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沈棉當然有很多想問的,並且憑着超強的嘴炮速度全禿嚕出來了:
“爲什麼你那個世界沒有什麼真假千金?”
“你見過沈軟軟嗎?所謂的原着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爲什麼我們穿書的年齡不一樣?”
“爲什麼我是雙異能你好像只有一個?”
“系統到底是什麼,你也有嗎?”
然而,話語說了出來,卻悄無聲息地落在風雪中。
沈棉的腹部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楚,好像有一把冰冷的匕首在她的腹部攪動。
她也哇地吐了口血。
沈棉明白,自己也觸發了屏蔽詞。
屏蔽詞要麼是兩個世界的不同之處,要麼是影響未來的重要時間節點。
沈棉(異世界)的未來已經註定,那麼這些,也就是兩個世界的不同!
這也就是說:
十二歲就穿越的沈棉,沒有了冷酷的父親和貪婪的未婚夫,但是也沒有原着熟悉劇情背景,沒有雙異能和系統做外掛,甚至覺醒時都沒辦法隱藏潛能!
心智尚未成熟的幼女,卻遇上了最危險的高端局!
怪不得,怪不得沈棉alter的性格會變成這樣!
“別讓我玩填字遊戲啊,”【旅客】冰冷冷的手撫摸上她的臉頰,“該到我來發問了。”
“問吧問吧。”沈棉心想我還一頭霧水呢,能回答什麼?
“天行有常。”
“這是什麼穿越者對暗號的新方法嗎?”沈棉滿臉問號,“不爲堯存?不爲桀亡?你不該問奇變偶不變嗎?”
“行了,沒事了,”【旅客】放開她的臉。
“不是,你真沒啥想問的了?”沈棉被冰得一哆嗦,“完全不好奇嗎?”
沈棉alter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華麗冰冷的金色逐漸變深:“沒被屏蔽的東西,我能看到。”
“29歲穿越,是沒有夢想的老鹹魚啊…異能有問題,嘖…這次是多了幾個?捏他了什麼爛梗?算了,再讓我看看你第一次契約了什麼?”
【旅客】表情一滯,隨即狂笑出聲:“天哪,居然是它、居然是他、居然是祂!”
“一張要命的頭等獎,你的運氣還真是……”
沈棉死魚眼,能別掀我老底了嗎朋友。
“還指望你給我帶個話,可惜你現在離下次契約還有點遠呢。”
“要不要稍稍給你一點‘助燃劑’呢,也太便宜你了吧?”
沈棉繼續無奈死魚眼。
聽不懂,放棄了,沒救了,把我埋了吧。
遼遠的雪原上,送來一陣混雜着雪花的狂風。
“還有一件事,”【旅客】微微笑着,“現在賽場裏,只剩你我和【卡里古拉】了。”
“儘管你來到這裏是程序錯誤,但是‘復活賽’規則就是隻能出去一個人。”
“也就是說,你即將面臨一個帝國排名前一百的通緝犯哦,”【旅客】看着遠處漸近的黑色人影笑道,“雖然是個賞金遠低於我的老廢物,不過殺掉現在的你可是毫不費力哦,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我無所不知哦,”【旅客】說話中自帶得意洋洋的欠揍感,“【管理員】在爲她的愚行而痛哭呢,哈,徹底把你這個小角色忘記了。”
“所以,你該不會就是來個高能預警的彈幕吧,”沈棉聳肩,“你要我幹什麼?”
【旅客】的軍裝披風隨風而動,她的表情從張揚外露的嘲諷惡意,慢慢變得有點遲疑和猶豫。
她的聲音很輕:“我要你五年內,在契約時進入最底層,找到一個契約物,告訴她一句話——我失約了。”
這句話很快消散在寒風中。
沈棉一頓:“沒有什麼外貌特徵嗎?還有,咱倆又不是一個時間線上的人,人家能知道我是誰嗎?”
【旅客】平淡地說道:“時間、歷史對我們這些存在來說,沒有什麼約束力,只要見面,她就會認出你。”
沈棉實在不想問,你怎麼會和契約物變成一種存在了。
眼前人的交換條件,真的可以答應嗎?
說實話,這人似乎精神狀態不太穩定的樣子。
“要是我做不到呢?”
沈棉已經預想好了什麼靈魂契約,做不到就會倒地不起口吐白沫疾病纏身修爲下降猝死當場……
“那就做不到吧。”
“啊?”
“你以爲,我能對你做什麼嗎?”【旅客】又掛上笑意,“只要**還未固定,你就是**且**的**啊!”
不出意外,她又吐了好幾口血。
“我們這些失敗品,怎麼敢對您做什麼呢?”
如果她威逼利誘,沈棉可能還會遲疑,但是,狂氣桀驁的女人露出這副表情,反而讓她出聲答應了下來。
風雪呼嘯,【卡里古拉】離他們的距離也不過百步。
“好久沒打架了啊,”【旅客】掰了掰手指,“還是對付這種雜魚。”
她轉頭看向沈棉,露出一個不妙的笑容。
“你幹什麼?”沈棉一哆嗦。
【黑龍契書】在【旅客】手中翻開,這本黑龍契書的厚度,可謂是吊打所有有影像記錄的羅曼利亞們,一條帶魚繞了【旅客】的手形成了莫比烏斯環,最後變成了銀光閃閃的露背手套。
【旅客】的手猝不及防地出現在沈棉胸口前一寸遠。
“借你的胸肌,啊不,心靈一用。”
她的手向後一拉,強烈的銀光出現在她的手中,逐漸成型,最後變成了……
一把着名的重機槍——加特林。
“爲什麼你的虛空具現化是加特林啊!”
“爲什麼你會有王之力啊!這裏可沒有拔劍神曲啊!”
兩人同時開口吐槽到。
“算了,”【旅客】把加特林拍回沈棉胸前,“自己玩去吧。”
她直接從地上的沈棉lily身體裏,抽出一把古樸還帶着鏽蝕的巨劍。
“現在就讓我來展示,優秀的戰爭兵器是如何運作的吧。”
“……別偷這個passenger的臺詞啊!”(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