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繞不過來了,”金瞳女人冷笑道,“西利亞、***和***兩兄弟、****羅曼利亞、姜確涯、還有……”
她不爽地嘖了一聲:“這些也算是重大節點?算了,你自己猜字謎去吧小朋友。”
“不是,爲什麼還有羅曼利亞啊!!”沈棉崩潰道,“沒節操的也太過分了吧!”
“我和羅曼利亞的親緣關係,還不如我和猴子的近,睡他有什麼沒節操的?”
沈棉·Alter冷淡迴應:“玩幾個上趕着來送的賤貨,還考慮這個考慮那個?”
沈棉看了看倒在雪地上的沈棉·Lily,顫聲問道:“西利亞呢?”
這不是幼年期的你的暗戀對象嗎?
“格外賤的賤貨。”
沈棉Alter平淡地評價着,這些人完全無法引起她的感情波動。
沈棉收斂表情,沉聲問道:“所以,你或者她,在另一個世界中,真的已經死了?”
沈棉·alter挑挑眉:“你目前的實力,還不值得我專門編謊話。”
菜狗·沈棉一噎:“所以你人都死了,還能到處亂竄,你……現在到底是什麼?”
沈棉alter嘖了一聲,厭煩地說道:“我還得介紹多少遍啊,煩死了。”
“十二歲,我是地上這個傻子。”
“二十二歲,我想當個皇帝玩玩,就把女皇搞下臺了。”
這中間是不是省略了八百萬字的狗血文劇情啊!!
“二十四歲,作爲帝國分裂和萬星聯邦解體的元兇,被星際所有合法政府聯合通緝,懸賞斷崖第一,代號【暴君】。”
“等等,”沈棉(菜狗)目瞪口呆,“你都幹了什麼啊!!”
“沒幹什麼,是他們的神經太脆弱了,”沈棉·alter乏味地打了個哈欠,“不就是一個下午把皇室和聯邦議會都殺光了嗎?”
“一個國家機器要是缺了幾個螺絲就轉不動,只能證明機器的存在就是錯誤的。”
你那是拆了幾個螺絲嗎?你是把人拆散架了啊!
是我的神經太脆弱了!
“爲什麼啊?”沈棉感覺寒風把自己的大腦給吹走了。
金瞳女人擡頭看了看天空:“不重要,忘了。可能是夏天的陽光太刺眼了吧。”
沈棉默默地把眼前人的代稱,從沈棉alter改成沈棉(已黑化。
“二十八歲,我死了。”
哪怕是說着自己的死亡,她的語氣都是冷漠和厭煩。
“死了以後,我就這樣了,回不去原世界,到處找時間禁術造成的裂縫搞搞事。”
“你可以叫我……”
“鈕祜祿·沈棉?”
“誒呦!”
出手敲了沈棉腦殼一下,金瞳女人繼續說道:“叫我【旅客】。”
沈棉沉聲問道:“你是怎麼死的?”
“你真要知道嗎?”【旅客】眼神中金色愈盛,戲謔地說道,“我的死,是因爲……我同化侵蝕了,蠢貨們視之爲神明的神聖之物,一切異能的來處和終點……嘔!”
【旅客】彎下腰,猛地嘔出幾口帶着內臟碎片的污血,連身影都虛化了幾分!
這比什麼違禁詞要嚴重多了。
沈棉這回是真的驚呆了。
雖然【旅客】沒說完,但是“異能的來處和終點”,那不就是【異能本源】嗎?!
厲害了我的姐!
鯊人竊國已經不滿足了!
這邊我還在艱難發育,您都快進到了全星際一起完蛋是嗎?
沈棉躊躇地問道:“是【本源】出了什麼問題嗎?”
【旅客】沒做謎語人:“這不是你現在有能力知道的事情。”
“在命運到來之前,做個幸福的無知者吧。”
……
極夜城中控臺。
氣氛焦灼。
“不會的,只要還有辦法,”【管理員】的眼中滿是扭曲的執着,“我就一定能做到,我要讓極夜城永世長存!”
沈棉(已黑化)坐在中控臺上,微笑着說道:“辦法就是,什麼都不做,或者說,別做不該做的事情。”
“按照…你這裏的歷史軌跡,”
她的指節有一下沒一下地扣着桌子。
“巨獸軀體還能支撐幾年,只要你能活到四年後,第四次進化後就會有骨架的替代品。完成改建的極夜城,會是真正的、不依存於異能力、不受制於人類的機械之城。”
“但是,”女人的話鋒一轉,“你爲了補充儀式能量和獲得時間異能,強行建立了X城區,開辦黑市拳場狩獵異能者。
“你還把城市規劃中,保護居民防禦外敵的‘防護所’,變成了鼓勵自相殘殺的‘復活賽’。”
“不斷違背初衷,更改固定程序,可是非常非常‘耗電’的哦,消耗的是你的生命吧。”
“那太好了,只要極夜城能……”
金瞳女人的表情是極致的淡漠。
“不會的。”
“你這種自以爲是的蠢貨肯定會想:唉呀我生是極夜城的人,死是極夜城的鬼。”
“燒我的命算什麼呢?只要極夜城能活下來,只要【博士】的心血沒有浪費,你什麼都願意做。”
“然而,事實就是,就在今晚,作爲最後的【博士】兼【管理員】的你,猝死在中控臺上。”
“來不及選定繼承人。”
“只需要程序上的一點小問題,你們出走帝國,辛苦建成的奇蹟之城就會徹底崩盤,巨獸主動消散意識,保護了所有極夜城的居民。”
“至此,故事落幕,巨獸消散、迴歸本源,極夜城永久消失。”
“預言達成、時間收束、歷史落筆。”
“怎麼可能……”【管理員】嘶吼道,“我的生命還有四個月,不是今晚!我會排除一切潛在隱患,新城主只要能撐過四年,我不相信……”
“別費力氣了。”
“越是想要規避預言,越是掙扎反抗,就越會朝着命定的結局走去。”
“拼盡全力也要反抗命運的人,反而是促成慘烈結局的兇手。”
“非常無聊的希臘傳統悲劇情節對吧。”
沈棉alter既像是在嘲諷她,也像是在嘲諷別的人。
“所謂的天命,可真夠噁心的啊。”
她轉頭看向中控臺,屏幕裏【卡里古拉】把機器人砸成了碎片,出門後又把剩餘的參賽者挨個敲了地鼠。
現在,整個賽場裏,就只剩下他和沈棉兩人,啊不,四人了。
她的目光穿透了屏幕,好像在看虛空中的某個存在。
“但是,人類的劣根性,不就在於,只要有一點反抗的可能性,就會死命地掙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