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何雨棟醒來第一件事,不是睜眼,而是進入空間。

    先喝一口靈泉,再看四壁的格子。

    如果不進行特別設置,格子裏的東西每天早上都會刷新。

    今天刷新出一個特別的格子。

    【懸賞第二版人民幣,蘇版10元,5元,3元】

    【蘇版10元,保存完好,無破損,200積分】

    【蘇版5元,保存完好,無破損,100積分】

    【蘇版3元,保存完好,無破損,50積分】

    格子裏還附了紙幣的圖片。

    何雨棟看着圖片,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錢。

    嘿!發大了!

    蒐集出符合懸賞標準的紙鈔,何雨棟一下賺了六百多分。

    收到這一大筆入賬,何雨棟的心情大好,迅速換了幾斤五花肉和精米精面,放在空間裏,準備等晚上回家再做點好喫的。

    缺什麼,也不能缺嘴啊。

    到了工廠,工友們都很友善的和何雨棟打招呼。

    何雨棟微笑着一一回應。

    大家又聊了兩句,才正式開始一天的工作。

    午休的時候,易中海和賈東旭拿着飯盒,坐到了何雨棟對面。

    “小何呀,喫什麼吶?”

    易中海笑眯眯的。

    “自己帶了點菜。”

    何雨棟不動聲色地扣住飯盒。

    在食堂喫飯缺油水,分家時又和傻柱鬧得不愉快,肯定會給自己顛勺,不如自己帶飯喫得舒坦。

    反正這個老傢伙好面子,不可能硬掀開看。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帶的是蔥香雞,估計又要對自己旁敲側擊的試探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

    易海忠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換了個口氣,語重心長地說。

    “小何啊,我聽說你要跨考六級鉗工?”

    “誒,沒錯兒。”

    “小何,這我就得和你講講了,你怎麼這麼衝動呢?”

    易中海嘆氣道。

    “年輕人啊,就是氣盛。你得腳踏實地啊,怎麼能這麼好高騖遠呢?只有一步一個腳印才能走得穩啊,還沒學好走路,怎麼能直接跑呢?”

    “你剛考上四級鉗工,正是應該踏實磨鍊技術的時候。”

    “年輕人,千萬不要心浮氣躁,鉗工考覈講究真才實學,這麼嚴肅的事情,可不能兒戲。”

    “就是,五級鉗工考六級鉗工,都有考了好幾次才過的,你步子邁這麼大,會摔跤啊。”

    易中海擺出一副長者的架勢,開始語重心長地“教育”何雨棟。

    旁邊賈東旭還在敲邊鼓,不停地說着冷嘲熱諷的喪氣話。

    “我師父說的對。你剛考上四級鉗工,現在又想直接跨考六級,妄想一口氣喫成個胖子,做什麼白日夢呢?”

    “鉗工考覈那麼嚴格,你以爲是小毛孩兒過家家嗎?”

    易中海等賈東旭說完了,才假模假式的制止了一下。

    “哎,小賈,說話要客氣點。”

    何雨棟笑了笑,像看猴戲一樣看着這一唱一和的兩個人。

    易中海又轉過頭來,開始唱紅臉。

    “小何呀,你要跨考六級鉗工這件事,鬧得很大啊。咱們廠裏的幾個八級鉗工,還有廠長副廠長,都要去做個見證的。”

    “你想過沒有,萬一失敗了,領導、前輩們該怎麼看你?”

    “聽我的,去找車間主任,把這事兒取消了,老老實實磨練技術,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何雨棟深吸了一口氣。

    嘿,誰叫他是八級鉗工,有技術的前輩,不好直接懟他。

    自己沒孩子就上趕着給別人當爹啊!

    貌似苦口婆心,實則處處挖坑。

    要是現在何雨棟去找車間主任取消這事兒,能在領導、前輩面前留下好印象?

    不覺得他是在耍人玩就算好的了!

    更不要提,何雨棟本身就有過硬的技術和能力!

    “謝謝易工提醒了,不過我麼,年輕人,有衝勁兒,凡事總想嘗試嘗試。”

    何雨棟瞟了一眼賈東旭。

    “哪怕不過,我相信領導前輩們也願意看到我們年輕人勇於嘗試,樂於挑戰,攀登高峯、積極向上的樂觀主義精神。”

    “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樣,整整三年了,一直窩在二級鉗工的位置上不動窩,不知進取。”

    “姓何的!你說誰呢!”賈東旭氣的眼睛都紅了,上來就要掀桌子,被何雨棟按住了。

    老子的飯還在桌上呢,你掀翻了老子喫什麼,蔥油雞誒,你賠得起嗎?

    “誰急眼兒了,我就說誰。”

    何雨棟按着桌子站起身,面帶笑容,一字一句地說。

    “不知進取,磨洋工,整天就知道抽菸、喝酒、打老婆,在二級鉗工的位置上待了三年多沒進一步——難道我不比這樣的廢物好多了?”

    “你**的……”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何雨棟說這話的時候是盯着賈東旭的。

    賈東旭怎麼能受得住這樣的刺激,撲上來就要和何雨棟拼命。

    易中海死死攔住了賈東旭。

    “東旭!你冷靜一點!別鬧!”

    何雨棟心下冷笑。

    像易中海這樣精明勢力的人,看到自己的能力明明白白的放在這兒,怎麼會放任他的“狗”得罪自己呢?

    看賈東旭漲紅着臉被易中海攔住,嘴裏還罵罵咧咧,何雨棟不緊不慢地說。

    “這樣,咱們打個賭。”

    “下個月,我跨考六級鉗工,你也去考三級鉗工。”

    “要是我沒過,你過了,我請你喝酒喫飯,兩葷兩素,四菜一湯,酒不限量,給你道歉。”

    “要是我過了,你沒過,你當着大家夥兒,叫我三聲爸爸!”

    “怎麼樣!賭不賭!”

    賈東旭完全不理會易中海的阻攔,大喊大叫,口沫橫飛,像是一條狂吠的野狗。

    “老子和你賭!”

    “誰反悔誰是孫子!”

    何雨棟一拍桌子:“一言爲定!誰反悔誰是孫子!”

    賈東旭大叫:“你給我等着瞧!”

    何雨棟冷笑一聲,拿着飯盒就走。

    唉,還得換個地方喫飯。

    餓死老子了,哼。

    傻柱本來還準備在何雨棟來打飯時,故意顛勺噁心他。沒想到,何雨棟之後根本沒去打菜,買了兩個白麪大饅頭,就着蔥油雞肉,喫的噴香。

    “嘿,這小子,啥時候有了這麼好的手藝。”

    傻柱憤憤不平地嘀咕着。

    少了一個拿捏何雨棟的手段,他心裏十分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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