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那還真是多謝你了。
池眠收起手機,“那我就走啦。”說着,衝司玄揮揮手就準備走。
司玄:“……你沒告訴我,你的符該怎麼定價。”
“哦,對啊。”池眠恍然,她想了想,迅速把還放在茶几上的那疊符籙分門別類,然後問司玄借了便利貼和筆,在便利貼上寫下符籙的名字、作用、用法及價格,一一對應貼好。
司玄一一看去,符籙信息寫得很清楚,但是,“……你的定價是怎麼算的?”
“唔,按照成本算,用劣質……中品靈符紙畫的都賣200,用上品畫的賣500,用極品畫的賣1000。”池眠解釋完,問司玄,“有什麼問題嗎?”
司玄:“凌二……凌敘洋給你的那些紙,最便宜的是500一張,然後是1000的,和5000的。”
要問他爲什麼這麼清楚,因爲買紙那個月,凌二把整個月的零花錢全花上面了,隔三差五就向他乞討,乞討的同時還在他耳邊唸叨一張紙多貴多貴……
池眠:“!!!”
池眠睜圓了眼,“成、成本這麼高的嗎?”所以,便宜雜役給的孝敬其實是一筆鉅款!
一滿盒靈符紙是100張,便宜雜役孝敬了她一盒半中品、一盒上品、半盒極品,換算成公式,就是:
150*500+100*1000+50*5000=425000
如果再算上那一盒符筆,應該就超過50w了吧?
在心裏算清了這筆賬,池眠深深的吸了口氣。
改價,刻不容緩!
她迅速把原本的定價劃掉,改成了一千、兩千和一萬。
突然就有些慶幸,還好微博上沒有生意……這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
感謝網友們不薅羊毛之恩!
倖免於“虧”,池眠誠摯地向司玄道了謝,然後離開了古玉閣,去了賣服裝的樓層。
她並不知道,她離開後,司玄將定價爲一千和兩千的符籙先收了起來,然後找了十來個空錦囊,把定價1w的符籙一一裝進了錦囊裏。
恰好,定價1w的符籙全是平安符,用錦囊來裝很合適。
司玄裝好了符,並沒有把錦囊封口。
而是又取了一些玉石邊角料出來,分割打磨成一粒粒小拇指大小的玉珠子,拋光過後,又在玉珠子中間穿孔,最後,將穿好孔的玉珠穿進錦囊封口的帶子上。
把裝有平安符的錦囊都裝飾好,司玄打開了手機攝像頭,取出一隻錦囊開始拍照。
錦囊素淡雅緻花紋精美,但它上面墜着的兩顆玉珠子更惹人,珠身圓潤細膩,玉質盈透如脂,是喜玉者抗拒不了的誘惑。
司玄調開微信的通訊錄,將照片發給了古玉閣的一位常客。
配文:古玉閣新品,平安符,佩戴可擋災辟邪保平安,售價1w元。
隨後又在輸入框中將其它符籙的基本信息也編輯好,發送過去。
最後再把這些“廣告”複製一遍,粘貼給其他的常客。
做完這一切,司玄輕呼出一口氣,稍稍的有些出神。
司玄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對賣符的事情這麼上心,或許,是因爲那所謂的“救命之恩”吧。
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背上的那個救命之恩,司玄的眼底浮現了一絲他自己都沒發現的笑意,很淺很淺卻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就在司玄走神的片刻功夫,他打出去的“廣告”就有了迴應。
或許是平日裏古玉閣的形象太高冷,對營業的事情向來不上心,就算顧客親自上了門,小老闆也是淡漠得很,所以看到了廣告的顧客們,大部分都產生了懷疑。
這就導致他們給司玄回過來的信息高度相似:小老闆是不是被盜號了?
司玄:“……”
司玄本不打算再回復消息的,但不知怎麼就想到他的“救命恩人”。
池眠雖然沒有和他說,但從她的一些言行上,司玄也能察覺到她是想要快些賣掉這些符的。
他有些無奈的扶了扶額,想了想,放棄了打字,而是用語音一一回復,“沒被盜號,商品信息屬實。”
除了這些產生懷疑的客人,還有三位是沒有懷疑的,其中兩位直接表示玉珠子不錯,直接轉了賬,並附上了收貨地址。
還有一位,說自己現在就在市二醫院,一會兒親自上門來取。
司玄收了兩個平安符的錢之後,直接就轉給了池眠。
cm眠:(⊙_⊙)?
古玉閣司玄:售出兩張平安符。
cm眠:你太快了!ヾ(@^▽^@)ノ
司玄看着這風格稍稍有些熟悉的語言表達方式,眼皮子跳了跳。
再看看墜在後面那個表示歡呼的顏文字,心道性格這麼跳脫,一點都沒有玄門高人該有的樣子。
池眠那邊不知道自己的大佬氣質再次受到了質疑,收下轉賬後又給司玄轉了500塊回來。
cm池眠:今晚加餐~我要喫十分飽~
古玉閣司玄:七分飽300,十分飽,800?
cm池眠:o(n_n)o還有你和凌敘洋的份呀。
司玄:“……”
所以,之前的三百,是沒打算讓他和凌二上桌的,是麼?
古玉閣司玄:做的菜多,飯點要推遲些。
cm眠:好好好。
他們聊這幾句的時間,之前收到司玄親口“闢謠”的顧客中,已經有人轉賬下單了。
司玄告知了池眠一聲後,一頭扎進了他的“代售”事業中。
如他之前所料想的那般,這些老顧客對古玉閣的信任度很高,大部分都下了單。
不到半小時後的時間,售出平安符9張、清心符6張、安睡符6張、提神醒腦符6張、桃花符1張。
司玄將這些訂單信息整理好,正準備找盒子打包發快遞,先前說在市二醫院的那位客人就上門了。
來人四十多歲的年紀,臉色有些蒼白,左手打了石膏用繃帶掛在脖子上,額頭上貼了一塊四四方方的紗布,臉上也有多處青紫瘀傷,模樣看着十分悽慘。
“餘老闆,你這是?”
“唉!”被司玄稱作餘老闆的客人嘆了口氣,一臉鬱郁,“這兩天也不知犯了哪路神仙,倒黴透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