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傷腦筋!如果他們證言裏都沒有出錯的話,那就不可能是他們三個當中的某個人做下的這件案子。”

    “可符合條件的人也應該只有他們三個了吧?”

    正在柯南和服部平次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看見原本應該待在房間裏等着的蘭瑟走出了房門,在跟守着門口的警察說些什麼。

    他們兩個人當即走了過去,好奇道:“怎麼了嗎?蘭瑟。”

    銀髮的青年一臉爲難,“我在這裏待得太久了,朋友很擔心我的狀況想讓我回去。我在問警官能不能先走?”

    夕陽已經落下山了,隨着最後的光亮消失,黑夜即將到來。

    守在門口的警官則是表示:“如果已經錄好口供的話,當然可以離開。目暮警官是擔心你可能會遺漏些其他細節。”

    終於說到正事了。

    蘭瑟開口:“我正要說這件事,我覺得很奇怪。”

    服部平次好奇地問他:“什麼事啊?”

    “就是裏面桌子上的那張相框,我睡着之前和我睡着之後看到的樣子不太一樣。”

    那一大一小兩個偵探同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服部平次率先邁着大長腿進了房間,準備拿起書桌上的照片再看一眼,卻沒想到蘭瑟指着沙發邊茶几上的相框說道:“不是它,是這個。”

    兩手插兜的柯南沒有急着動這相框,反而繞着它轉了一圈端詳了很久。

    他問道:“這相框怎麼了嗎?”

    “影子很奇怪。”蘭瑟伸手在旁邊喝到一半的果汁杯裏沾沾,在桌上畫出了相框影子的輪廓。

    “我在睡之前它是這樣的,等我睡醒之後,它被拉得很長。”

    蘭瑟又畫出了同一個位置完全不同的形狀,成功讓眼前的兩位名偵探呆住了。

    他們在盯着那兩個痕跡看着的時候,服部平次喉結滾動了下。

    “喂,工藤,我記得現在也保留有以前用來計時的東西吧,叫……”

    “日晷。可以通過日光將日晷上長針的影子印在帶有刻度的石盤上,以此來計算時間。這個該不會——”

    柯南突然意識到剛纔服部平次說漏了嘴,又察覺到蘭瑟用奇怪的眼神正盯着自己,忙手舞足蹈地打了一套太極拳。

    “啊!那個那個、你剛纔……”

    “工藤?”蘭瑟眯起眼睛,兩手叉腰湊到了柯南的面前,“這個名字聽起來好耳熟啊!柯南,難道說你……”

    柯南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畢竟蘭瑟是去過博士家的,也知道隔壁主人家的姓氏就是工藤。

    眼看自己的身份可能即將被對方拆穿——

    卻見蘭瑟睜大了好奇的眼睛,用肯定的語氣說:“難道說,這是你的乳名?”

    “啊……”倒也不是。

    在柯南傻眼的時候,服部平次乾笑着拍了拍柯南的頭,蹲下身來抓着他的頭髮解釋:“不是,我說的是囉嗦啦!囉嗦!這小鬼因爲每次一遇到案件就會變得話很多!”

    柯南眯眼盯着他看,滿臉寫着“想鯊了你”。

    看着他們玩諧音梗的蘭瑟盯着他們看了很久,看到兩個人都心裏發虛的時候,哦了一聲。

    思緒收回,兩個人很快就想進行想法驗證。

    他們匆匆地跑向了隔壁的房間,連句招呼也沒打,蘭瑟懶得再等下去了。

    在他想要離開這層船艙而被警察攔住的時候,蘭瑟擺手道:“那兩位偵探好像要現場破案了,這件事應該跟我沒關係了吧?”

    “可是……”

    “你可以去聽聽看他們的推理,說不定結果會讓你大喫一驚。”

    在聽到了蘭瑟的話之後,警官猶豫了下,還是先準備去隔壁房間看看。

    而蘭瑟藉着這個機會離開了船艙。

    只不過令人有些意外的是,從他一離開船艙口的時候就被人盯上了。

    幾個身形高大的外國男人,雖然都隱藏在船上來來往往的人羣當中,不過那種被暗中窺探的感覺還是讓蘭瑟很敏銳地察覺到了。

    “系統,跟蹤我的人有多少?”

    他直接來到了遊輪一層,這裏熱鬧,越靠近甲板人就越多。真要脫身的話,也不是什麼難事。

    【系統:跟蹤的有兩個。】

    這麼少?

    【系統:但是盯梢的就有四個,應該是怕你跑了、或者怕把你給跟丟了。】

    蘭瑟:“……”

    媽的,到底是什麼來頭?

    雖然目前還不太清楚,不過這倒是讓蘭瑟想起了之前在酒吧裏看到的幾張陌生面孔——也是外國人。

    是混上游輪的另一批勢力嗎?

    蘭瑟在人多的甲板上游走了一會兒,藉着成年人的身高差,雖然短暫地甩開了跟在身後的兩人。

    但是盯梢的人站在高處,將蘭瑟的軌跡線盡收眼底,並且告知了同伴。

    很快,那種令人厭煩的窺伺感再度襲來,蘭瑟不爽地皺起了眉頭。

    他在甲板上找了個可以吹風的地方,在掏出手機的時候看見跟着他的兩個外國男人裝模作樣地看風景、找美女搭訕。

    蘭瑟撇了下嘴,給某個閒在家裏的人打了電話過去。

    “你好,這裏是灰原哀。”平淡又冷漠的女孩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蘭瑟問她:“這艘遊輪這麼大,而且還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怎麼沒跟着江戶川一起來玩呢?”

    聽出了他的聲音,灰原哀頓了下,然後淡淡道:“本來是想去的,不過博士生病拉肚子沒有人照顧,所以我就待在家裏了。”

    “怎麼?琴酒帶你們組織團建活動了嗎?”

    堪稱地獄級的冷笑話讓蘭瑟全身哆嗦了下。

    看着已經暗下來的天色,蘭瑟感受着海上夜風的吹風,閒來聊了聊第一次使用解藥時的情況。

    “目前身體沒什麼特殊的反應,但同爲成年人,二十歲和三十歲的力量和敏捷度相差那麼大,這不科學吧?”

    按理說,年輕的體質可能應變反應能力應該會更強。

    “這個根據人體不同的差異應該會有不同的變量反應,也有可能是因爲你當時身體狀況不太好而產生的錯覺……要不然,你再喫一顆試試看吧?”

    蘭瑟驚訝:“誒?!你拿我當小白鼠?”

    電話那頭的灰原哀不在乎地嗤了一聲。

    “不然怎樣?你給我打電話說這些,不就是在想在試下一次之前,問問我會有什麼樣的狀況嗎?”

    被說中的蘭瑟哈哈乾笑兩聲。

    這個女人也太精明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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