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想說的重點是墨承白是不是想起他們過去的事了,可是墨承白的重點,竟然是爲什麼她的椰蓉酥都被別的男人給吃了。
於是哭笑不得,唐霜沒好氣道:“那次的椰蓉酥我是給你做的啊,但是東西被人搞了破壞,你說不好喫,那殷燁爍幫我解圍全吃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墨承白抿緊了薄脣,哪怕已經好好回答,但看得出心裏還是不舒服:“我沒有完全想起過去的事,剛剛就是因爲椰蓉酥,想起了這樣一個畫面。”
這就像是心理學上的說的:閃回。
雖然被催眠者特定的記憶已經被封鎖,但是偶爾在一些特定的刺激下,他們也會想起零星的一些記憶。
其實不算是完全恢復,可確實也在變好。
於是雖然心裏有些失望,但是唐霜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往樂觀的那方面去想。
不想也就在這時,唐霜發現了墨承白的異常。因爲這個男人雖然是在繼續喫椰蓉酥,可他已經完全沒了一開始時悠閒享受的姿態,反而看着椰蓉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什麼仇人,一個接一個,好像是想將當年那些被殷燁爍喫掉的椰蓉酥全部在現在喫回來。
唐霜見狀,都服了這個大醋包了:“好了好了,以後你想喫多少,我給你做多少,而且以後我給你做的椰蓉酥我都不讓其他男人吃了好不好?”
“真的嗎?”墨承白的動作微微一頓,此時眼中的銳利纔好轉了下來。
墨承白幽暗了眼眸。
下一刻,不知是被唐霜“專屬”的話語刺激到,還是被唐霜比椰蓉酥還甜軟的笑容刺激到,墨承白忽然便低下了頭,修長的手指握住了她纖細脆弱的脖頸,直接強勢地壓下脣瓣。
唐霜猝不及防,腳步凌亂地後退了幾步,卻被墨承白直接端上了桌子。
恍惚間,她像是也成了一盤椰蓉酥,香香的只等着墨承白來盡情品嚐,旁的男人沾不了一點。
而這次的親密不同於上次在餐廳,外面還有云芸和周音走來走去,所以頓了一瞬後,唐霜也控制不住地被墨承白拉進了洶涌的暗潮裏,心底的愛意更是將她的羞怯擊碎,她下意識地在墨承白的引導下,將細嫩的小手放在男人結實的腰腹上。
但就在她紅着臉往上游移,想碰碰男人結實的腹肌時,忽然,她的指尖摸到了一處猙獰的傷疤。
唐霜驀地一頓,隨後輕輕推開墨承白,她將眼眸專注地看向了腹部的那處傷。
是槍傷……
並且她再熟悉不過,因爲這就是那時在海上大劇院的碼頭上,墨承白爲了幫她逃跑,被湯素萍打出來的……
雖說墨承白回來後,唐霜曾帶着他去醫院做了一次詳細的檢查,但是如此直接地接觸到這傷,卻是現在爲止,唐霜的第一次……
她的指尖不自覺地顫抖道:“承白,你這裏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