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已經是九點半。
但他輾轉反側,滿腦子是杜言、陳敬若、向暉、錢勁棟等人的模樣,到底這重重迷霧的背後,是什麼人在操盤?
接着他又想起了剛纔夏雪那落寞而孤單的模樣,心裏也越發覺得不是滋味。
爲什麼生而爲人,偏偏要有這麼多的不如意?
要是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事事順心,沒有壞人,沒有邪惡,那這個煙火人間是多麼的有趣!
直到快十二點的時候,林嘉銘才熟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還不到九點。
海峻打來了電話,語氣很激動的說道:
“嘉銘,那個人我們已經摸清楚了,是華京實業陳麒尊的手下,他離開沈玲所在的小區後,就去了陳麒尊的辦公室。”
林嘉銘一聽大喜,說道:
“我現在就趕回華京,你們繼續監視,一定要保護好沈玲,現在她是關鍵的證人!”
“嘉銘,你放心,我們兄弟三四個呢!”
“好,你們等我。回來有大動作。”
林嘉銘放下手裏的早餐,說道:
“爸、媽,有急事要回去,你們倆慢慢喫,我走了!”
楊普芳說道:
“馬上過年了,一定要把思柔帶回來,聽到沒有?”
“知道了。”
林大路也說道:
“存摺一定給思柔,那是你媽的心意,你可別當成耳旁風啊?”
“放心吧,忘不了。”
林嘉銘不敢有絲毫耽擱,一腳油門,直奔華京而去……
錢勁棟接到電話,早已在盛韻茶樓等候。
林嘉銘平復了一下呼吸,說道:
“勁棟,跟蹤沈玲並威脅她的人就是陳麒尊派的人,而與杜言密切來往的人也是陳麒尊,那現在看來,杜言恐怕十有八九與冰毅然的死有關係。根據魯朝義留下的遺書,我現在基本排除了向暉是主謀的看法,你覺得呢?”
錢勁棟點了點頭:
“沒錯,向暉寧死都不說真相,那隻能說明他是受制於人,現在陳麒尊浮出水面,而杜言有與其來往密切,看來,幕後主使不是杜言就是陳麒尊?”
“杜言完全沒有必要這樣繼續犯險啊,他已經成爲了冰家的女婿,爲什麼還要策劃這一切呢?”
錢勁棟說道:
“只有一個可能,他一定與陳麒尊有某種利益合作關係,我現在總算有些明白了,杜言剛剛做生意沒多久,他怎麼會擁有這麼大資本,來運作幾家酒店和兩家超市呢?而且,他還說在其他城市也有產業?根據冰藍所說,他在住院期間,根本沒有處理過公司的事務,也沒有人向他彙報過公司運營的情況!”
林嘉銘不停地抽着煙,開始踱步,然後說道:
“你現在開始懷疑杜言的身家根本就不存在?又或許 ,他沒有多少資產,只是披着一張皮,而主要目的就是爲了虛張聲勢?”
錢勁棟恍然大悟的說道:
“只怪我當初不夠細心,他和丹蝶的眉來眼去早有端倪,只怪我當初太過相信他們。我現在有一種強烈的直覺,杜言極有可能所有的動機都是爲了冰家的產業!”
林嘉銘心裏一怔。
如果真的如錢勁棟所猜測的,那就有點太恐怖了,對於冰藍和冰家來說,他就是個魔鬼!
林嘉銘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現在陳麒尊派人威脅沈玲離開冰家,而且淨身出戶,看上去應該就是在爲獲得財產做企圖。”
錢勁棟點頭道:
“冰毅然的別墅加上存款,還有西城的地皮,大概一千多萬。冰藍父母手裏存款加上城南的拆遷款也有幾百萬,再加上現在住宅的價值,合在一起,可不是筆小數目!”
林嘉銘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現在就差向暉和向安之間的謎團了,向暉爲什麼會一邊聽命於杜言,一邊又聽命於常遠文呢?”
錢勁棟說道:
“根據向暉之前給常遠打款來分析,常遠文手裏有向暉的把柄。只不過向暉動手太快,要不然那天在樓頂,常遠文極有可能說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