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島上設有雷區,專門爲了防止島內的人離開這裏。
蘭瑟想,這麼看來要說這座小島是座監獄,也沒什麼大問題。
在走過了一片生長得很茂密的樹林後,他突然看見前方有一處很現代化的關口設置。
兩個巨大的機械設置在相隔幾米遠的距離,中間卻沒有門。
見蘭瑟有些困惑,琴酒便遞給他一副眼鏡。
蘭瑟戴上一看,好傢伙、密密麻麻的感應紅外線。
從機械設備上切割的痕跡來看,多半是被紅外線掃到後,觸發設備的機關裝置,然後被射出的子彈打死。
而兩側向外圍延伸的高架網應該也是通了高壓電的。
琴酒再次向蘭瑟證明了他在組織中的地位不低,亮出的識別卡片在機器上一掃,那些紅外線就消失了。
“進去。”
蘭瑟爲了檢驗心中所想,在跟着琴酒走進了大門裏後,看着紅外線又亮了起來,於是將手裏的小八爪魚扔了過去。
出乎意料的是,射出來的是激光傷害,直接把小八爪魚給整沒了。
空氣裏還瀰漫着一股焦味,不香,還讓人的胃裏很不舒服。
蘭瑟回頭看向了勾着脣冷笑的琴酒,後悔道:“我現在去吐還來得及嗎?”
琴酒不置可否,轉身就走。
在系統吱哇吱哇罵個不停的時候,蘭瑟忙跟在了琴酒的後頭,生怕被男人丟在了什麼危險的地方。
毫無疑問的,這座島的確是個充滿了祕密的危險所在。
當蘭瑟隨着琴酒到達了島嶼的中心地帶時,聽到了四周有悉悉索索的動靜。
【系統:宿主小心,這裏有危險!】
廢話!他也知道有危險!可是危險來自哪個方向啊?
【系統:……可能,會在你身後,等着貼臉殺吧。】
蘭瑟吧唧一下抱住了琴酒的腰,被男人嫌棄地推了下腦袋。“幹什麼?害怕了?”
“沒害怕……就是腿有點抖。”
琴酒:“……”
就連繫統也罵了他一聲沒出息。
然而這個時候,好像有誰的腳步聲急促地向他們靠近。
琴酒凜起眼神向四周看去,蘭瑟也不得不再度從系統空間裏取出武器戒備。
可能系統的嘴開了光。
當蘭瑟轉頭往身後看去時,呲着獸牙的大黑狗朝着他猛撲了過來!
媽的!真尼瑪貼臉殺啊!
蘭瑟連槍都沒來得及摸就被大黑狗撲倒,他纖細的脖子暴露在惡犬的獸口之下,隨時都能讓他斷喉而亡。
可它卻只是伸出了黏熱的大舌頭,像熱毛巾擦臉似的從他的臉上熱情地舔過。
像是在品嚐什麼美味的骨頭一樣。
蘭瑟整個人僵住不敢動,他躺在地上拼命給琴酒使眼色,直到琴酒饒有趣味的看夠了這一幕,才喝退了那隻黑犬。
這隻狗顯然是跟琴酒認識的。
蘭瑟對這狗的初印象極差,他爬起來就想把這隻狗給宰了,不過剛伸出手,就被琴酒把袖珍手槍給沒收了。
蘭瑟冷下了眼神,陰沉着臉色不滿道:“你要看着我被這隻狗欺負嗎?”
“畢竟它在這座島上的威信比我還要高。”
黑犬搖着尾巴跟在了琴酒的身後。
【系統:愛狗人士。】
蘭瑟:呵,汪!
終於,前方看到了一處被開拓出來的平地,地上躺着一具具被白布蓋上的屍體。
濃重的血腥味鑽進了鼻子裏,蘭瑟有些嫌棄地用手指堵上了鼻孔。
“怎麼回事?這裏爲什麼會有屍體?”
“哦,都是些被淘汰的失敗者而已,不用大驚小怪。”
琴酒對這樣的場面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
島上的管理者們準備將這些屍體處理掉,在看見琴酒時,紛紛向他躬身示意。
男人視若無睹,帶着蘭瑟進入了島中央修建起的巨大的訓練場裏。
蘭瑟看到了許多人像是野獸一樣在互相鬥毆。
不,用鬥毆可能不足以形容他們激烈的打鬥程度,他們就好像在做生死搏鬥一樣。
身爲殺手的蘭瑟對這樣的訓練方式再熟悉不過了。
他厭惡地皺起了眉頭。
琴酒的到來,令這些人驚詫地停了下來,紛紛將目光轉移到了男人和蘭瑟自己的身上。
也許琴酒可以無視,但蘭瑟能清楚地從這些人的身上接收到震驚、畏懼、恐慌和羨慕等等情緒。
他垂眼看了下目不斜視的男人,扯了扯嘴角,輕輕地哼了一聲。
他們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另一道門裏。
沒有跟過去的惡犬發出了一聲狂吠,這像是一個命令、一個訊號,很快讓這裏再次陷入了廝殺中。
當鈴聲響起時,他們收了手,倒在地上沒辦法起來的人被外面的人拖了出去。
而裏面的人則是可以得到短暫的休息。
“喂,琴酒。”
在見過了熟悉的各種訓練機械和禁閉室以及懲罰工具後,蘭瑟鬆開了抱起來的手臂,搭在男人的後頸上捏了捏,問他。
“你也是從這裏出來的嗎?”
琴酒腳步一頓。
雖然他什麼話都沒說,卻是用力地握住了搭在他肩膀上那隻手的手腕,一記凌厲的背摔將他扔了出去。
看起來是動怒了。
蘭瑟就像是長了尾巴的貓一樣,手腳並用,輕巧落地。
並沒有摔得多麼狼狽。
他半蹲在地上,自下而上地看去,就看見琴酒的那雙墨綠色的眼瞳冷得彷彿結了冰一樣,裏面充斥着深深的警告。
彷彿只要蘭瑟再多問一句,他就會立刻死在這裏。
【系統:……完犢子,琴酒的殺意飆升,宿主收着點不要再戳人傷疤了!】
蘭瑟撇了撇嘴,不以爲然。
就在這個時候,只有天窗透風的昏暗室內忽然響起了其他人的聲音——
“告訴他又能怎麼樣呢?琴酒。”
“你本來就屬於這裏,不是嗎?”
琴酒毫不猶豫地拿出了剛剛沒收蘭瑟的袖珍手槍,對準了某處高一點的位置砰砰開了幾槍。
不過以蘭瑟的判斷,多半是打空了。
這人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