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
杜言被林嘉銘的喊聲給驚住了,呆立在原地。
他大概沒有預料到林嘉銘會出現在華京實業公司大樓內。
林嘉銘走近跟前,望着杜言身邊的年輕人問道:
“杜言,這位是……?”
杜言猛然從驚訝中拉回思緒,說道:
“哦,這是華京實業的陳景宇副總經理。嘉銘,你怎麼在這裏?”
林嘉銘笑了笑:
“我來找一個朋友!”
杜言不解的問道:
“你的朋友?是在這裏上班嗎?”
林嘉銘沒有回答杜言,直視着陳景宇說道:
“陳景宇,你把王改學放了,我給你提醒一下?”
陳景宇這才愣了一下,注視了林嘉銘許久,說道:
“你既然和杜大哥是朋友,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什麼王改學,我搞不懂你的意思?”
顯然這個陳景宇是個老手,看上去年紀輕輕,實則做事刁鑽狠辣。剛纔林嘉銘注意到他的眼神,居然絲毫沒有慌張的表現,可見其心理素質相當過硬。
杜言故作不知的問道:
“嘉銘,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陳景宇也是我老朋友,他肯定不會幹什麼違法的事吧?”
林嘉銘冷笑道:
“我已經打過電話了,警察馬上就到。王改學如果出個什麼事,誰也逃不脫關係。我手機裏已經有剛剛與王改學的通話錄音,陳景宇,我勸你還是別把事情弄大,把王改學給我?”
陳景宇揪了揪自己西裝的袖子,很不在乎的說道:
“林嘉銘是吧?既然你不相信我,這華京實業公司大樓隨便你搜,你要能搜出什麼王改學,那我任憑你處置,要是搜不出來,這話又該怎麼說?”
林嘉銘冷笑道:
“別急,看看,他們已經來了……”
杜言和陳景宇齊齊扭頭向大廳外看去,已經有四五輛警車開進了院子,齊刷刷的下來了十幾個警察,並迅速往公司大樓裏面衝。
杜言一下傻眼了,呆呆地望着一衆警察。
陳景宇似乎認識帶隊的警察,迎上前問道:
“楊警官,這是有啥事嗎?”
“按照上級命令執行公務,請陳經理配合一下,你們幾個,一樓……你們幾個,二樓……你們幾個,三樓……”
十幾個警察井然有序開始了樓層搜索。
將陳景宇晾在了一旁。
杜言乾咳了一聲,對陳景宇說道:
“陳經理,我公司還有事需要處理,先行一步啊,再見!”
“對了,嘉銘,再見!”
林嘉銘笑道:
“杜總急什麼,不如再看一會兒熱鬧吧?”
“不了不了,我真有事,再見!”
杜言溜得比兔子還快,一眨眼就啓動了車子離開。
陳景宇饒有興致的打量着林嘉銘,慢悠悠的說道:
“林嘉銘,我們華京實業好像和你沒什麼深仇大恨吧?你喊這麼多警察來,分明就是想跟我過不去啊?”
林嘉銘逼視着陳景宇說道:
陳景宇狂笑了起來:
“笑話,我有什麼好想的,我正大光明的生意人,我怕什麼?你少在這危言聳聽,一會兒要找不到什麼王改學,我要告你污衊罪,你給我等着!”
陳景宇話剛說完,幾名警察將已經滿頭是血的王改學從樓上架了下來,緊接着放到了警車裏面,往醫院方向而去。
“把他拷起來!”
“楊警官……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當銀手鐲戴在手腕上時,陳景宇才知道了害怕,臉上也露出了沮喪的神情。
“有沒有誤會,到局裏再說,帶走!”
看着陳景宇被帶走,林嘉銘總算深呼吸了一下。
幸虧警察來得及時。
要不然王改學危險不危險真不好說。
……
杜言離開華京實業後。
並沒有回公司,而是回到了市中心,並迅速聯繫了丹蝶。
丹蝶在銀杏路經營化妝品店。
杜言馬不停蹄的來到了丹蝶的店裏。
丹蝶見杜言臉色不對,急忙問道:
“杜言,怎麼了,看你挺緊張的樣子?”
杜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嘆了口氣:
“陳景宇已經出事了,估計現在已經被抓走了,情況不妙了!”
丹蝶問道:
“你昨天不是剛剛說一切順利嗎?冰藍不是把自己的存款都給你了嗎?”
杜言搖了搖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都是哪個林嘉銘橫插一槓,他一直在祕密追查真相,現在居然已經摸到了陳景宇哪裏,恐怕他現在知道的已經不少。看剛纔他的表情,顯然對我也有了懷疑。”
“什麼?他開始懷疑你了?”
丹蝶差點尖叫了出來。
杜言點燃了煙,開始沉思。
丹蝶遞給了他一杯茶水,說道:
“那你現在有沒有什麼應對的辦法?”
杜言搖了搖頭,說道:
“陳景宇如果栽進去,把一切都說出來,陳麒尊就麻煩了。如果陳麒尊也被挖出來,那陳家答應我的那一份就泡湯了,我這麼多努力都會給別人做了嫁妝!”
丹蝶一聽這話,頓時急了,追問:
“那你趕快想辦法啊,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杜言起身,開始踱步,他的眉頭緊鎖,心裏已經開始亂了分寸。
想了許久之後,杜言終於說道:
“丹蝶,我估計陳景宇一時半會不會將他叔叔供出去,我們還有些時間。如果陳家答應的那一份拿不到,我們就把冰家的所有全部拿過來,然後離開華京,你看怎麼樣?”
丹蝶說道:
“可是,冰毅然那套別墅和冰家老宅怎麼辦?”
杜言眯起眼睛說道:
“現在要儘快讓冰藍幫我們……不過,我還得去找陳麒尊一趟,多少他得給我一些,這些日子,我不能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