囚禁在角落的一間房間裏。

    而一段時間不見,本來被墨承白爲了配型接出來,恢復了幾分正常人模樣的墨瀚海,此時又變回了最開始那副要死不活的骷髏樣子,被墨瀚海藏了二十多年,嬌養了二十多年的榮夫人,更是再不見之前半點弱風扶柳,嬌滴滴的模樣,狼狽蒼老地就像是一個路邊的乞丐婆。

    不過這些人裏,現在變化最大的自然還是墨明玉。

    上次就感染了艾滋的她,經過這段時間的病情加劇,已經幾乎全身長滿膿瘡,不但看着嚇人,就是隔遠了聞,也有可怕的腐臭氣息。

    所以哪怕是曾經那麼疼愛她的墨瀚海和榮夫人,此時在屋子裏也是能離墨明玉多遠,就離她多遠。

    可是,今天唐霜並不是爲了他們來的。

    所以遠遠看了小窗戶裏,他們蜷縮在一起看着她畏懼的身影一眼後,唐霜便已經伴着生鏽鐵門的“吱呀”一聲聲響,徑直走進了墨承白出來接她進的那一間小倉庫裏。

    墨承白看着她,眼中生光道:“霜兒,你來了,之前警局那邊要審訊顧宛然,所以他們接好了她脫臼的下巴,可不是我幫她的!”

    墨承白首先解釋。

    他可不希望他的霜兒誤會,他現在還對顧宛然有同情。

    對此,唐霜沒有回答,因爲她當然不會懷疑墨承白到如今對顧宛然還有惻隱之心。

    但聽着這些聲音,趴在地上,琵琶骨被鐵鏈貫穿鎖住的顧宛然,卻是近乎仇恨。

    因爲剛剛在唐霜沒來的時候,顧宛然和墨承白單獨相處,本來還以爲墨承白願意和她待在一起,那至少是對她還有些情愫的,可現在這麼快,她的這點念想就被摧毀地渣都不剩。

    於是在身體的劇痛下,顧宛然擡起腫的就像饅頭一樣的臉,挑釁地看着唐霜道;“唐霜,我就知道你要來折磨我了,可是我早就想開了,反正我已經搶了本應該屬於你最快樂的十幾年,我還是墨承白的第一個女朋友!你們那唯美的愛情有了我的介入後,哪怕今天你就是殺了我,你們的回憶裏也永遠都會有我的一抹陰影在,所以我也不虧了!”

    “是嗎?”唐霜聞言淡淡地應了應。

    隨後,她沒有如顧宛然所想的那樣的暴跳如雷。

    唐霜反而是按住了面色黑沉,想要衝上去殺人的墨承白,轉而扯脣看着顧宛然道:“我確實是會一直將你放在記憶裏的,因爲我會永遠記得,一個女人是如何在搶了我這麼大的救命之恩後,竟然還能一步步走向失敗,最後被我狠狠踩在腳下的事情,我還要以此來教育我的寶寶們,一個人要是自己不行,那就是給她一副絕世好牌,她自己也能打的稀巴爛!”

    “誰打得稀巴爛了?誰打得稀巴爛了!”顧宛然挑釁的笑容頓時僵硬在了臉上。

    隨後扭曲地往唐霜撲去,她撐直了鎖着她的鎖鏈尖叫道:“唐霜,我要和你拼了,我要和你拼了!你給我閉嘴!”

    “呵,現在應該閉嘴的是你了。”唐霜冷嗤一聲,直接看向一邊的黑衣人道:“她的話太多了,把她舌頭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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