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殷紫月壞笑問出問題的第一刻,唐霜的腦中便剋制不住地想起了今天的那些炙熱糾纏。

    因爲今天一整個下午,她和墨承白自然不是隻簡單待在烘焙室裏做椰蓉酥。

    椰蓉酥很早就做好,被放在一邊了。

    之後的幾個小時時間裏,他們都在擁抱親吻,都在用一種完全忘記了一切的狀態甜蜜地糾纏着,好像回到了曾經最離不開對方的時候。

    可是這些事情,唐霜當然不能說給殷紫月聽。

    於是輕輕咳了咳,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發熱的臉頰道:“月月姐,你不要胡想,做椰蓉酥需要時間,我又那麼長時間沒做了,有點生疏,做的慢一點也是很正常的……”

    “是是是,我明白我明白,椰蓉酥這麼困難的小甜品,那是得用一下午的時間慢慢做的。”

    殷紫月捂着脣,一邊笑一邊調侃道:“不過我還真是沾了墨承白的光了,不然我哪能喫到你做的椰蓉酥啊。”

    唐霜臉頰還是紅了:“月月姐,你別這麼說,只要你想要喫告訴我一聲,我可以爲你做的。”

    “可是那樣的話,墨承白不會喫醋嗎?”

    殷紫月眨了眨眼睛問道:“到時候你真給我做了椰蓉酥,只怕這個男人得把自己直接泡進醋缸裏吧!”

    唐霜……還真是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因爲類似的場景,下午的時候墨承白就已經發生過了。

    而想起那個彆扭又愛喫醋的男人,唐霜的眉眼又剋制不住地涌起了溫柔,下一刻也拿出了手機,佯裝看不見殷紫月調笑的眼神,去了外面的陽臺上給墨承白打去了電話。

    好在,沒過多久,電話便被接通。

    男人熟悉的聲線傳來:“你,怎麼找我了?”

    “我是來提醒你,可以提前喫一片胃藥的。”

    唐霜柔聲道:“你今天下午吃了太多椰蓉酥,這個東西撐胃,你現在身體不好,要多注意身體。”

    墨承白的眸光幾不可察地融化了幾分,之前本來因爲方叔和方悅可而有些煩躁的情緒,此時也在唐霜的話語下徹底消失無蹤。

    因爲唐霜在關心他的身體誒。

    墨承白輕輕咳了咳道:“我的身體沒那麼脆弱,那一點椰蓉酥也不會對我造成什麼影響,但是你要少喫一些椰蓉酥,今天下午你打包了很多帶回家。”

    “是啊,可是那些椰蓉酥不是我自己喫的。”

    唐霜細白的手指點着欄杆,輕輕彎着脣角道:“那些椰蓉酥是我給別的男人打包的,他身體很強壯,可以喫很多。”

    墨承白頓時靜默。

    半晌後,他的聲音再次響起,卻已經比最開始時還要陰沉:“他是誰?”

    因爲下意識地,墨承白想起了虞揚。

    畢竟這個男人就住在唐霜的附近,唐霜打包回去的椰蓉酥正好可以趁熱送到他的面前。

    可是虞揚身體強壯嗎?

    不過是一隻坐在輪椅上的陰暗老鼠,憑什麼說強壯?

    墨承白咬牙切齒地在心中想着,下一刻幾乎想直接拿了車鑰匙衝去找唐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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