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頓時就想起了舒蘭與楚策霆在辦公室嘿咻的那一幕,心裏突然莫名的一陣嘲諷。很顯然,鄭剛一直都不知道舒蘭的野史。
舒蘭也看見了冰藍,遠遠就招呼道:
“吆,冰藍,和朋友喫飯呢?”
冰藍起身說道:
“對,我一個好朋友。”
舒蘭笑道:
“我老公一直在江溏,好不容易來一趟,陪他喫點好東西。那你們隨意吆!”
“嗯,祝你們開心!”
冰藍心裏又是一陣陣的刺痛,林嘉銘當初沒有任何錯,自己卻不給他一點點解釋的機會。看着眼前舒蘭與鄭剛親親熱熱的樣子,她才知道自己當初有多麼的糊塗!
陳思柔已經將飲料倒滿了杯子,說道:
“冰藍姐,如果你願意,以後我就是你的妹妹,好嗎?”
冰藍舉起杯 ,與陳思柔的杯子碰了一下,答應道:
“思柔,我願意,以後你就是我的好妹妹!”
“冰藍姐。”
陳思柔眼裏是對冰藍無限的同情和關心。
———
而與此同時,正在東關公司里布置工作的林嘉銘,突然接到了裴歡從江溏打來的電話。
林嘉銘接上電話不到五秒,臉上的神情大變,接着驚訝的問道:
“裴歡, 你慢慢說,到底輸了多少?”
電話裏傳來了裴歡傷心欲絕的聲音:
“嘉銘,我兩天兩夜,輸掉了四百多萬啊,這下全完了啊……”
縱然林嘉銘一向非常鎮靜,但還是被這個消息給轟炸到了!
四百多萬?
林嘉銘呼出一大口煙霧,說道:
“你先別急,我現在就趕回江溏,有啥事咱們一起面對,你等我!”
“嗯,嘉銘,我感覺自己要撐不住了!”
“像個男人,給我先挺住了,等我!”
掛斷電話,林嘉銘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即開車前往江溏。
輸了那麼多錢,抗壓能力不行的人就會崩潰,也有可能自尋短見,裴歡平時就比較謹慎節儉,四百萬對他而言,就是個天文數字,如果是投資賠了,那還情有可原。可現在是打牌輸了,完全不同的性質。
這時,陳思柔打來了電話。
”喂,思柔,怎麼了?”
陳思柔說道:
“嘉銘哥,你能回來一趟嗎,冰藍姐也在,我有事對你說?”
“現在我要去江溏,已經出城了,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好嗎?”
“你什麼時候回來?”
林嘉銘想了想,說道:
“這次事情有些麻煩,可能得一兩天,什麼事這麼急?”
陳思柔嗯了一聲,輕輕說道:
“那好吧,嘉銘哥,你先去忙,我等你回來再說。”
“好,拜拜!”
“拜拜!”
掛斷電話,林嘉銘一腳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奔向江溏……
等林嘉銘趕到江溏,已經是下午四點。
由於雪天路滑,比往常晚到了一個小時。
當林嘉銘來到裴歡食材店的辦公室時,房子裏有七八個年輕人在抽菸,而裴歡就像被軟禁了一般,臉色寡白的斜靠沙發上。
話說錢財就是男人的脊樑骨。
失去了錢財,男人就像被抽走了脊樑骨。
裴歡已沒有了往日的風度,像一灘爛泥一樣,沒有了一絲絲男人的精氣神。
林嘉銘咳嗽了一聲,問道:
“裴歡,怎麼樣?”
裴歡一見到林嘉銘,眼眶立即紅了,壓着嗓子說道:
“嘉銘,這次事大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林嘉銘冷笑道:
“多大點事,看把你難爲的!”
林嘉銘打開煙盒,給在場的七八個年輕人都散了煙,說道:
“幾位兄弟,麻煩你們先出去一下好嗎,我給我兄弟說一會兒話,你們放心,啥事那都不是事?”
林嘉銘語氣不亢不卑,眼神卻很篤定。
他了解這些混混的脾氣,要在氣勢上壓制住對方, 不然,他們就像狗屎一樣,甩都甩不掉。
幾人一看林嘉銘衣着高檔,氣質不俗,知道不是一般人物,那帶頭的小鬍子點了點頭,說道:
“好,我們先回去了,給你們兩個小時考慮,事情怎麼解決,得說到明處?”
林嘉銘用鼻子哼了一聲。
那七八人大搖大擺,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