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改學不再等林嘉銘追問,說道:
“是陳麒尊的侄子陳景宇讓我這麼做的,陳景宇讓我拿沈玲的父母要挾沈玲。”
錢勁棟怒吼道:
“你個兔崽子,說話麻利點,不要吞吞吐吐的?”
“是,大哥,我不正在說嘛……陳景宇讓我威脅沈玲,讓她淨身出戶離開冰家,否則就弄她父母。沈玲害怕,果然就離開了冰家。但陳景宇怕她報警,就讓我天天給她嚇唬一回,這樣沈玲就不敢動了。”
錢勁棟怒問:
“還有呢,除了陳景宇,還有誰指揮你?”
“再沒有了,我就聽命於陳景宇,本來我是幹保安的,他這不是提撥我嘛!”
海峻罵道:
“你特麼的把害人的事,還認爲是牛逼哄哄的升職是不是,要是往常讓我遇見你,我非把你那兩顆蛋給擰下來!”
王改學嚇得面如死灰,說道:
“真的再沒有了,除了陳景宇,辦公室裏再沒有人理我啊!”
林嘉銘問道:
“你認不認識杜言?”
王改學搖了搖頭:
“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
“那陳麒尊呢?”
“那我知道,大老闆啊,但是我怎麼可能跟他打上交道。”
林嘉銘和錢勁棟面面相覷。
搞了半天,又冒出了一個陳景宇,顯然這個陳景宇就是陳麒尊的馬前卒。
這時,王改學的手機響了。
是陳景宇打來的電話。
海峻說道:
“哥們,你大腦放清醒點,該怎麼說,心裏有數吧?”
“有、有,我知道該怎麼說,你放心。”
海峻將手機按了免提,放在了王改學的面前。
王改學戰戰兢兢的問道:
“喂,陳少,有事嗎?”
電話裏傳來了陳景宇略顯威嚴的聲音:
“小王,這個點你不是該回來了嗎?跑哪去了?”
王改學看了看海峻冰冷的臉,急忙說道:
“我……我外面買點東西,晚一點回去,啊,晚一點回去。”
陳景宇停頓了一下,問道:
“收到,收到,我過一陣就回,那好,拜拜,陳少!”
海峻一下掛了電話。
王改學已是滿頭大汗。
海峻說道:
“嘉銘,剛纔他說的話已經全部錄下來了,那現在怎麼辦?”
林嘉銘看了看錢勁棟,說道:
“那先把他給伺候起來吧,好喫好喝招待上,到關鍵時候再用?”
錢勁棟皺起眉頭說道:
“現在王改學如果不回去,陳景宇就會發現大事不妙。陳麒尊和杜言也會隨之做出應對,這麼搞還就不好玩了,咱們再想想!”
林嘉銘知道錢勁棟說的沒錯。
如果不放王改學回去,就等於打草驚蛇。
杜言如果真的和陳麒尊環環相扣,那必定會想方設法應對。
轉眼間,又進入了被動局面。
林嘉銘逼視着王改學問道:
“你家裏都有什麼人?”
“爸媽、我媳婦、妹妹。”
王改學一臉擔心的望向海峻。
林嘉銘說道:
“你威脅沈玲已經觸犯了法律,我們現在把你送到警察局,你都得坐牢,這一點你應該清楚吧?”
王改學差點沒被嚇尿,說道:
“大哥,你行行好,不要這樣行不行,咱們有事好商量?”
林嘉銘繼續說道:
“陳麒尊和陳景宇都涉嫌殺人,你和他們在一起勾搭,遲早要被判刑入獄。這樣一來,你的老婆就會改嫁,你的父母就會鬱郁終日,你的妹妹也沒有人照顧。你想想這一系列的後果,我想你這麼聰明,自己能掂量吧?”
王改學徹底傻眼了。
他大概只以爲是拿錢幫陳景宇威脅恐嚇一下沈玲,現在聽到其中牽扯到命案,他一下子慌亂了。
“大哥,我不想坐牢,你說怎麼辦?我不知道陳景宇幹了這種事情啊,我要是知道,就是給我一百萬我也不幹,別說兩萬了。”
林嘉銘說道:
“原來他給了你兩萬塊錢的賣命錢,你自己考慮,自己的命難道就值兩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