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秦:救活祖龍我被立爲太子 >第0042章 證據穿在身上
    嬴啓立即將玉佩塞進小獄卒手中。

    小獄卒人也很機靈,連忙將玉佩塞在腰間藏好。

    然後朝着嬴啓“額額額”地亂叫,並用手對着來人比劃。

    邊比劃還邊指着地上的飯菜“哇嗚哇嗚”地喊。

    嬴啓看明白了。

    他是在告訴來的人,他叫嬴啓喫飯,嬴啓嫌棄飯菜不好喫,他正在勸說嬴啓喫飯呢。

    那人走到小獄卒身邊,朝着嬴啓看過來。

    “怎麼?還以爲是在外頭當大爺呢?”

    “嫌這裏的飯菜不好喫?”

    “那你爲何要殺人?還是姦殺?”

    “似此等惡人就應當車裂,剝皮抽筋!”

    說得咬牙切齒。

    嬴啓卻一點兒也不氣憤。

    他已經放心了,看着小獄卒掩蓋玉佩的事,他就相信小獄卒定然會爲自己將玉佩送出去。

    雖然他已經來不及交代將玉佩交給誰。

    但是隻要小獄卒將玉佩送進了咸陽城,無論落入誰的手中,都會被錦衣衛知道。

    即使錦衣衛不知道,咸陽城內那麼多秦始皇的暗衛,絕對瞞不了他們。

    “在我這兒,你能喫上這些飯菜已經是燒高香了。”

    “在別處的監牢,一日能有一頓稀得似白水的稀粥喝,那都是過大年!”

    “小啞巴,走啊,還在此磨蹭個什麼?”

    說着,一腳踢向小獄卒的屁股。

    小獄卒被踢得險些往前撲倒,順着慣性小跑了幾步才站穩腳。

    這小子挺機靈。

    這是嬴啓對小獄卒的評價。

    看着牢頭與小獄卒走遠,嬴啓才端起地上發着餿臭味的飯菜。

    上一頓他沒有喫,每天他都是實在餓得受不了的時候才喫一點,以維持體力。

    因此,此時已經餓得兩眼發暈,不喫不行了。

    他強忍着噁心,逼着自己嚥了幾口飯下去。

    “喫吧,現在還能有飯喫就不錯了。”

    一個沉悶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嬴啓一愣,放下碗走到牆根,朝着那邊低聲問道:“你是何人?”

    “我啊,將死之人。”

    “你犯了什麼罪?”

    “老夫從未犯法。”

    “那是爲何被關進來的?”

    問完這話嬴啓就後悔了。

    自己不也是沒有犯法被關進來的麼?

    莫須有的罪,在這裏面那也是罪。

    那邊沉默了,嬴啓以爲對方是因爲他問錯了話不願再搭理他。

    正要走回去的時候,那人低聲道:“三年了,老夫以爲此事將帶進棺材裏。”

    “老爺子,您有何冤屈能對我說麼?”

    “你又是何人?你是犯何罪被關進來?”

    “我叫嬴啓,被人冤枉殺了人關進來。”

    “果然,與老夫猜測的相同。”

    嬴啓有些驚訝:“老爺子猜到我是被冤枉的?”

    “哼!被關進此處的哪個不是冤鬼?”

    “原來如此。”

    “也罷,反正你也不能活着出去,我告訴你也無妨。”

    嬴啓一聽,那人要說他的冤屈。

    便靠着牆與那人背靠背席地而坐。

    “老夫曾任少府少監,有人做假賬貪墨錢財被老夫察覺,等老夫收集好證據,惡人卻先下手了。”

    “什麼?”

    嬴啓大喫一驚。

    “老爺子曾經是少府的少監?”

    “怎麼?你也知道少府?”

    “嗯,聽說過。”

    嬴啓爲了謹慎起見,沒有告訴對方自己的身份。

    “是何人作假?”

    “程斤你可知道?”老爺子問道。

    太知道了!

    原來自己還真是小看了這個程斤。

    “他發覺老夫知道他的事之後,將老夫騙至郊外一所酒肆……”

    “酒肆?然後用美人計陷害你?”

    “你到底是何人?”對方警惕起來。

    “老爺子,我僅僅只是猜測,這世間對付人最好用的便是美人計。”

    “唉,也怪我一時糊塗,鰥居多年竟沒能守住分寸,與那女子喝了一杯酒,結果就……”

    “結果就神志不清,女子莫名死亡,老爺子便成了殺人兇手?”

    “是,正是!”

    對方激動起來。

    嬴啓在心中冷笑。

    三年前這個套路,三年後陷害自己依然還是這個套路。

    這麼看來,那家酒肆也絕不一般。

    這幫奸人,爲了除去障礙,竟然犧牲普通女子的性命來達到陷害人的目的。

    “真是可惡!”

    嬴啓一拳砸在牆上。

    沒想到這牆竟然被砸開了一個碗大的洞。

    關押死囚的監牢這麼不牢固麼?

    正當嬴啓在疑惑間,洞的那邊出現一張枯瘦的臉。

    外面昏黃的豆油燈光映在那張臉上,顯得詭異又蒼涼。

    “自打你關進來的那日起,老夫便每次摳牆,再差幾日便能打通,與你說話也方便了。”

    “沒想到被你一拳打穿了,倒省了老夫許多氣力。”

    嬴啓有些哭笑不得。

    還以爲這牆這麼不牢靠呢,原來是被他給掏空了。

    兩間監牢之間就只隔着這一堵牆而已。

    靠走廊的一邊是柵欄,只要獄卒沒有過來,說話還是能互相聽清的。

    完全用不着掏什麼牆。

    “年輕人,我看你方纔交了一件物什給那小啞巴?”

    “是。”

    嬴啓也不隱瞞。

    “老夫身上也有一件物什,你能不能想法將它送出去?”

    “老人家要送何物?”

    老頭兒顫顫巍巍地解開自己又髒又臭的衣衫。

    露出兩邊的內裏然後嬴啓瞧:“看見了麼?”

    光線太暗,能看清他的臉已是不易。

    衣服內裏哪裏能看清有什麼?

    見嬴啓沒有回答,他又說道:“三年前,我將他們的罪證記在了我的衣衫內。”

    “他們搜身的時候未能搜到,去我家抄家也未能找到。”

    “本想着等過堂審訊的時候,我再將它交出去,便能將程斤等人繩之以法。”

    “豈能想到,進來之後便再也沒有人來提審,陛下恐怕都不知道少府之事啊!”

    嬴啓猛然想起。

    那些賬冊中有幾冊記錄清晰,毫無差錯。

    當時他還問是誰記的賬。

    周大討好說,記賬之人幾年前因年老飲酒而暴斃身亡。

    原來,周大說的人正是這位老爺子。

    “老爺子,你放心,陛下定能知道。”

    “唉,你別安慰我了,咱們兩個啊,都出不去了。”

    “爲什麼?難道他們真的敢將我們處死?”

    “他們敢,但他們不會立刻處死,而是將我們關在此地慢慢死去。”

    這點嬴啓就不明白了。

    既然要除去自己的敵人,他們爲何不乾脆殺了?

    留着命不怕萬一人跑出去?

    這點令嬴啓很疑惑。

    “廷尉府盡是李斯的人,少府盡是趙高的人,咱們吶,只求死的時候能痛快些。”

    老人絕望又無奈地別過臉去,聲音有些哽咽。

    他脫下外衣,再將記着證據的內衫也脫下。

    顫抖着手從洞中塞了過來:“快,將此衫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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