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還以爲,對方是看兩個孩子成器了,後悔了,所以看到孩子上新聞,纔會想把孩子要回去。

    可自從那天過後,記者沒來過。

    也沒有任何人上門。

    司念不免就奇怪了。

    難道是自己猜想錯了嗎?

    周越深漆黑的眸閃了閃。

    他合上了書。

    “我找人查了一下,這個男人,不在本市。”

    司念微微喫驚:“不在本市?”

    “嗯。”周越深應了一聲:“以前我查過孩子的父親的資料,是假資料,他不是本市人。”

    “那是哪裏人?”

    周越深:“京市。”

    雖然不太清楚對方爲什麼會用假身份下鄉,但是那年頭嚴打,很亂,很多大學教授,富農,稍微沾點的人都出事了。

    不少人家妻離子散,直到後面情況好轉,才漸漸改善。

    司念沉默了一瞬,京市?

    那不是首都?

    那年代能找關係替代別人下鄉,並且還沒被察覺的,對方估計不是一般人。

    小說中,幾個孩子都很低調。

    畢竟都沒活到出名的時候。

    小老大也對名利不感興趣,沒出現在大衆視野,根本沒傳出消息。

    那個渣爹自然也不會關注到他們。

    果然人還是不能太高調了。

    “他要是回來要幾個孩子怎麼辦?”司念又有些擔心起來。

    要是真是什麼大人物的話,回來搶孩子,他們這種炮灰怎麼可能幹得過呢。

    周越深是有點小錢,有億點點人脈關係,但是京市那種小說中才有的地方,一般都是換地圖的大佬擔當人物,她還真有些擔心。

    周越深低笑一聲:“不怕。”

    司念嘆了口氣,她只是反派的後媽,只想跟他的老父親安穩的過日子。

    要有什麼爭鬥,也希望是幾個孩子長大了,跟他們的渣爹對着幹就行。

    她和周越深安心養老便是。

    可不想再招惹什麼人。

    司念不想說這個煩心的事情,對周越深說:“周越深,你多招些人。”

    周越深她說什麼就聽她的,沒有任何猶豫說好。

    很好說話的男人。

    司念滿意了,拉被子蓋在身上,她做了一晚上的試卷,也很困了。

    埋在男人胸口迷迷糊糊的嘟噥,強調:“你不要那麼辛苦,對自己好一點。”

    深夜,男人的瞳孔在黑夜中明亮驚人。

    “好。”

    ……

    司念去二中交了作業。

    王老師收了試卷,嘴上說不要讓她太辛苦,結果又給她佈置了一堆作業。

    司念覺得很奇怪,之前老師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憐惜的,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古怪和糾結。

    反正沒那麼自然了。

    不像是老師對學生的。

    充滿了怪異感。

    她沒多想,忙回了外語小學。

    最後的測試只剩下了十個人。

    剩下的十個孩子坐在教室裏面,自家兒子也在裏面。

    人雖然不多,但是天才培育班算是正式成立了。

    司念才知道,這幾天測試,根本就不是什麼考試。

    這些題目,都是一些測試iq的題目。

    也就是說,能熬過這個測試的,都是證明這些孩子確實是智商極高的。

    不愧是小說裏,天才都是成排坐的。

    李有才也進去了。

    這孩子人傲,被家裏人寵壞了。

    但聰明卻也是真聰明。

    司念之前就聽說,李有才連續幾屆的數學競賽都拿到了第一。

    這一次遇到兒子輸的很慘,估計也只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失去了分寸才導致發揮失常。

    現在能進去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只是她有些擔心,會不會出什麼事端。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件證明,司念想多了。

    李有才自從被徐老師聯合人拐賣之後,就沒再找過周澤東麻煩。

    徐老師開審的時候,他去了。

    得知徐老師當時要害的人是他和香兒。

    只因爲他奶奶讓她賠錢,自己對她的態度不好,纔會讓徐老師懷恨在心。

    香兒本來是無辜的,可是因爲她爺爺是校長。

    徐老師被校長教訓,又被他奶奶針對,就連她也恨上了。

    李有才和楚香兒是青梅出馬,他很喜歡楚香兒。

    楚香兒就是他的逆鱗,徐老師差點害得香兒被賣給鄉下人做童養媳,要不是陰差陽錯的被周澤東的弟弟救了,他們怕是再也回不了家了。

    所以他現在已經不恨周澤東了。

    他要跟他公平競爭。

    這幾天他路過一年級的時候,聽說了周澤寒說自己跟哥哥要過生日,還邀請朋友去給他過生日。

    這才知道周澤東要過生日了。

    他想着,周澤東的脾氣那麼臭,肯定一個朋友都沒有。

    他弟弟卻不一樣,他弟弟在一年級可受歡迎了,到時候肯定能邀請很多朋友過去。

    那周澤東一個朋友都沒有,豈不是很尷尬嗎?

    李有才主動找上週澤東道:“我聽說你明天過生日?”

    周澤東莫名其妙的擡頭,瞧見是他,眉頭很明顯的皺起。

    也沒說話。

    李有才已經習慣了周澤東的冷臉相對,換做以前他肯定要氣死了。

    但是他強了,已經不覺得生氣了。

    反而覺得他更慘了,肯定是因爲沒有人跟他玩,所以纔會變成這樣吧。

    這樣安慰,心裏就好受多了。

    他施捨的語氣道:“明天我跟香兒去給你過生日吧,我看你弟弟都請了很多朋友,你沒有朋友,怪可憐的。”

    周澤東無語了。

    懶得理他,收拾了書本就要走。

    被忽視的李有才:“......”

    次日一早,司念就去買了做蛋糕的模具。

    蛋糕還是比較簡單的,比起去外面買的,她更想讓孩子們和小朋友一起體會做蛋糕的樂趣。

    蔣究前一天晚上就聽說今兒個有蛋糕喫,早上爬起來臉都沒洗,掛着眼屎就來到了周家敲門。

    小老二揉着眼睛打開窗,蔣究一看見周澤寒就大聲的說道:“二哥,生日快樂!”

    “快起牀,我們做蛋糕!”

    小孩子對新奇的東西都是很感興趣的。

    比如蔣究他從來不缺蛋糕喫,但是卻從沒自己親手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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