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

    墨承白如果失去了她,他是一定不會後悔的。

    方悅可咬着脣,滿臉是淚地想着。

    因爲儘管她一直很能自欺欺人,可實際上事情的真相是如何,她也是比誰都清楚。

    方悅可不是唐霜,哪怕在催眠的作用下,她讓墨承白對她產生了羈絆,但是這種羈絆不像是唐霜,離開了反而會越來越深。

    她和墨承白的羈絆,是隻要離開了,墨承白就會對她越來越淺,直到最後徹底清醒!

    “所以我不能離開。”方悅可死死地看着方父,眸光熱切瘋魔:“爸爸,要是承白真的把我從他身邊趕走了,那我就去死!”

    “你,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啊?”

    方叔被震折地猛地後退了一步,這時眼睛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悅可,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你怎麼會對墨承白有這樣深的執念啊?你們之前明明不是才見過幾次而已嗎……是不是在國外時給我們提供心臟的那個醜女人?你做完手術後的那幾天,她一直都陪在你的牀邊,還總支開我和你媽媽,單獨和你說着什麼……是不是她給你灌輸什麼不好的思想,所以才讓你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方悅可冷笑,因爲方叔說的醜女人,其實就是湯素萍。

    不過湯素萍給她灌輸的可不是什麼不好的思想,而是那些十幾年裏顧宛然和墨承白的愛恨糾葛。

    這叫方悅可越發對胸腔中的這顆心臟產生歸屬感,對顧宛然這個女人產生認同感,更加覺得她就該成爲墨承白的女人。

    不過這些事,她不能告訴方叔。

    於是方悅可垂眸道:“爸爸,你不要誤會了,那個女人已經是過去了,她也沒給我灌輸什麼不好的思想,我這麼對墨承白只是因爲愛,我只是覺得他就是我註定的緣分而已。”

    “可是你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我覺得你的性格也和以前不太像了……”方叔擰了擰眉,說出一直藏在心裏的話。

    方悅可擦乾眼淚,握緊了方叔的手道:“爸爸,那或許只是因爲我成長了。”

    “爸爸,你幫幫我吧,我真的不能失去墨承白,我只要他在我身邊就可以了,只要他在我身邊我就能好好活着了。”

    方叔說不出話來。

    但是瞳孔緊縮,他也終是將方悅可的最後那句話聽了進去,記在了腦中。

    只要墨承白在方悅可身邊,就可以了……

    ……

    而另一邊,唐霜不知道自己和墨承白分開後的事。

    噙着淺笑回了家後,她第一時間就將做好打包帶回來的椰蓉酥分給了家裏的所有人。

    頓時,客廳裏香甜的氣味便飄散開來,不但喜歡喫甜食的融融開心地手足舞蹈,便連對甜食反應一直平平的洲洲和曜曜,也是小口小口地不停喫着,用行動肯定了唐霜的烘焙手藝。

    殷紫月撫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卻不着急喫,而是壞笑着看着唐霜,小聲道:“小霜,你這一個下午都不在公司,難道都是在做椰蓉酥,沒幹什麼其他壞事?”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